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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第2页）

&esp;&esp;他们没搬桌椅，走到外侧的红木楼梯，直接坐在台阶上。楼梯是几十年前的，后来翻修过几次，破旧而狭窄。

&esp;&esp;周进一坐下，方璃顿时感觉楼梯更窄了，紧贴着里侧栏杆，幸好这时间段人上下楼的不多。两人静静坐着，彼此却无话。

&esp;&esp;方璃抬头望天。

&esp;&esp;夜空中，月亮如银色圆盘，圆圆满满，几颗星星点缀周围，像条精美项链。楼上，不知谁家栽的美人蕉，一大盆摆在门外，鲜绿的叶衬着大红花瓣，开得正好。

&esp;&esp;当真是花好月圆。

&esp;&esp;“月亮好圆呀。”方璃食指和大拇指团成一个圈，比划着。

&esp;&esp;周进不感兴趣地瞥了眼，拿着手里的半块月饼，“现在可以吃了？”

&esp;&esp;“吃吧。”方璃点头，自己咬了一小口，笑问：“这样是不是更好吃？”

&esp;&esp;“嗯。”他答得敷衍。

&esp;&esp;心想这小姑娘还挺矫情。

&esp;&esp;方璃慢慢咀嚼着，时不时赏赏月，时不时望望花，时不时又看看他。

&esp;&esp;杏仁和芝麻仁混在一起，她头一次觉得五仁月饼这样好吃。

&esp;&esp;周进三两口便吃完了，只觉得甜得腻人。这便要回去，却被方璃拉住，“哎，你别走啊。”

&esp;&esp;“还干什么？”

&esp;&esp;“……我有话跟你说。”

&esp;&esp;“什么话。”

&esp;&esp;“你先坐下。”她眼底有祈求。

&esp;&esp;周进似是叹口气，坐下了。

&esp;&esp;方璃察觉到他敷衍态度，心情不自觉低落，想到那张画，情绪才高涨一点点。

&esp;&esp;“哥。”她绞着手指，轻声问：“你有喜欢的人吗？”

&esp;&esp;

&esp;&esp;“没有。”

&esp;&esp;方璃呼出一口气：“那以前……有过吗？”

&esp;&esp;见他不答，她换了个问法：“就是女朋友，不是那种……那种乱七八糟的。”

&esp;&esp;周进淡漠地掀起眼皮，盯了她几秒，点头。

&esp;&esp;方璃没想到是这个答案，愣住。她一直以为，他是没有真心喜欢过人的。

&esp;&esp;原本想说的话咽下去，好奇心被勾起来，忍不住问：“是什么样的女孩子啊。”

&esp;&esp;“不记得了。”

&esp;&esp;语调平淡，方璃听不出所以然。

&esp;&esp;“那你们……怎么分手的？”

&esp;&esp;“她跟别人跑了。”

&esp;&esp;声线仍没变，答得干脆。

&esp;&esp;方璃不禁怔住，侧眸看他，周进稍稍曲身，两腿岔开，手肘搭在大腿上，脸上没什么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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