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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节（第3页）

&esp;&esp;杜程脸上写满了问号，姬满斋手心有点痒，想摸一摸杜程的脑袋，不过杜程好像很排斥，那还是算了。

&esp;&esp;杜程想不明白，又发问：“既然这样，莘九的尾巴去哪了呢？”

&esp;&esp;“我去向莘九索要你的头发时，莘九的王上正为他建九天揽月阁，那时我心中被一件事给填满了，根本分不开心思去想别的，现在回想起来，九天揽月阁的样式更像个法阵。”

&esp;&esp;“法阵？”这更是超出了杜程的知识体系，他向姬满斋那挪了挪，“什么法阵？”

&esp;&esp;“我已经描出来了。”

&esp;&esp;书桌上，层层叠叠的纸张最下面藏了一张类似八卦阵一样的图，杜程看懂了，这是将一座阁楼压扁以后的平面图。

&esp;&esp;姬满斋道：“是我从未见过的法阵。”

&esp;&esp;姬满斋这样一说，杜程心中不知怎么就涌上一股不详的预感，上次他有这样的感觉还是……杜程眼神落到了墨缸里。

&esp;&esp;那里囚禁着周隔海。

&esp;&esp;

&esp;&esp;莘九的法阵能与周隔海有什么联系呢？照理说这两个人应该是毫无联系的，可杜程九是心里突突的跳，仿佛冥冥之中有谁在暗示他什么。

&esp;&esp;杜程眼光落在墨缸，姬满斋也注意到了，他微微一怔，随即明白了杜程的意思，神色微厉，“你觉得这个法阵和周隔海有关？”

&esp;&esp;“我不知道。”杜程面色恍然，他只是有一种奇怪的直觉，而直觉并不能成为证据。

&esp;&esp;墨缸里的周隔海在姬满斋这些墨里浸泡多日，原本快要断裂的脖子看上去已经好多了。

&esp;&esp;“他能开口吗？”

&esp;&esp;“不能。”

&esp;&esp;墨水像有生命似的将周隔海托举起来。

&esp;&esp;金色符咒如锁链般缠绕在周隔海的脖子中间，隐约能看到其中闪烁着亮光，像是随时都要炸开。

&esp;&esp;“其实，我已处理了几件类似的事情。”

&esp;&esp;杜程把目光从周隔海身上收回，“类似的事情？”

&esp;&esp;“半妖消亡之事。”

&esp;&esp;“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杜程急了，忍不住抓了姬满斋的袖子。

&esp;&esp;“在他被发现之后，”姬满斋沉声道，“陆陆续续有其他妖怪也露出了马脚。”

&esp;&esp;半妖一直处于灰色地带，姬满斋一没有主动关注过，二也是忙不过来，周隔海被抓捕后，姬满斋着力想要抓出幕后黑手，却是没有抓到凶手，倒是抓出了一串吸食半妖灵力来修炼的妖怪。

&esp;&esp;像周隔海这般吸食了灵力给人类用的仅此一家。

&esp;&esp;若不是周隔海将主意打到了雄赳赳头上，或许这件事就会一直石沉大海无人知晓。

&esp;&esp;无数的半妖悄无声息地消失，杜程想想都觉得发毛。

&esp;&esp;“幕后之人为什么要教妖怪们吸食半妖的灵气呢？这对他有什么好处？”杜程飞快地转动大脑，他的面前仿佛出现了个无脸的黑衣人，而他正尝试站在这个人的角度去思考，“这样的邪术必然会遭天谴，而且有你在，若被你抓到，必定永不超生，他甘冒风险，去教那些妖怪，他图什么呢？”

&esp;&esp;“除非……”

&esp;&esp;杜程的脑海里猛然冒出他在人类世界里学到的流行话语。

&esp;&esp;“有中间商在赚差价。”

&esp;&esp;杜程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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