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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妈妈哽咽一声，又捂着嘴哭了出来，心里头千种万种的滋味，却不敢说出来。她觉得自己的心里头酸的厉害，哽咽了一会儿，语气忽然黯淡了，说：&ldo;老王，我知道你看重王东，我也不想让你跟他断了关系，可王东真的不像你想的那样，你事事为他想，他未必事事为你想，你越是这样护着他，我越是难受，我这也是怕你将来寒心。咱们的儿子，我一开始虽然震惊，可心里头还留着希望，可到今天这个地步，我算是死心了，以后我就当没有这个儿子，全为我的丈夫活了，我寒心不要紧，不能让你也寒了心。&rdo;她说着就站了起来，抹掉了脸上的泪水：&ldo;我去把王语找回来。我希望你能再给我几天时间，不要插手这件事。&rdo;她说着就从卧室里头走了出来，想对王丽说几句话，打消掉王丽心中的怀疑，可是王丽却不在客厅里。王丽刚刚出了门，来到小区外头的路上，刚出了小区门口，就看见王语一个人蹲在路边。她走过去，走到王语的跟前站住，王语抬起头来，眼睛红红的看着她。王丽突然后悔自己追了出来，因为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或者知道该说些什么，可是却有些说不出口。她在王语的身边蹲了下来，低着头看着脚下的落叶。&ldo;你……怎么出来了？&rdo;&ldo;我来看看你，担心你。&rdo;王丽抿了抿嘴角，忽然无声地笑了出来，王语听见她笑，扭头看了过来，语气微微有些心虚：&ldo;我都这样了，你还笑？&rdo;王语其实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他不知道王丽如今到底知道了多少，在他从家里头泡出来之后，王妈妈到底有没有把他跟王东的事儿全都说出来，这些他都不知道。因为不知道，所以也不敢乱说。&ldo;没什么，就是突然觉得我弟弟，现在看起来这么可怜。&rdo;&ldo;觉得我可怜，你还笑？&rdo;&ldo;觉得你可怜，可是又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所以只能笑了，&rdo;王丽扭头看向他，捋了捋自己额前的头发：&ldo;你愿意跟我说说么，多一个人知道，说不定也能为你分担，帮你出出主意。&rdo;&ldo;我知道你会帮我出什么主意……&rdo;王语低下头，鼻子一酸：&ldo;你肯定也觉得，我是个疯子，可能也觉得我是个变态，觉得我有病。&rdo;&ldo;你……&rdo;王丽的嘴唇动了动，犹豫了半天，语气带着试探和忐忑：&ldo;你……跟东哥……&rdo;那块悬着的大石头终于&ldo;扑通&rdo;一声掉进了王语的心里头，他涨红了脸，一下子站了起来。他这反应几乎就算是验证了王丽心里头的猜想，她惊得说不出话来，一时脑子里一片空白：&ldo;你们俩……&rdo;她的话没有说完，因为他们俩都看见王妈妈走了过来，王丽本能地推了王语一把：&ldo;快跑！&rdo;王语却没有动弹，攥着拳头站在那里，神情有些屈辱的倔强，可是刚刚还只是发红的眼睛，却立即有了泪光，看王妈妈一眼，又立即低下头去，嘴唇微微哆嗦了起来。王妈妈走到他跟前，直直地看着他，说：&ldo;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拿你当我儿子了。&rdo;王语低着头，没有说话，王丽欲言又止，微微后退了半步。&ldo;你永远都无法得到我的原谅，除非我死了，我敢对着老天爷发誓，我如果哪天原谅你，我出门就被车撞死！&rdo;王语低着头，嗓子里突然发出了似乎难以抑制的&ldo;呜&rdo;地一声，无声哭了出来。王妈妈眼眶红肿，可是一滴眼泪也没有：&ldo;我的死活无所谓，可是我不能让你也跟挖我的心一样去挖你父亲的心，他心脏不好，一身病，你要是还有良心，你知道该怎么办。&rdo;&ldo;我跟你爸说，说你喜欢上了一个结了婚的女人，所以我才这么反对你的这个恋爱，我讨厌王东，是因为他站在你那一边，帮着你。你爸是个聪明人，他肯定不会完全相信，所以该怎么做，你自己掂量着看，你别妄想能够得到他的支持，我告诉他，他如果知道了实情，只会比我更疯狂，你要是想让他死，你就照实告诉他。&rdo;王妈妈说了扭头就要走，王语忽然抬头，喊道：&ldo;妈，对不起……&rdo;王妈妈停下了脚步，路灯下树叶的影子影射在她的肩膀上，随着夜风微微摇曳，她的侧脸也在斑驳的光影里面晃动着，王妈妈低下头，说：&ldo;你早知道对不起我，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我把你捧在手心里，揣在心尖上，从来……&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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