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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节（第2页）

&esp;&esp;消息灵通者立刻接道：“程千仞，南山后院学生，听说是个东川人，没什么大来头。”

&esp;&esp;程千仞曾被算经班学生堵在医馆门前，当街质问。他词锋犀利地反问，闹得全院皆知，北澜也有看热闹的。

&esp;&esp;“东川？”钟天瑾一怔：“哦，东川啊，都快远出王朝版图了……”

&esp;&esp;

&esp;&esp;战鼓再响时，只有六骑策马上场。

&esp;&esp;不懂规则的南央民众哗然一片。

&esp;&esp;“怎么突然变了？”

&esp;&esp;“这是要干什么啊？”

&esp;&esp;裁决高声道：“决胜局，请南北两队，各三骑出列——”

&esp;&esp;原上求摔杖走人了，北澜队派出白玉玦、钟天瑾、张诩。

&esp;&esp;南渊队则是周延、程千仞、顾雪绛。

&esp;&esp;一骑抢攻，位处场地中央等待发球，一骑回援，处在抢攻身后稍远些，一骑守在后方，离门不得超过五丈。

&esp;&esp;人少，抢攻者不容易被围困纠缠。比十四人的常规比赛结束速度更快。

&esp;&esp;所以裁决发球前，会给两队留时间确定站位，甚至可以互相喊话，助长声势。

&esp;&esp;三人商量后，程千仞抢攻，顾雪绛回援，周延防守。

&esp;&esp;程千仞催动战马，来到场地中央。向裁决抱拳，以示准备妥当。

&esp;&esp;场间极静，四面八方，从看台到建安楼，所有人都注视着他。

&esp;&esp;对面有一骑策马出列。

&esp;&esp;开赛前想与对手喊话，并不违规。

&esp;&esp;程千仞不认识这个人，只见他与钟天瑜五官相似。却没有钟天瑜明摆着的骄躁倨傲，只隐隐透出居高临下的声势。

&esp;&esp;不用他猜，对方离近了，自报家门：“我姓钟，平国公府，钟天瑾。”

&esp;&esp;他声音略低，骑射场又很大，刚好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同场竞技即是有缘，不妨告诉你一句实话。我来南央，不是为双院斗法……你知道你身后是谁吗？他改姓氏容易，断恩怨难。其中牵扯甚广，远非你的身份能想象。我这个人，一般不愿意殃及无辜的。”

&esp;&esp;程千仞想了想，确定自己听明白了。

&esp;&esp;对方在说，以老子的势力，收拾不了花间雪绛，收拾你还是绰绰有余。识相你就滚远点。放放水，别认真打。

&esp;&esp;他现在其实不太好。

&esp;&esp;两场马上驰骋，未让他感到丝毫疲累。

&esp;&esp;血液里一种类似本能的东西燃烧复苏，好像不发泄出来，就要被烧死一样。

&esp;&esp;快被烧死的人，脾气当然很差。

&esp;&esp;“什么平国公斜国公，决胜场上说这些话，不觉得丢人现眼？”他怒极反笑，进而放声大笑，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esp;&esp;“名门权贵也好，王孙公子也罢，先来我杖前走一遭！”

&esp;&esp;他像个英雄

&esp;&esp;当众狂言，不敬王权，若在皇都，必遭人指摘，搞不好还要扣上‘反叛’罪名。

&esp;&esp;但这里是南央城，众人听得热血沸腾，好像自己变成了他，同样骑名马、拿球杖，要去驰骋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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