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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看这气势汹汹的模样,又实在不像。沿街人也不少,见了这样大的阵仗,全都看了过来,窃窃私语。陆锦惜站在贺行后面一点,见状也不由得悄然皱眉,有些好奇。这二十来号人走路,脚下带风。打头的那个看上去要瘦一些,尖嘴猴腮,脸上还有一道斜拉到鼻梁上的刀疤,却穿了一身文人的衫子,手里捏了一把纸扇。怎么看,怎么觉得违和。可他自个儿该没这自觉,反以为风度翩翩,很有一种“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感觉。人在盛隆昌门口,脚一迈就进去了。那模样,实在是盛气凌人到了极点。陆锦惜他们在外头,也瞧不见他进去之后是何神态,只听得里面一道拿腔拿调的声音响起。“在下姓陈,是盛隆昌的长房先生。”“哦,不是你们这破破烂烂的盛隆昌,是咱们盛宏、盛大老爷的盛隆昌。今天来啊,奉我们老爷之命,给你们下个通牒——”“限你们三日内从这里搬走挪窝儿,否则别怪咱们不客气!”蔡先生这话一出,旁人兴许还听不明白,可陆锦惜这里顿时就清楚了,还一下想起了先前贺行提到的事。说是大老爷盛宏那边也来了保定。只是这么快就撞见了两家的争端,倒是让她有些没想到。这兄弟俩,一家在陕西,一家在江南,所以这些年来,旁人为了区分,都将其成为“北盛隆昌”和“南盛隆昌”。到保定来,她就是单纯想同盛宣,也就是北盛隆昌谈生意,现在也就是想来看看商号的情况,并不想掺和进这两家的事情里面去。这姓陈的账房一来,陆锦惜就知道怕是没戏了。但她也没走,就站在旁边,静观其变。显然,来的这一拨人都是不速之客。盛隆昌分号里面自有分号的掌柜的坐镇,几乎立刻就反应了过来,从柜台后面走出,质问:“搬出去?我们商号开得好好的,让我们搬?这是什么意思!”“哼。”那陈姓账房身形不高,气焰却不低。扇子一甩,便先冷哼了一声,只在盛隆昌商号内踱步,说话半点不见客气。“你们商号?我呸!我们大老爷才是名正言顺该继承家业的人,他盛宣算个屁!这盛隆昌,连着陕西那边的地盘,都该是我们大老爷的!你们鸠占鹊巢这么多年,也该挪位置了。反正话我们老爷就放这里了,时间就三天,你不搬也得搬!”“你,你们,你们信口雌黄,胡说八道!”掌柜的气急,说话声音都抖了起来。“老东家当初就是被大爷给气病的,早说过盛隆昌一个字儿也不留给他!不知暗地里有多少腌臜,竟还有脸提承继家业!”“大爷一是嫡,二是长,凭什么不能承继家业了?老东家留了话儿了吗?立了字据了吗?还有遗嘱在吗?没有你跟老子说个屁!”自称姓陈的长房先生直接朝地上啐了一口,不屑极了。“三天,不搬就等着见官吧!”狠话一撂,他抬脚便又从盛隆昌走出来,喊了一声:“我们走!”那些精壮的汉子,或者说打手,却没这么轻易地离开。在陈姓账房说了走之后,竟走进商号里面,把里头堆得整整齐齐的货物全都摔在了地上,大闹了一通,这才出来。一行人来时浩荡,去时也嚣张,鼻孔朝天地走了。盛隆昌里一片狼藉,掌柜的破口大骂,伙计们忙着四处收拾;外头看热闹的则是指指点点,相互都议论了起来。这一来,商号也不能迎客了。索性将门面关起来大半,只留了半边门出入。陆锦惜远远看着,眉头皱得死紧,半晌没说话。贺行也感觉到了事情的棘手,回头来问陆锦惜:“夫人,您还去看吗?”“今天怕是看不了了,先回去吧。”陆锦惜摇了摇头,目光从外头盛隆昌那些愁眉苦脸的伙计们身上划过,“这盛隆昌南北两家之争比我想的大多了,还得回头再让人打听打听。”贺行也没意见。陆锦惜没再多看,往回走,他便也跟上。只是在回客店的路上,她却忽然想起来什么,问道:“说起来,当初你护送盛隆昌的商队,到过洛阳,还说顾觉非也在盛隆昌住过两天。那时候,盛老爷子还没去吧?”“没呢,只是身体也不是很康健了。”贺行回忆了一下,道,“那时候也没听说盛隆昌有什么矛盾,大爷和二爷之间好像还好好的。听说他们闹分家的时候,属下已经在京城了,并不清楚其中的原委。”