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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第2页）

&esp;&esp;玄凌天有些诧异她还在纠缠这些，自然地忽略掉她发颤的尾音，耐着性子道：“并没有的，乃是我同东流仙帝的一场比试。”

&esp;&esp;这话玄凌天方才已经说过一遍了。以下界为试炼场所，听起来不可思议，但下界也不是常选出一片区域供修士试炼么？三千大千世界无穷无尽，下界在上界人的眼中，不也如同下界人眼中的凡人蝼蚁么？

&esp;&esp;倾尽一切的付出，只是他人棋局中的一子。以为自己改变了天道，却是被天道玩弄于鼓掌间。

&esp;&esp;玄凌天虽看似垂眸沉思，却将她眼底几度变化都收入眼中，见她眸光最后沉静幽空，以为她已接受这个事实……毕竟也是下界的佼佼者。

&esp;&esp;不料苏芮道：“仙帝容我考虑些时日，待我考虑清楚，再来告诉仙帝我的决定。”

&esp;&esp;玄凌天眼皮终于动了一下，这才是他兵解（改了时间，改成二十年后了，十年好像有点短）

&esp;&esp;苏芮不知说什么好，问顽石仙尊为何落到如此地步？还是同他聊聊下界慕家说什么呢，她也不知道慕家还有没有人，下界谁又是活着的？满嘴苦涩，觉得说什么都不妥。

&esp;&esp;顽石仙尊又含笑看了她一眼，苏芮觉得他看透了自己所想，但顽石仙尊什么也没有说，扫净了她脚前的石面，继续挥动扫帚向下扫去了。

&esp;&esp;苏芮茫然，他方才不是还说遇到故人真好，却连问也不问一句？

&esp;&esp;耳畔忽然传来歌声，苏芮一个转身伏在玉栏上。

&esp;&esp;白云飘荡，阻住视线，那背影一闪如云，唯有歌声依稀可辨，歌曰：方生方死，方死方生，方可方不可，方不可方可……

&esp;&esp;竟是老庄之道。

&esp;&esp;生亦是死，死亦是生。苏芮觉得一线清明直冲脑际。过去的，她所珍重的都不在了；故人们，不知在何方。一人在这世间，徒留这残破的躯体与痛苦，生无欢乐，又何惧死？

&esp;&esp;云雾忽然向两边散去，向上飘去，一缕缕仙灵气向苏芮体内钻去。

&esp;&esp;魔冰老祖这残破的肉身根本承载不了仙灵气，但此时，苏芮却未觉得痛苦。

&esp;&esp;这动静本来不大，但因为是在通向九层云塔的石阶上，所以很快被人发现了。

&esp;&esp;九层云塔是玉仑境的象征，但不是所有弟子都能进去修行，只有能爬上这条石阶的人才有资格。

&esp;&esp;苏芮对此一无所知，她能上去是因为腰间的玉牌。

&esp;&esp;此时，早先发现异动的人和后来被喊着来看的人都好奇地注视着半山腰的平台。

&esp;&esp;那有个小小的专供休憩的台子，石阶常年笼罩云雾，除了扫地弟子的仙帚，没人有办法驱散云雾。或许有人有那个能力，但有那个能力的时候，多半要管束着这些实力不足却想进塔的弟子了，自然不会随意破开云雾。

&esp;&esp;所以，乍见平台现出一片晴空来，还有越来越大的趋势，你拍我，我拍你，都停了手上动作向上看去。

&esp;&esp;隐有霞光，不甚明显。

&esp;&esp;修士顿悟的时候会产生各样光芒，依据修为高低、顿悟大小而光芒不同。这样若隐若现，欲放不放的着实令人费解。难道处在顿悟的半途中吗？

&esp;&esp;紫气峰。

&esp;&esp;玄凌天仍坐在那一日的亭中打坐，正在冥思中的他忽觉臀下蒲团一片冰凉，惊诧之际急忙起身，却发觉漫过亭基的水是从自己身上流出来的。

&esp;&esp;他抬起袖子，收了禁制，便见那颗蛋一边哗哗往外喷水一面飞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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