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觅尘一惊,确实,海清帝是看着自己出了莲妃的寝宫,只是没有看到她出锦宣宫,可是人的思想往往都有误区。怕是那海清帝已是认准自己已经不在锦宣宫了。何况谁又能想到,皇帝尚在这宫中,莲妃竟有胆子绑了自己。那莲妃分明就是故意于皇帝在的时候才请自己来的锦宣宫,亏自己还自以为是得想有皇帝在自己不会出事,现在倒到……觅尘一直以为为是的想再有企图,在宫中也会有所顾忌,不至于敢公然将她如何,可是现在她知道了,自己那点小聪明在这满是阴谋处处玄机的宫中简直就是小儿科,根本就不值一提。这些想着,已是全身战栗,忍着嗓音的颤抖,觅尘竭力趁着自己尚未还清明问着:“还望殿下让尘儿做一个明白人,为什么殿下就肯定只要今晚我成了你的人,戴相就会嫁女入东宫?”“哈哈,好,本宫就告诉你又如何。靖恪长公主,你的母亲在临死时请了父皇一道口谕,戴觅尘的婚事自己做主,他人不可干涉,包括父皇。”归海莫旭倒是不急,慵懒地看着觅尘面色越来越红,身上也越来约热,似是享受这个过程。觅尘要是平日里听到这话定会高兴地高呼几声万岁,可是现在却是有些哭笑不得。倘若不是有这样的口谕怕是自己也不会在这里,这变态的太子只会找那戴世钜游说。“这旨意为何我会不知?”“哼,你母亲请旨的时候只有父皇和戴相在,你如何得知。”归海莫旭说着,面色已有不耐,手指情动便解开了觅尘胸前的苏带。觅尘大惊急急道:“这事你是怎么知道的?”归海莫旭轻笑:“莲妃是皇帝的宠妃偶然间听父皇说起过。尘儿,你以为一直说话就能让本宫不碰你吗?你觉得有用吗?”说着他抱紧了觅尘柔语轻声,仿佛一个体贴的情人:“你放心,我会温柔的。”手指探入衣衫中,隔着菲薄半透的衫,指端便游走在觅尘的腰侧,长指轻撩,衣衫婀娜的褪去一层,觅尘身下隐约的霏丽令他猝然屏息。“你先放开我,我不喜欢这样,我保证什么都不做好了吧?难道你堂堂男儿竟怕我一个黄毛丫头。”觅尘急急说着,已是感觉身上不受控制得起了反应,心中大骇,不想这春药竟是如此霸道。“激将法吗?没用的,本宫早就着人摸清了尘儿的底细,医圣子的小女徒吗?有点意思!本宫可不想被莫名其妙的放倒。”归海莫旭说着就要去拉觅尘的另一层衣衫,而再退却一层就只剩下肚兜了,觅尘岂能不经?心中已是一点办法都没用了,只觉得身体已是临近爆发的边缘,快要不受自己控制了,已是也在迷离中。而身子贴近归海莫旭的地方热得烦心,一瞬间又突然觉得四肢发软,一点力道也使不上,同时从小腹升腾起一股热浪,在四肢百骸中游走开来,身体骤然发热,只感觉到口干舌燥,她甚至有向归海莫旭靠近点的想法在脑中闪过。觅尘急忙咬唇,血腥味混着疼痛传来,这疼痛从唇上散发了出来,居然压制住那难耐的燥热,不由神情也清朗了一些,再也管不了那许多有的没的,什么自尊全部抛下,此刻她只知道不能就这么失了身子,觅尘心一横,使出了最后一招,哇哇就大哭了起来。归海莫旭一愣,看向觅尘,半响都没回过神儿来。“怎么哭了,我从来没见你这样过,我就那么让人讨厌吗?”不知道为什么,一见觅尘流泪,归海莫旭竟是再也移动不了双手,心中莫名怜惜升起,扶好觅尘伸手轻轻擦拭着她带着血色的樱唇,低声叹息道。“你……欺负我。”觅尘低着头,头上的汗水已是浸透了头皮,发现这招有点用,哭得更是卖力。只是身上随着归海莫旭似有似无的动作,升腾起绯红之色,全身上下燥热地难耐。“我……我以后一定对你好,真的。”归海莫旭莫名觉得觅尘不是那种会哭泣的人,可能是她总也表现得太过强硬和冷然,现在一见觅尘哭得像个孩子一样,倒是心中升腾了怜惜,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你现在就对我这样,谈何以后?”