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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节（第2页）

&esp;&esp;兰庭宴结束后，南渊学子起初热情高涨，当晚就牵了马，在青山院的草甸上选拔队员。自我感觉非常好。

&esp;&esp;周延却很头疼，青山院不乏骑射好手，但会打球的人不多，横冲直撞，动作犯规。春波台倒是有，可惜骑术功底不够硬，马上缠斗时容易落马。偌大的南渊，人才济济，竟然凑不够一支能与北澜争锋的球队。

&esp;&esp;听说钟家少爷精通马球，便派人去请，钟天瑜托病不来。周延带队训练了一天，矮子里面拔将军，勉强选出十四人，才想起还有一位被指名道姓邀请参加的顾雪绛。经过多方打听，找来林渡之的诊室。

&esp;&esp;四傻没料到这件事原来不简单。

&esp;&esp;顾雪绛只得实话实说：“抱歉，我旧伤未愈，骑不了马。”

&esp;&esp;六位师兄面面相觑，有性情酷烈者难忍怒气：“不是生病就是受伤，早知你们这些皇都公子不与南渊齐心，我等也不必费尽心思寻来……”

&esp;&esp;徐冉正要发作，周延一个眼神止住说话那人，对四人略行礼：“冒昧叨扰，告辞。”

&esp;&esp;众人在他的带领下行礼离开，难掩失望。

&esp;&esp;一群人高马大的武修，垂头丧气地走到门口，顾雪绛忽然说道：“我可以帮你们看看，虽然我不能上马，经验还在……”

&esp;&esp;众人齐刷刷回头，眼神发亮地看着他。

&esp;&esp;周延一伸手：“好！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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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自打北澜队伍与州府骑兵入院，南渊学院的气氛日益紧张，规矩也更严。

&esp;&esp;乘船渡太液池就能看出区别，从前大家一哄而上，撑长蒿的值勤师兄扯嗓子招呼：“后面的快一步还能再上三个！”现在一个个排队登船，位置坐满自觉等下一艘。

&esp;&esp;湖面波光粼粼，倒影斑斓天光，没人纵剑追逐，只有白鹭点水，残荷摇曳。

&esp;&esp;黄昏时分，南渊四傻路过骑射场，只见百余人在场间匆匆忙碌，有北澜执事官、学生，更多是招募来的短工。水桶、木料等物品源源不断地用板车运进来。效率奇高，场周的简易木架看台已经撘好一半。

&esp;&esp;徐冉惊道：“这架势是要占整场啊，疯了吧？”

&esp;&esp;她觉得骑射场已经大到没边，平时青山院在这里操练，几十个班同时上课绰绰有余。双院斗法初赛时划出四分之一，足够武试施展。

&esp;&esp;顾雪绛解释道：“这个规模的场地，马才能真正跑出速度。”

&esp;&esp;林渡之：“他们在地上洒什么？”不像是水。

&esp;&esp;“洒油防尘，烟尘影响观看。”

&esp;&esp;程千仞：“太浪费了。”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啊。

&esp;&esp;顾雪绛想到一件好笑的事：“安山王曾建夜间马球场，在他的城郊别庄，四周围墙刻有照明阵法，每开启一次，要烧灵石一百块。”

&esp;&esp;其他三人遥望夕阳，无话可说。

&esp;&esp;顾雪绛作为南渊队的外援，因为技术高超很受队员们欢迎，典礼前一天晚上，他又去青山院马厩：“鬃毛再剪短一些，马尾也要束起。”

&esp;&esp;负责马匹的师兄照做，却毫不在意地笑笑：“顾师弟，你也太仔细了吧。这是南方最好的逐风骑，血统纯正，跑起来快的没影，我们肯定能赢。”

&esp;&esp;顾雪绛忍不住叹气。短短两日，他能改变的事太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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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这一天秋高气爽，白云如缕缕飞絮，漂浮在孔雀蓝的天空上。

&esp;&esp;程千仞自认起的不晚，依然被人海吓懵。骑射场周围，一片黑压压人头望不到边，学院督查队和州府骑兵穿梭其间，大声呼号，维持秩序。

&esp;&esp;徐冉站在最高一层看台上，跳起来挥刀：“程三！这里啊！就等你了——”

&esp;&esp;程千仞感到周围目光炽热，低头默默向前挤。

&esp;&esp;等他终于挤到看台边，徐冉已经下来，拉他坐进第一排。这里距离场内最近，竟然还有空座位。

&esp;&esp;“周师兄打过招呼了，咱几个能跟南渊后备队员坐一起，视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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