竟是这个时间?陆锦惜心底生出几分疑窦来。她原本以为盛家两兄弟的恩怨是早就有了的,没想到贺行竟然说他到洛阳的那一年,盛隆昌好好的,没听说一家子有什么不和。脚步缓慢。她一面往回走,一面想着。也不知为什么,念头竟一下转到了顾觉非的身上去:从京城这一路过来,看似风平浪静,可若仔细周详地把这些新新旧旧的事情排一下,竟好像件件都与顾觉非有联系。从别的地方往盛隆昌运货的商队里,为什么会有顾觉非?他到洛阳之后,又凭什么去盛隆昌住了两天?一开始质问贺行为何不参军报效家国,后来却直接修书一封让人去了京城……还有眼下。盛家两兄弟分家,他为什么与盛宣有往来,却对盛宏只字不提,对于盛家的家变,他是不是知道点内情?原本她觉得,自己差不多算是把顾觉非给看透了。毕竟他那一日在她面前喝醉,吐露了不少本不应该说出来的真心话。可现在重重疑云一交织,又变得模糊。这个人的身上,忽然又笼上了一层神秘,比当初太师府侧巷里面遇到的时候更甚。皱紧的眉头没有松开,陆锦惜低垂着眼帘,慢慢地走着。贺行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回想起方才的事情来,忽然想起了一个有些奇怪的细节:“对了,夫人——”“嗯?”陆锦惜从沉思中转头,看了他一眼。贺行迟疑了一下,才道:“刚才一时没认出来,属下现在才想起,刚才带着人去大闹盛隆昌的那个账房先生,好像是大老爷盛宏的大账房,叫陈文儒。这人平日几乎都留在江南那边处理事情,轻易不带出来的。”陈文儒?名字是好的,但人么,实配不起名。陆锦惜听完贺行的话,想了想,也觉得不很理解:“照你这么说,这陈文儒该是平日替盛宏坐镇南盛隆昌的人。一个小小的保定,也没什么大的商机,怎么会把他都带出来了?”她想不明白。贺行也不理解。两人心中都存了几分疑虑,只待回了客店再好好说商议。但另一头,那一位为他们所怀疑的账房先生陈文儒,却是带着人走向了与他们方向相反的街道。在街口上,便将那些打手遣散了。接着才自己一个人,优哉游哉地踱着步,到了胡同深处一宅院门口。先前那嚣张跋扈的气焰,到这门前全小了下去,再瞧不见丁点儿,那姿态里甚至还透着一种带着几分惧怕的恭敬。头垂了下来,脊背也弯了下来。陈文儒定了定心神,才叩响了门环。“叩叩。”两声。里面有人应门,问:“谁?”陈文儒忙道:“小的是大老爷身边的账房,方才办事回来,听闻老爷唤小的,所以赶来听候差遣。”“吱呀”一声,门开了。里面站着是一名穿着灰色劲装,系着绑腿的男子,寻常样貌,但身上有一股沙场上拼杀过才攒得下来的凌厉气。他看了陈文儒一眼,只道:“进去吧。”陈文儒光听着这声音都觉得两腿发软了,虽知道这应门的不过是大人物身边一喽啰,却也不敢小视了,忙点头哈腰地道谢。那青年不很耐烦,神情也冷冷的。但他也不说话,只当是什么都没听到。这态度陈文儒自然也察觉出来了,于是乖觉地收敛了,接着才穿过了这简单的庭院,向东面书房走去。书房门口也守着人。一个是盛宏身边伺候的小厮冬儿,剩下的两个一个提刀,一个抱剑,都是冷面杀神模样。他还没走近,那两道凌厉的目光便已经射了过来,陈文儒骇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还好那小厮冬儿认得他,人也算机灵,见他来了,忙向那两人道:“两位大哥,这就是我们老爷的账房先生了。”那两人其实也不凶恶,只是眉目间都冷淡,一副不大喜欢陈文儒的样子。但冬儿既然说了,他们也没怀疑。或者说根本就不觉得陈文儒这孬种怂样儿能闹出什么事来。所以那抱剑的只看了他一眼,便回转身,轻轻叩了那门框三下。里面便传来一道带笑的声音,却是十分有礼貌,客气得很:“人来了,便请进来吧。好歹也是盛老板的客人,莫怠慢了。”抱剑的面色不豫,似乎对里面那人的话颇不以为然,但又似乎不得不听,伸出手来,就要为陈文儒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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