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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节（第3页）

&esp;&esp;“你们都退下吧，哀家想一个人静一静。”太后对刘姑姑等人挥挥袖。

&esp;&esp;“是。”刘姑姑带着一众宫女太监都退了出去。

&esp;&esp;太后抱着被子，看了看窗外的天色，不由捂住心口的位置，小声念叨了一句：“顾邕啊顾邕，我司锖对得起天地良心，城儿他，就是你的亲生骨肉！”

&esp;&esp;本来早先看了那张血帕，知晓姜贵妃和宸王的事后，太后就有些同情万嘉帝这老东西，这会子听说了太皇太后更是个不省油的灯，想着万嘉帝在世的时候，竟然上被太皇太后耍，下被自己的小妾蒙蔽，左被自己的兄弟背叛，更让她对万嘉帝生出一大波同情，就没忍住来了那么一句。

&esp;&esp;说完那句话后，太后倒身躺下，阖上眼皮，竟然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

&esp;&esp;她梦见顾城安不是她的孩子，而是万嘉帝跟别的女人私通生下来的，然后万嘉帝对她嘿嘿一笑，将顾城安塞进她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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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太后走后，顾城安长臂一伸，又将曲柚往怀里抱。

&esp;&esp;曲柚睁着水眸看他，好看的烟眉略微蹙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esp;&esp;方才其实还有很多细枝末节，顾城安并未同曲柚和太后说，尤其是关于曲柚父亲的事情，顾城安沉了沉神，捏上曲柚粉嘟嘟的小脸，在心里斟酌起该如何同曲柚说。

&esp;&esp;他隐隐担心，如果说了，曲柚会不会连带着对他生出介怀。

&esp;&esp;“原来……皇祖母她是因爱生恨。”怀里女孩突然说，脸贴到他胸脯上蹭了蹭。

&esp;&esp;顾城安“嗯”了一声。

&esp;&esp;曲柚又说：“夫君，其实同性之间的喜欢……也是喜欢呀，这种爱情可能是我们无法理解的，也不需要我们理解，可是我认为……就是……我觉得爱情可以跨越一切的，嗯……身份地位……年龄差距……还有……还有性别。”

&esp;&esp;顾城安失笑，又对她“嗯”了一声。

&esp;&esp;曲柚还怕自己的想法会被顾城安鄙视来着，得到顾城安这么快的回应，她鼓着胆子又继续说：“一开始的时候，皇祖母和惠……和夫君你真正的皇祖母肯定是真爱，因为那么爱，才会那般恨，可是不管怎么样，这些都不是皇祖母放纵作恶的理由，她太极端了，还有姜贵妃和靖王，他们怎么能背着父皇私通呢。”

&esp;&esp;“是姜贵妃和宸王，靖王是姜贵妃的儿子，朕的皇……堂兄。”顾城安拍拍曲柚的后脑勺纠正她，几分忍俊不禁。

&esp;&esp;曲柚：“……”

&esp;&esp;“嗯……好吧。”曲柚抬起眼看顾城安，看了一会，又把头缩回顾城安怀里，什么都不说了。

&esp;&esp;“怎么不说了？嗯？”顾城安捏曲柚的小耳，已经决定要同曲柚说她父亲的事。

&esp;&esp;曲柚这才又开口道：“没想到段延风和我姐……和柳韫若的父亲竟然跟皇祖母有染。”

&esp;&esp;一个人的习惯用一个月就可以养成，更何况曲柚被养了两年。叫柳韫若姐姐都叫了两年，无意识的一出口，她竟差点又喊错。

&esp;&esp;谁知顾城安说：“不，段延风的父亲并不是柳韫若的父亲。”

&esp;&esp;“……啊？”曲柚从顾城安怀里抬出头，只觉得这些人的关系好复杂，怎么又绕来绕去的。

&esp;&esp;他竟然

&esp;&esp;见曲柚那迷惑的小眼睛，顾城安没忍住埋头贴了贴曲柚动人的卧蚕，同她解释道：“柳韫若只是袁家的养女，她真实父母是谁，我没有去查。”

&esp;&esp;“袁家？”

&esp;&esp;“嗯，段延风的本姓是袁，他父亲曾是六品通判，因贪污被全族流放，路上柳韫若走散，而段延风被太后派人寻得，然后将他安置进一个刺客组织训练为杀手。”顾城安说。

&esp;&esp;段延风是杀手的事情，曲柚被带回宫那会儿，顾城安已经同她说过，如今听见竟然与太皇太后有关，曲柚心里生出复杂的情绪，皱起眉头，“皇祖母他怎么能如此狠，段延风再怎么说，也是他的孙儿啊，她却把他培养成杀手，如果有的选，谁会愿意成为杀人工具。”

&esp;&esp;顾城安说：“不仅如此，皇祖母一边让他做杀手，还一边让他拜一个名医为师，这个名医是前朝著名的陆太医，陆太医跟洪太医那几个老太医交好，不过没人知道，陆太医背后，其实是皇祖母的男宠之一。”

&esp;&esp;曲柚：……

&esp;&esp;突然间，曲柚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是心里对太皇太后这个老太婆的认识，又刷新了一层，但更多的，是脑海浮现出段延风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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