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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摇头道：&ldo;已经不怕了。&rdo;&ldo;……那位沈公子帮你们赶蜂子的时候，对你说什么了没有?&rdo;寄眉想了想道：&ldo;我当时太害怕了，不记得他说过话。怎么了，沈公子应该说什么吗?&rdo;萧赋清不敢再问了，免得外甥女本来把沈公子当做无关紧要的人，结果他左问右问的，反倒让她将他记住了：&ldo;没什么。快上车吧，该回家了，明天该见方大夫了。&rdo;寄眉听话的点头，蹬上了车。回到萧家后，先去看了老太太，之后在上房聚齐，直到婆婆周氏首肯她这个无关紧要的人可以离去了，金翠才搀扶着快散架的寄眉回到了自己院内。金翠帮她捶腿，她自己揉肩，疲惫的道：&ldo;我是天足，尚且累成这样，真想不出婆婆和婶子们该多难受。&rdo;&ldo;谁让她们臭美缠脚。&rdo;寄眉柳眉颦颦：&ldo;……有件事，我很奇怪。砚泽好久没揶揄讽刺过我的天足了。&rdo;金翠有些得意：&ldo;是怕伤您的心，才没提的。&rdo;&ldo;我觉得不像……&rdo;寄眉摸着下巴道。凝眉半晌，忽然展开眉心笑道：&ldo;不过，随便吧，他本来就挺难捉摸的的。&rdo;向后一仰，倒在床上，沉思片刻，又改口道：&ldo;不，不难琢磨。他啊，就是喜新厌旧。&rdo;金翠附和也不是，否定也不是，只好默声继续给少奶奶捏腿。过了一会，她听不到她出声，探身一瞧，见少奶奶已经睡了过去。‐丈夫不在的日子，寄眉把它当做&lso;试练&rso;。提前体会一下失去丈夫喜爱，独守空房的滋味。比她想象的容易得多，有吃有喝，晚上又能独占一张大床。只是，她的眼睛仍旧看不到。寄眉不敢对方大夫的医术投入太多的希望，毕竟期望越大，失望越大。每次看眼睛，身边除了丫鬟外，还有两个宅子里年长的老嬷嬷在一旁陪着。她的小舅舅偶尔也会在一旁观看，和她一样，从来不追问大夫问题，一切让方大夫自己定夺。这一日，方大夫给她开了新的药方，寄眉让金翠收好。她摸着桌沿才站起来要走，就听舅舅忽然问她：&ldo;你恨砚泽吗?&rdo;居然问道这样的问题，叫她如何回答是好。&ldo;我……&rdo;&ldo;其他人都走了，就剩你我还有金翠在这里。&rdo;寄眉犯难的道：&ldo;当时年纪小，还不知道恨。等长大了，明白恨也没用，我从没想过要恨他，嫁给一个恨之入骨的人，只会更痛苦。&rdo;说完这番话，有些不好意思：&ldo;舅舅，我是不是回答的太直白了?&rdo;&ldo;不……你回答的很好。&rdo;萧赋清轻描淡写的道：&ldo;我就是随口问问而已。&rdo;所以沈向尧那厮的话，根本站不住脚。寄眉不恨她表哥，跟他生活在一起，并不痛苦。萧赋清这时忽然发现寄眉的丫鬟似乎有话要说，拧着眉毛，端着一张黑脸，像头不满的小熊。当着寄眉的面问话不容易，便另找了一天，在中午休息的时候，派人把金翠叫到自己书房问话。萧赋清将装着桂花糕的食盒往金翠那边推了推：&ldo;喏，给你的，吃吧。&rdo;金翠不敢轻举妄动：&ldo;九爷……您这是……&rdo;&ldo;没什么，找你问几件事，怕你紧张，你边吃，咱们边聊。&rdo;九爷不是外人，金翠没那么提防，想了想，拿了块糕点塞进嘴里，瞅着萧赋清嚼着：&ldo;您想问什么?&rdo;&ldo;大少爷不在这段日子，你家少奶奶过的怎么样?&rdo;&ldo;不缺吃喝，过的很好呀。&rdo;&ldo;那大少爷在的时候呢?&rdo;&ldo;……也很好。&rdo;萧赋清挑挑眉：&ldo;听你的语气，可不像很好。&rdo;她不由得揣摩九爷的意思，如果九爷想听好话，估计也不会把她叫到这里来，难道为少奶奶鸣不平，告萧砚泽一状的机会来了?金翠大眼睛骨碌碌的转了转：&ldo;大少爷对少奶奶吃穿用度上倒是没有亏欠，就是爱……&rdo;萧赋清语气很轻：&ldo;就爱怎么样?&rdo;&ldo;爱乱怀疑人。&rdo;金翠可记得萧砚泽的混账事呢：&ldo;他曾经怀疑少奶奶跟……跟我关系逾越主仆。使得少奶奶大病了一场。&rdo;说出来后，觉得通体舒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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