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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节（第2页）

&esp;&esp;虞沛的怒容越发明显。

&esp;&esp;她别开视线，不再看他。

&esp;&esp;僵持片刻，还是烛玉先开了口。

&esp;&esp;“你倒是惯会想着法子耍弄我。”他抿了下唇，“这回依你，不过当真是最后一次了。”

&esp;&esp;虞沛将脑袋别得更过，还是不看他。

&esp;&esp;“两样都让你玩，随你多久。”烛玉低声哄她，“别气，好不好？”

&esp;&esp;话落，他瞧见她那半掩在发丝下的耳尖动了下。

&esp;&esp;她偏回脑袋，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似在考验他的诚心似的。

&esp;&esp;在那样直勾勾的打量下，烛玉渐觉耳朵泛烫。

&esp;&esp;她平常对这些就有兴趣，不过不大表露出来。如今意识不清，倒是实诚许多。

&esp;&esp;他有意摆出正经面容，又强调一遍：“这是最后一回了。”

&esp;&esp;虞沛没应。

&esp;&esp;他也不指望她能答出什么话，开始将灵力有意引向发顶。

&esp;&esp;不多时，便有一对跟鹿茸差不多的龙角顶开乌黑发丝，出现在头上。

&esp;&esp;他的龙角已不像幼时那样柔软，可也还没完全长好。颜色偏浅偏白，不似其他龙族那般坚硬，还覆着层浅浅、柔软的茸毛，摸着像极短毛的猫。

&esp;&esp;随着龙角长出，他的侧颈也渐生出一片淡金色的波浪细线，掩在发下。

&esp;&esp;虞沛看见，平静的眼里泛起一点光亮，伸手就要碰。

&esp;&esp;烛玉在半空捉住了她的手。

&esp;&esp;“最后一回。”他再三强调，反倒像是跟自己说的。

&esp;&esp;虞沛挣开他的手，像对待幼犬那样，轻抚了下龙角。

&esp;&esp;因着不够坚硬，他的龙角比耳朵还要敏感。微弱的痒落在角上，就跟羽毛阵阵拂过似的。

&esp;&esp;烛玉呼吸顿乱，身子跟着一抖，龙角上浅浅的茸毛炸起，显得蓬松了些。

&esp;&esp;虞沛的注意力全在毛茸茸的角上。她还模模糊糊地记得一团毛茸茸，好像比这圆些、胖些。

&esp;&esp;不过也有相同之处。

&esp;&esp;毛烘烘的，还喜欢炸毛。

&esp;&esp;痒意逐渐转为切实的触摸揉弄，烛玉屏住气息，烫红从颈子一直蔓延到了耳上。

&esp;&esp;“沛——嗯……沛沛，”他不受控地低哼出声，面上薄红更甚。终于，他耐不住地握住她的腕，嗓音作哑，“不可以。”

&esp;&esp;虞沛垂下眼帘。

&esp;&esp;他的眼瞳泛出金芒，像天际太阳那般漂亮，不过又沾了些水色。

&esp;&esp;湿漉漉的太阳。

&esp;&esp;虞沛稍稍弯了下眼睛，又捏揉了下那毛茸茸的龙角。

&esp;&esp;果见他身形发颤，呼吸压抑不住地急乱。

&esp;&esp;她前几次便发现了。

&esp;&esp;那小狗似的角跟开关一样，捏一捏，他就会变成被风吹的草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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