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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第3页）

&esp;&esp;是大院的邻居，他气鼓鼓把一个鼻青脸肿的男孩推到徐正则跟前，“你家老二跑到学校偷东西，被我家孩子发现了，她就打人！”

&esp;&esp;“你家老二不止一次两次做这种事，看到她脑子不好的份上，平常拿了点吃的用的，也不跟她计较。她倒好，做贼还打人！”

&esp;&esp;“你们自己说，怎么办！听说明年她进小学念书，我要联合家长，不许她搅乱学校秩序！”

&esp;&esp;发病

&esp;&esp;徐正则和安景云对视一眼。

&esp;&esp;徐正则俯身查看男孩的伤势，安景云进屋叫徐蘅。

&esp;&esp;徐蓁在布帘后用马桶，徐蘅坐在床边。

&esp;&esp;见安景云进来，她连忙把东西握成一团，情急下找不到地方藏，只能往裤袋里一插。

&esp;&esp;安景云上前一把抓住徐蘅的胳膊，用力把她的手从裤袋里拉了出来。

&esp;&esp;知道不妙，徐蘅身子往下一缩想往地上躺。

&esp;&esp;“不许闹！”

&esp;&esp;听到母亲的低喝，徐蘅硬生生顿住将要出口的嚎哭，绝望地看着自己的五指被安景云掰开，露出掌心里的“秘密”。

&esp;&esp;一张十元。

&esp;&esp;“哪来的？”

&esp;&esp;“二姨……给的。”徐蘅看到母亲的脸色，改口道，“外婆给的。”

&esp;&esp;“外婆？”

&esp;&esp;胳膊被抓得更紧，徐蘅张开嘴想要哭，但哭声还未成形就被一声“不许哭”掐灭在喉咙。

&esp;&esp;她说了实话，“从外婆包里拿的。”

&esp;&esp;安景云闭上眼睛。

&esp;&esp;冤孽！是上辈子作了什么孽，让她摊到这么个孩子。

&esp;&esp;“景云－”见她俩久久不出来，徐正则只好扬声催促。

&esp;&esp;还不是处理的时候，安景云睁开眼，看着徐蘅，“有人上门告状，说你去学校捣乱，出去说清楚。”

&esp;&esp;徐蘅抓住床栏杆，“不去！”

&esp;&esp;“松手！”安景云低喝，“把话说清楚，当时到底是怎么回事。”

&esp;&esp;她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徐蘅不由自主松开手，被拉着出了房。

&esp;&esp;见到对方，徐蘅想起来了，抬手指着男孩，“他骂我，还用石头砸我！”她拉起头发，让安景云看，果然后脑勺那里有明显的青块。

&esp;&esp;男孩不服气地嚷，“谁让你进教室！每次你来过，我们就少东西！”

&esp;&esp;“少了什么？我们赔。”徐正则问。

&esp;&esp;男孩看了眼他爸，呐呐道，“今天没少。”

&esp;&esp;“捉贼拿赃！什么都没少，你来闹！认为我们好欺负？”一个尖锐的声音划破了夜色。

&esp;&esp;“奶奶－”见到撑腰的来了，徐蘅一头扑进老人怀里。

&esp;&esp;“妈－”安景云对女儿的德行心里有数，即使今天自家有理，也不能驶尽帆，毕竟明年徐蘅还要进去读书，需要跟同学处好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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