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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第2页）

&esp;&esp;摘句，一套一套。难道自己当初让裴渊任太子太傅的打算都错了？

&esp;&esp;尽管如此思索，秦徽还是点头答应了秦翊的要求。

&esp;&esp;自打在皇后那里大闹了一番过后，裴渊实在无处安放太子，只得继续与太子在东宫殿中朝夕相对。能每日与裴渊男神举案齐眉，这可正中了荀欢的下怀。

&esp;&esp;于是看书也不能好好看，她硬要窝在裴渊的怀里，才肯睁开眼睛。喝水也不肯好好喝，硬要裴渊亲手喂她，她才开口。

&esp;&esp;最近朝堂事务繁忙，苏衍每日也鲜少在东宫殿露面了。可但凡他一来，就总能看见太子蜷缩在裴渊的怀里，一脸享受。而裴渊的表情，则是悲喜交加，复杂难言。

&esp;&esp;每每这时，裴渊一见到苏衍，就像见到了救命稻草：“苏大人你来了！”

&esp;&esp;说着便推开太子，匆匆上前，与苏衍寒暄。

&esp;&esp;“既然裴大人在教太子读书，那在下就告退了……”苏衍才不想掺和其中，早抽身早干净。

&esp;&esp;又一次，苏衍出现，裴渊高呼：“苏大人你来了！！”

&esp;&esp;“在下还有要事要办，先告辞了……”

&esp;&esp;再一次，“苏大人！你可来了！！”

&esp;&esp;“在下……只是路过……”

&esp;&esp;没有第四次了，因为苏衍再也不打算在裴渊在的时候来东宫殿了。

&esp;&esp;这日，裴渊耐着性子，一边搂着太子，一边陪读《邻国史略》。翻到夷胡国那卷的时候，他装作未曾注意，嗖地跳了过去，直接讲到五目国。

&esp;&esp;荀欢虽然平时迷迷糊糊，关键时刻还是很敏感的，她果断伸出小手，拦住了裴渊的动作。

&esp;&esp;“师傅怎么不讲夷胡国？”

&esp;&esp;裴渊还是固执地翻了过去，“微臣不想讲。”

&esp;&esp;“为什么？”荀欢眨眨眼，自作聪明道，“因为国仇家恨？因为夷胡国的人杀害了师傅的族人？”

&esp;&esp;裴渊淡淡回应，“不，他们杀害的，是我父兄。”

&esp;&esp;“裴疏……裴疏……”荀欢念起这个名字，她一拍脑门，心中默叨，她早该发现的呀！裴疏是前丞相，也是裴渊的父亲。原来四年前，裴渊去迎回的，就是他父亲的灵柩！怪不得那日太子生辰，裴渊一脸沉重，对待夷胡国使臣毫不客气，原来是顶着不共戴天的杀父之仇。唉唉，荀欢暗叹，自己的反射弧怎么这么长呢。

&esp;&esp;“阿翊也知道先父的名讳？”再度听到裴疏的名字，裴渊心中一阵愀怆。

&esp;&esp;为了安慰裴渊，荀欢认真道，“裴疏大人为辅佐东秦两朝皇帝尽心竭力，天下谁人不知道呢。”她又顿了片刻，“抱歉，师傅，我不该提起这些……”

&esp;&esp;“无碍。”裴渊抚了抚太子光洁的小额头，“就算殿下不提，后日也是家父家兄的忌日，微臣总要面对。”

&esp;&esp;“逝者已矣，师傅，你不要太过悲伤。”荀欢心疼起他，也伸手拍了拍他的额头。

&esp;&esp;“父兄一心尽忠，能为东秦战死，他们死也瞑目了。微臣不悲伤。”

&esp;&esp;望着裴渊坚定的目光，荀欢不禁困惑，这么一个三观皆正的臣子，怎么会是奸臣呢？史书说的那套关于裴渊的坏话，打死她也不能信啊。

&esp;&esp;荀欢原本还想跟裴渊商量，十日后该怎么过她的五岁生辰。可眼见裴渊沉浸在感伤中，她便作罢，打算等到裴疏的忌日过后，裴渊心情好些，再与他商量。

&esp;&esp;太子尚小（14）

&esp;&esp;这两日，裴渊前去告忌父兄，苏衍又忙于朝事，荀欢一个人难得地落了单。

&esp;&esp;再没有人催她早起读书，荀欢却比往日起的还要早上了一个多时辰。寅时刚过，正值天色微亮，荀欢趁着东宫殿还没人察觉，一溜烟就朝着启辉殿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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