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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第3页）

&esp;&esp;曹小将军？

&esp;&esp;阮阮想起刚进宫那日遇见的那人，再想想景尚服那时的反应，后知后觉，难怪景尚服会脸红。

&esp;&esp;阮阮不喜欢背后议人坏话，但想了想，做为比娥儿雪柳后两年进宫的小宫女，终究也没敢上前去阻止。正待她想寻个机会出去，恰这时，景尚服来了。

&esp;&esp;“□□皇帝上朝时，发现大臣们特别喜欢窃窃私语，于是面上不显，退朝后却命人在官帽两端穿上了长铁翅。”

&esp;&esp;水灯落地，在地上打了几个转，滚到了墙角。

&esp;&esp;“景尚服……”

&esp;&esp;娥儿和雪柳二人，同是低位掌灯，等阶比景尚服低许多，见景尚服突然而来，背后议人不光彩，顿时语塞。

&esp;&esp;阮阮不想让景尚服难堪，想了想，继续窝身藏在橱柜后面。

&esp;&esp;“在这宫里，不怕人犯糊涂，就怕人聪明过了头，殊不知聪明反被聪明误。”景尚服冷笑。

&esp;&esp;“奴知错了，求尚服这次放过奴，奴以后再也不敢了……”娥儿和雪柳战战兢兢道。

&esp;&esp;景尚服主掌司宝、司衣、司饰和司仗之事，年纪轻轻，能力出众，得太后青睐，宫人皆知。

&esp;&esp;“晚了。”景尚服从地上捡起花灯，“我已给过你二人机会，可惜你们看不懂……”

&esp;&esp;“什么时候？”雪柳怯怯问。

&esp;&esp;“宫中入新人，向来听随主子心意，众人之中独选阮阮，你们道是为何？”

&esp;&esp;景尚服细细吹去花灯上的灰，带着笑看向她二人，可是这灿烂的笑里，却有着让人生畏的寒意。

&esp;&esp;娥儿雪柳面面相觑，也察觉出了景尚服的怒气，再不敢掉以轻心，扑通一声跪地，“奴不知，请尚服赐教。”

&esp;&esp;景尚服提了花灯，腾出一只手来，嵌着粉色桃花状花钿的细长假指划过雪柳左脸。

&esp;&esp;顷刻间，雪柳脸上现出一道血印，雪柳咬紧了嘴唇，却不敢多言。

&esp;&esp;“你们上一次听阮阮说话是什么时候？”景尚服收了手，一字一句道。

&esp;&esp;明媚光束从橱缝中洒下，投到阮阮跟前，阮阮身子微僵，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esp;&esp;待午间用膳，已不见了娥儿雪柳的身影，而太后亦不曾提起她二人过。

&esp;&esp;在福德殿做了两年掌灯的娥儿和雪柳，就这样消失得无影无踪，好似从没有来过。

&esp;&esp;阮阮在惶恐中，愈发沉默。

&esp;&esp;不多话，反而能听到更多的话，这是娥儿雪柳离开后，阮阮悟出来的道理。

&esp;&esp;她的日常活计很简单，因着会写字，且写得还不算难看，所以每日花一两个时辰洒扫完，她剩下的时间都是在帮太后抄经书中度过。

&esp;&esp;宫中时日漫长，景尚服常常会陪太后话些新鲜的事情，其中就不乏提到曹小将军。

&esp;&esp;比如说，水患厉害，曹小将军带着他的人马，浩浩荡荡到大河沿岸种数。半天时间，就将整个东京城的小树苗全种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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