觅尘已是心中急得不行,现在她只是靠着最后一丝的神志苦苦支撑着,感觉身后的双手已经被自己紧握到十指插入掌中,可这点痛根本就抵不住头脑中的恍惚。“尘儿,你就依了我吧,今日你愿不愿意逗得是我的人。还是尘儿想着别人?五弟吗?我和他是不可能的,他已和右相府邹小姐定了亲,即使你去要父皇兑现当年的口谕,怕是父皇也不会允的。尘儿,此生你只能做我归海莫旭的女人!”似是想到了什么,归海莫旭的表情一下子疯狂了起来,灼热的眸色,似眸中决绝的黑色的宣言,惊得觅尘连哭泣都停止了。觅尘一愣的时间,归海莫旭猛然将她放在了床上,觅尘诧异看他,身体却在离开他之后更加的热了起来,不由扭动了一下,难受的嘤咛了一声。归海莫旭眸中闪过艳色,猛地压在了觅尘身上,一把就扯下了她上衣的内衫,灯烛下,觅尘晶莹如玉的肌肤呈现出半透明的绯红,诱人的模样让他猛抽了一口气,俯头就要吻上她的樱唇。觅尘感觉自己头脑已经开始浑噩,眼前不断闪现出归海莫烬抱着自己的模样,他背着自己的瞬间,可却又似乎知道眼前人并不是他……一幕幕片段在眼前晃动着,身体不由地颤抖了起来,似是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看见归海莫旭的面容在眸中放大,本能地觉得自己应该说话。“莲妃一直用的露清丸……是……是你给她的对吧?如此毒害……毒害自己的父亲怕是不孝吧?”归海莫旭身子一震,定定看向觅尘,眸中闪过隐瞒,面色扭曲。突然竟狂傲,邪魅地笑了起来:“你知道了又如何,只要今晚你成为了我的人,怕是我归海莫旭身边会多一个女相爷呢,恩?”说着竟手指轻动解起了觅尘上身唯一的一件肚兜来……获救暮色低垂,静寂的礼部衙署,烛火绰约。昏黄烛光自案台罩灯里透出来,一闪一闪地映衬着伏案疾书的清俊男子,黑色绣金的朝袍穿在他身上卓然英挺,执笔的手沉稳有力,笑尖疾走,清雅疏淡的面容在灯光下略显沉寂。归海莫湛腕间略微使力笔端利落写好最后一笔,轻展纸张让墨迹干涸,望着眼前的春闱初拟名单,舒了一口气。挺俊的身子微仰靠向身后的椅背,轻叹一声,扭头看向屋中的沙漏,已是戌时正点,离宫中落匙还有一个时辰。一言不发凝视案前稍许,缓缓吸了口气,伸手拿了案上白瓷托盘中的凉巾拭手,闭目沉思,轻抬右手手抚额轻揉。稍许才睁开了微微酸涩的眼眸,望着面前层层高叠的文书卷宗面上闪过些许的倦意。这段时日父皇命他监视礼部,刚好恰逢一年是最为繁忙的春季,春闱和封禅的事情没一件省心的。吏部近日的事情也繁杂的很,春季本就是海天朝一年考课黜陟,定籍终制官员之时,又恰逢封禅,各地官员多要陪同前往泰山,文官武将升调变动颇多。如此繁重的公务,又没有一件不是关乎国计民生的大事,桩桩件件都不能出岔子,他每日只能亲历亲为件件经心。如此数日,纵然是铁打的人也会疲累。归海莫湛微微轻动着酸累的右腕,微抿薄唇。明日将初拟的春闱名单递奏上去春闱的事情就算告一段落了,终可以稍轻松一下了。看案上纸张上的墨迹已干,拿起又快速扫了一遍这才折起收好,起身将案上的综卷规整好,吹熄烛火,迈步出了房。夜幕沉沉,竟似要下雨的样子,莫名地心中烦躁了起来,这样黑沉毫无星光的天幕就似隐着某些未知的危险般,让人有些压抑地沉闷。突然静寂的庭院似有低微的声响,归海莫湛历目望向廊角处,但见似有人影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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