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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言身体因为他的话而冰冷，眼底翻涌的杀意侵蚀着他的神经。
庄诚看着寇言状态变化，已经要去干预。
他不知道电话那头是谁，不知道那人说了什么，却也大概能猜到，能够如此影响寇言情绪的人，最大可能便是寇言的父亲。
就在庄诚站起来之时，房门咔哒一声。
好似阳光洒进阴暗的地下室，又好似玉石落入死水荡起涟漪。
那令人窒息的沉重感，瞬间消散。
常砜声音格外欢快在玄关传来，“言哥！你吃榴莲吗！我今天买了榴莲！我今天领到之前的通告费了！好大一笔呢！”
寇言神情和身体骤然放松，冲着电话那头安静下来的那人说：“欢迎收看我和我爱人的直播，他回来了，我挂了。”
常砜对此一无所知，他拎着一个大榴莲，来到寇言身边，像是一朵引着太阳转动的向日葵，“言哥，你觉得我买的这个榴莲是报恩榴莲还是报仇榴莲！”
话落，他看到庄诚，热情和庄诚打招呼，“诚哥，你吃榴莲吗！”
常砜喉结滚动，星辰般的双眸闪动着兴奋，“诚哥，我们一起开榴莲。”
他想要和所有人分享自己的快乐，“我第一次买榴莲呢。”
原主从前也不吃榴莲，不知道是因为糖分太高，为了身材，还是不喜欢。
常砜没吃过，则是因为穷。
他从第一次闻到榴莲的味道，就不觉得榴莲是臭的。
今天，他领到之前推广的钱，和许川去逛超市，买了两个榴莲，自己一个，许川一个。
也不知道闻医生喜不喜欢吃呢。
常砜拿来碟子，和寇言一起开榴莲，还说这许川给自己科普的榴莲属性。
“如果开出来肉很多，就是报恩榴莲，如果肉少，就是报仇榴莲。”
“许川说，我们一生向善，肯定会开到报恩榴莲。”
寇言在他身边，帮他掰开榴莲。
金黄饱满的榴莲肉映入眼帘，常砜夸张又真诚，“哇！这个好大！不亏不亏！”
寇言嘴角也弯起浅淡弧度，“嗯，你一生向善换来的。”
常砜羞涩看向寇言，弯眼一笑，低头继续开。
庄诚在旁边拿着手机拍下这一幕，待常砜播出整个榴莲，他把这段视频发给寇言看，并给寇言发了一段文字，【要不把这一段发你微博秀个恩爱，你那些粉丝天天哭喊着你跟常砜在一起不会快乐，你就让他们看看，顺便帮常砜扭转口碑。】
现在常砜的口碑和风评比以前好了不少，却也只是相比之下。
偶尔他仍旧会深陷于网络泥潭之中，寇言的这些粉丝明面上不会做什么，私下却也会忍不住踩上两脚。
若两人当真会长长久久，常砜的未来发展及风评，也应当是他们关注的点。
寇言看了一眼，随手将那个视频发到自己的个人微博。
发完微博，他又将注意力放在常砜身上，分到了一块软糯的榴莲肉。
榴莲是个报恩榴莲，常砜也很爱榴莲的味道。
那种醇香，流连于唇齿之间，让他整个人都为之舒畅。
常砜转头，“言哥，榴莲的味道这么大，你能闻到吗？”
寇言点头，“不算明显。”
榴莲的味道都不算明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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