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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孙妙手笑着与我们道别。马蹄声由近而远,直到看不见他们的身影,我们才离开。邑宁在这个时代应该也算是权力的中心,穆朝的命脉所在。我忽然有些恐惧,觉得自己似乎是自愿卷进了一个更大的漩涡中,到时想抽身怕也难了。可是,我只是一个普通人,能遇上什么大事?一切还是未知,心却掀起了波澜,我告诫自己,恐怕以后得打醒十二份精神,才可在那个风云变幻的帝都生存下去。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哪里都有是非,只要做好自己就可以了。两日后,我们也启程上京。洺州至邑宁的路途还算平静,因明王曾肃清了这一带的绿林草莽,所以我们一路都走得很顺利。“先生,你说,若让孙大夫知道你是坐骡车上京会怎样?”我坐在车前的横板上,拿着鞭子敦策着悠悠慢行的骡子。这骡子的脚程慢,估计要比长秀他们晚个十天半个月才能到邑宁。在穆朝,马车是有身份地位的上等人家才能坐得起的,我是无名小卒不说,可大名鼎鼎的仲孙静月居然不坐马车而坐骡车,肯定让人大跌眼镜的。先生仰而望天,叹笑一声,“他就是不知道,我最不喜的就是他太重面子了。其实马车,骡车又如何,不都是车,代步而已,我是没这么多讲究的。”他浅笑着看向我,黑亮的瞳眸神采奕奕,“而且,坐骡车没那么显眼,不容易招惹麻烦。”我跟着笑出声来,定定的望着他,忽然觉得,这个比喻,可以翻译成轿车单车如何,代步而已?心道,若仲孙静月是生在现代,怕也是学者清流一派,高风亮节。现在已经接近年关,隆冬季节,万物萧条。风飒飒,水寒寒,越往北上越觉得冷,这一路的景致,除了枯木败草,也再没有其他的了。天边的暖阳也慢慢的落了下来,余留了瑰丽的霞红,就连小村庄前的莲塘也染上了一片红,无花更胜花,迷了人的眼,也惑了人的心。记得外婆家门前也有这么一池莲塘,种满了莲花。一到夏天的时候,我就常跟着采莲的小船在其中荡漾,好不快活,只是,那样的欢愉竟也离我越来越远了,似乎,这是上一辈子的事情。我忽然来了兴致,便低低的吟唱起来:“涉江采芙蓉,兰泽多芳草。采之欲遗谁,所思在远道。还顾望旧乡,长路漫浩浩。同心而离居,忧伤以终老。”我想笑的,不想哭,可是怎么也笑不出来,只是木然的看着前方,眼前朦胧了一片。我每天总是想找一个前进的目标,奈何,从来没有成功过。这里,终究不是属于我的地方,究竟我是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又怎么才能回去?这个问题我想了十多年,还是没有想透。一直静静的坐在我身旁的先生说,“这诗意境是好的,就是太悲切了些。你年纪小小的,哪里来的这么多愁绪?是你作的诗?”我摇摇头,低声说,“我哪里有这等文采,是我家乡的诗人作的。先生,可知道这诗里的意思么?”他用柔醇悦耳的声音重新念了一遍,似在细细品味,最后沉吟道,“看似思妇望夫,实则是游子思乡,不知我解的如何?”一语中的!我怔怔的望着他温和的侧脸,心里讶异,他才听了一遍,就能迅速的琢磨出其中的深意?真是不能让人小觑,怪不得,明王无论如何也要请他出山,才华,品性样样都是人中之杰,得他相助,岂不是如虎添翼?我颔首赞叹道,“先生真是才华横溢,竟能一语道破诗中的意境,佩服佩服!”“我也不过是推测而已。”先生摆摆手,继而问,“小玥是思乡了吧?不知,你家乡在何处?怎么从来不曾听你提过?”见我一直沉默不语,他不好意思的补充道,“若不方便的话,当我从未问过,你别介怀!”我长叹了一声,幽幽的说出口,“先生,我竟是连家在哪里都不知了呢!你说该怎么办?”我的家在何处?现代的那个家,似乎已经朦胧得看不真切了,根本没有回去的可能。而东郡的那个家,我却不知是否能称之为家。先生默然了好一会,接过我手中的鞭子,轻轻的挥向骡子,骡车快跑了起来,在冷锐如刀的风声中,传来了他温润的声音,“你的心在哪里,家就在哪里……”黄衫飞白马我想,仲孙静月无疑是这个时代的最佳导游,不仅为人温和有礼,而且见识广博,在路上慷慨的给我讲解各地的风土人情,妙趣横生,见解独到,使得冗长的路程也变得轻松起来。