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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节（第1页）

&esp;&esp;“……话说回来。”

&esp;&esp;程航及时结束了这个话题：“这种方法的大概内容，就是主动放弃所有保护性措施，直面诱因，直到情绪甚至躯体反应结束。”

&esp;&esp;程航：“换句话说，没人帮你，没人陪你，你要自己回到这个你最抵触的环境里，恐惧到你不恐惧为止。”

&esp;&esp;时亦攥了下拳。

&esp;&esp;“在这之前，你自己其实并没有治疗意愿，所以这种方法也并不适用。”

&esp;&esp;程航问：“现在你想试试吗？”

&esp;&esp;时亦看着屏幕，喉咙轻微地动了两下，抬手扶住眼镜，摘下来。

&esp;&esp;“行。”程航利落起身，“我这就收拾东西，你给我个地址，明天正好没患者。”

&esp;&esp;时亦蹙眉：“干什么？”

&esp;&esp;“废话。你从字面上看看这种疗法，是人干的事吗。”

&esp;&esp;程航很清醒：“没有医生监督，万一你出了什么意外，等着你同桌在将来的某一天在我的亡灵边上跳舞吗？”

&esp;&esp;……

&esp;&esp;程医生说一不二，一早就到了河榆市火车站。

&esp;&esp;篮球赛在下午，时亦上午还要上课，出不去校门。

&esp;&esp;程航没用他过来接，叫了辆出租车，在车上给他发消息：祖宗，你觉得我比较像你表哥还是叔叔？

&esp;&esp;时亦：……

&esp;&esp;程航挺入戏：你挑个身份，剩下的我负责编，肯定连咱爷爷叫什么都给你编出来。

&esp;&esp;时亦低头看了眼手机，按按额头，收起来放回书桌。

&esp;&esp;林间刚才应该是跟他说了话。

&esp;&esp;他刚刚走神，没太听清，抬头迎上他同桌枕着胳膊转过来的视线：“嗯？”

&esp;&esp;林间指了指他难得震个不停的手机：“有事儿？”

&esp;&esp;时亦点点头。

&esp;&esp;其实用不着编，他跟林间说过他在治病，有医生不奇怪，程航应该也清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esp;&esp;他看着又亮了两次的手机屏幕，下意识攥了攥有点儿凉的掌心。

&esp;&esp;攥到俞跟姚戈没有交情，纯粹因为敌人的敌人是朋友凑到一块儿，当然也没有提醒他们的义务。

&esp;&esp;姚戈显然还什么都不知道，阴招都使得明目张胆，得意洋洋盯着他们。

&esp;&esp;林间笑了一声。

&esp;&esp;梁见吓了一跳：“间哥，你这是怒极反笑吗？”

&esp;&esp;“我这是云淡风轻。”林间说，“五个人还不够吗。虽然你的技术确实让我有一点担心，但是现在也没得选了……”

&esp;&esp;“间哥！”梁见急得没心情开玩笑，看了一眼他的手腕，“你要打满四场吗？这群人什么都干得出来！万一他们下黑手——”

&esp;&esp;“就友善地教教他们做人。”林间截住他的话头。

&esp;&esp;梁见愣了下，看了看他，犹豫着没再说话。

&esp;&esp;“放心，我这场必须帅。”

&esp;&esp;林间拉开外套拉链，视线落在安安静静坐在场边的小书呆子身上：“我同桌来给我加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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