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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节（第2页）

&esp;&esp;话音落下，殿中安静了几秒。

&esp;&esp;之后他却也怂了：“咝……”他懊恼地摇摇头，顺着她的思路一想也害怕起来，便又说，“不生了也行。咱有小月亮小太阳了，再搭上命去生一个不值当。”

&esp;&esp;楚怡：“……”

&esp;&esp;她认认真真和他对视了片刻，泄气：“那还是生。”

&esp;&esp;关于古代堕胎的问题，她在很久以前看过一个科普贴。

&esp;&esp;首先可想而知，这年代主要都是“药流”，喝中药。宫斗里最常见的麝香其实不算实用的，更实用的是附子一类的东西，还有其他各种性寒的、活血的药材。

&esp;&esp;楚怡当时看完帖子的感受是：嗯……感觉哪种喝下去都得搭上半条命。

&esp;&esp;——这说法可能夸张了点，但至少伤身是肯定的了。

&esp;&esp;不说这个，就是二十一世纪医学进步后的流产方式也大多伤身啊！

&esp;&esp;所以害怕归害怕，她觉得她还是生。她不是那种拥有无私母爱的人，对她来说为个孩子搭上性命不值当，但如果流了孩子还搭上命，那特么不是更不值当吗！

&esp;&esp;楚怡僵硬地吞了口口水：“我……上回生产伤了身子，这回我好好补补！”

&esp;&esp;“嗯。”沈晰也有些僵硬，点点头，“回头让太医院好好给你开些药膳，该吃什么吃什么，鸡汤一类的东西让小厨房一直炖着……”

&esp;&esp;“……”楚怡的手拍在他腿上，提醒他，“守孝呢！”

&esp;&esp;“没事，有孕是特例，父皇也会希望我多子多福。”沈晰边说边长缓了口气，又想想，道，“回头我安排一下，会把这事办妥，你放心。”

&esp;&esp;——怎么办妥？楚怡心中脑补的是沈晰可能要让人偷偷摸摸地给她做荤食，偷偷摸摸送进来，她偷偷摸摸吃。

&esp;&esp;而沈晰实际上做的是，先大大方方地昭告天下婉贵妃有孕了（还强调了一下是先帝驾崩前怀上的），接着便授意他的弟弟们上奏，不卑不亢地“要求”他这个皇帝给贵妃开荤，理由是让孩子顺顺利利地生下来，才能真的让父皇在天之灵心安。

&esp;&esp;如此，沈晰作为一个大、孝、子，自然就顺水推舟地答应啦！

&esp;&esp;于是几日之后，楚怡便喝上了熬出一层金黄油脂的鸡汤。

&esp;&esp;吃素吃了两个多月了，这口鸡汤带来的享受无与伦比，楚怡美滋滋地品了半天。

&esp;&esp;晚上，小厨房又给她上了一道鱼汤，她继续美滋滋地细品，沈晰连带两个孩子强忍馋虫闷头吃素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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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坤宁宫中，宫人们对皇后娘娘近来的情状有些担忧。

&esp;&esp;——用白蕊的话说，她就跟丢了魂似的。

&esp;&esp;皇后与婉贵妃的不对付，从东宫便早已开始。但这回婉贵妃再度有孕，皇后却并无任何反应。

&esp;&esp;并不只是没有动作，而是到了不悲不喜的地步。

&esp;&esp;她在听闻婉贵妃有孕后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便又兀自发起了呆。她近来总是在发呆，坐在窗前、案前，或者是在殿里踱来踱去地发呆。

&esp;&esp;只有皇长子来时能让她多说说话，除此之外，她脸上几乎看不到什么神采。

&esp;&esp;宫人们想陪她说话，她也不怎么理会。可宫人们觉得这情形不对请太医来看……太医又诊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说她积郁过度。

&esp;&esp;“积郁过度”算是个病么？太医说得也有点含糊。

&esp;&esp;但太医倒也开了方子，可这方子喝了好一阵，又没见有什么起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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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五月中旬，差去杭州的户部与兵部官员陆续回了京，孙家被抄家问罪。

&esp;&esp;罪人押回来，案子便归刑部管了。皇后的兄长赵源现下在刑部当差，正好将这案子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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