就这么一路走走停停的大半个月后,我们终于来到了穆朝的帝都邑宁。邑宁,取“国都安宁”之意,曾是庆朝、景朝以及如今的穆朝三朝古都,历史悠远,比之离都东郡要更为富庶,繁华。甫进城里,犹如闯入了一幅瑰丽的古代生活长卷。大街两旁的商铺鳞次栉比,香车宝马川流不息。大道热闹非凡,小巷幽静深远,紧密的交织在一起。黄衫白马,络绎不绝,只消看一眼也知道,这些乘着玉辇凤车,高姿态出入在大街小巷的定是公侯官宦人家。只是,因长时间的赶路,我这会子没什么精神细细赏看,身子乏得紧,不由自主的打了哈欠。偏过头看先生,眼底没有一丝疲色,我暗暗佩服。见他正轻车熟路的驾着骡车,好像对邑宁很熟悉,我不禁问道,“先生从前可是来过邑宁?”“我?”他似没料到我有此一问,鄂了一下,望了望眼前繁华的街景,回道,“我年少时曾来此住过一段时日,不过如此久远的事情,已经大多记不清了。”他淡淡的回道,平淡的语气里似乎揉进了一丝叹息,不愿就此多谈。见他如此,我识相的没有追问,换了个保险的话题,又说,“先生,我们这可是先去找孙大夫?”我估计他们早就到邑宁了,可是他们骑马快,我们的车驾脚程慢,愣是要比他们慢上许多,不知长秀那小子会不会又在瞎折腾了?“先别急,一见到他肯定又少不了一番虚应折腾的。我看你也累了,咱们先找处落脚的地方歇息一会再说吧。”先生如是说道。我微微的想了想,觉得先生说的也对,一旦跟孙妙手联系上了,就意味着跟明王,高平这些在穆朝举足轻重的人物扯上关系,客套应酬是绝对跑不掉,尤其……我瞟一眼身边一脸沉着的仲孙先生,尤其是他们一直想倚仗这位当世诸葛,自然更积极用心的拉拢。很快的,先生把骡车停在一家装潢别致的茶楼前,我抬眼一看,楼前门楣上立了块写着“云来楼”的牌匾,该是取之“客似云来”之意,左右则是一对喜迎客的对联。那门前接应的小厮见了我们这简陋的车,自以为不露痕迹的鄙夷了一眼,撇撇嘴,不甘不愿的上前替我们安置在旁边的空地上。放眼看去,那里停着的都是车饰华丽的马车,还配有专门的下人在照料着。仲孙先生似是没见着别人眼底的轻蔑,步履从容的走进了茶馆,而我则抓紧包袱紧跟其后。细细的看了下,门前就是一张长方形的红木柜台,约莫有半个人高,掌柜的正在噼里啪啦的打响着算盘,闻得有人进来了也只是稍稍抬头,带着机械式的笑容喊了声“客官请往里面走”,复又低头算着账。在他后头的墙壁上挂着一块块的小木板,用红漆罗列着各式茶点菜肴。茶楼的四周都挂上了山水花鸟画,楼顶,回廊都刻有精致的木雕图案。这家茶馆的生意很好,座无虚席,跑堂的伙计在各桌来回穿梭着。不过,鲜少看见布衣百姓,倒是楼上楼下充斥着文人骚客在摇扇品茗,且大多都细细聆听着坐在正中央的一人吟诗作赋,挥笔作词,时不时的发出赞叹或拍手附议。我和先生在角落一张不显眼的桌子里坐了下来。点了几样小菜,配着茶水慢悠悠的吃了起来,以舒缓连日来的辛劳,浑然不顾周围热烈的文学氛围。似是那人又作了一首好诗,掌声不断。不过,我虽在诗词歌赋上没有什么造诣,可是从前学过看过太多唐宋名家的诗词了,因此觉得他们赞颂的诗文也不过尔尔。只是,这些人如此推崇,想必这人在文人中也是有一定的地位的。而先生只认真的品尝着眼前的吃食,丝毫没有被周遭的环境影响,平澜,沉稳。我觉得此时倒像是个诗词大会了。不经意的望去众人聚焦处,只见一位二十五六岁上下的年轻公子,一手摇着纸扇,一手自信满满的挥笔,面容端正秀气,不过身躯略显单薄,很符合我印象中的古时文人外形,白净清秀。也许是我的目光太过专注放肆,弄得先生轻咳了两声拉回我的注意力,还往我的碗里夹了很多菜。我尴尬的笑了笑,也觉得自己失了分寸,于是不好意思的埋头吃了起来。茶足饭饱后,先生轻抿着唇,叹了口气,轻轻的摇摇头,说道,“这茶不若你泡的清香,咱们还是走吧!”说罢便起身整理了袍子,往外走去。我没应声,只点点头附和。与先生相处了一段日子,也知道他的性子,他素来不喜欢人招摇,尽管那人有显摆的本事。怕不是茶不好,而是环境不好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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