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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凌斜睨赵纯佑：&ldo;皇上，我意已决，你可别逼我。&rdo;赵纯佑望着他如斯无法无天的表情，忍不住心悸，吸一口气，道：&ldo;你也别想暗暗地逃走。&rdo;卫凌哼了声，分明是不把这句话放在眼里。赵纯佑咬牙道：&ldo;已经有过一次了，这一次，我绝不许。&rdo;卫凌蹙眉：&ldo;皇上当真不准？&rdo;赵纯佑道：&ldo;不准！&rdo;卫凌眯起眼睛看向赵纯佑，道：&ldo;那皇上，想不想知道当初为何我跟如雪会离开京城？&rdo;赵纯佑一愣：卫凌怎会在这个时候提起这件事来，莫非有什么陷阱？他当然想要知道其中真相，但之前卫凌总是不说，又怎会在这个时候轻易地说给他知道？必然有什么陷阱。赵纯佑沉吟：&ldo;你想说么？&rdo;卫凌淡淡道：&ldo;皇上若许我辞官，我将把真相和盘托出。&rdo;果真！赵纯佑冷笑数声：&ldo;哈，哈哈，你果真打的好如意算盘，若是如此，那么我宁肯一生都不知道，那么你就会打消辞官的念头了？&rdo;卫凌摇头：&ldo;不会。&rdo;哪里有当臣子的竟如此嚣张的？赵纯佑恨不得打他几个耳光，却还得忍着：&ldo;卫凌！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让你受了委屈？亦或者，是因为最近有用了太后的两个族人，惹得你……&rdo;&ldo;这跟我没有关系，&rdo;卫凌抬手制止了，说道：&ldo;何况那两个李姓的青年子弟，的确是有些才干的，吏部的人又不是吃干饭的，自然知道哪些该用哪些不该，若是觉得不能用，早就向皇上进谏了。&rdo;赵纯佑松了口气：&ldo;既然如此，那么你，何妨就留在京内？何况卫宸刚刚立足，明媚刚刚出嫁，是了……你若是离京，难道要撇下明媚了？&rdo;卫凌的脸上却露出一丝笑意，赵纯佑看到这一丝笑，却陡然心惊肉跳，嗅到一抹不祥的味道：&ldo;你、你为何而笑？&rdo;卫凌道：&ldo;皇上，我若离开，明媚自然跟着我。&rdo;赵纯佑似猜到他会这样说：明媚是卫凌的心头肉，卫凌舍弃谁都无法舍弃明媚的，他怎会问出如此愚蠢的问题。但是……&ldo;那正卿呢？&rdo;卫凌咳嗽：&ldo;他……必然也是跟着明媚的。&rdo;赵纯佑一听，像是有人狠狠地给了自个儿几个耳刮子一般，忍不住拍案暴怒：&ldo;好啊卫凌，原来你都打算好了！你自己走不说，还要带着朕喜欢的这些人一块儿走！&rdo;两边太监宫女吓得慌忙跪地，赵纯佑喝道：&ldo;都出去！&rdo;等宫人都退了出去，卫凌才咳嗽了声，道：&ldo;皇上……切勿动怒。&rdo;赵纯佑起身，走到他跟前：&ldo;你让我怎么不动怒？你……你干脆带着卫府景府一干的人全部都走好了。&rdo;卫凌好整以暇：&ldo;那自然是不成的。&rdo;&ldo;那好，我不做这皇帝了，跟你们一块儿走罢了。&rdo;&ldo;皇上，别说些孩子气的话。&rdo;赵纯佑觉得自己即将被气死，又被气活……十分煎熬：&ldo;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做才肯答应留下？&rdo;卫凌抬眸对上赵纯佑的双眼：&ldo;皇上，你莫非忘了我是什么性子么，我决定了的事，难道还会拿来赌气玩笑？&rdo;赵纯佑倒退一步，心凉如水，说不出话来。卫凌道：&ldo;皇上……还记得当初你让我留下，我说的那些话么？我说，迟早有一日，你会后悔的，幸好……一路上有惊无险地到了这一步，趁着现在大家都好，彼此分开，还能留下好的念想。&rdo;&ldo;我不懂。&rdo;赵纯佑站在原地，灵魂出窍，仿佛感觉到有什么即将从手里消失了，不管如何紧握都握不住。卫凌道：&ldo;你问我当初为何带着如雪离开，其实你大概也猜到了，因为当时我护着遗诏，故而不能让人察觉遗诏在我手上，但是当时你跟我格外交好，已经有些人暗暗留意到了我，明察暗寻，蠢蠢欲动。‐‐所以当如雪来找我的时候，我知道，这是个好机会，只要我带着她走，就等于跟你彻底决裂了，那些人，自然不会再怀疑我。因为我若拐走如雪，便等同背叛了你，第一：若是我有遗诏在手的话，自然不会如此，第二，若我有遗诏在手，因为如雪之事，也不会再为你守着遗诏了，所以那些人才罢手。&rdo;赵纯佑后退两步：&ldo;你……果然！&rdo;卫凌一笑：&ldo;或许，真的应了那么一句话，江山美人，都是不能兼得的，你失去如雪，最终得到江山……&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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