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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第2页）

&esp;&esp;“站在那里，凯丽。”女王厉声喝止。

&esp;&esp;被狠狠甩了一耳光的暴怒没有减弱，但道尔顿还是勉强找回了一丝理智，阿黛尔的命令反倒提醒了他现在面前的是罗兰女王，是他最重要的一枚棋子，若是就这样折损，未免也太过浪费。

&esp;&esp;“来，开枪。”阿黛尔说，“现在就开枪。”

&esp;&esp;对上阿黛尔的双眼时，道尔顿的怒火出现了那么一瞬间的空白。

&esp;&esp;“好啊！”

&esp;&esp;阿黛尔咬着牙，面庞的线条变得冷硬凌厉，然而不知何时她的眼中盈起泪水，那双美丽的眼睛就如被暴雨洗过的玫瑰。

&esp;&esp;“真该叫人看看，罗兰最杰出的军事天才原来就是这个样子！我信任您的天赋与能力，我信任您的威名与勇气，我信任您的战无不胜，因此不闻不问待在这里。您没能为我捧来胜利的桂冠也就算了，竟要让囚鸟来背负战败的罪名？”

&esp;&esp;午后休憩带来的慵懒在女王身上一扫而空，她怒气冲冲却又眼带水光。

&esp;&esp;“说说看！说说看！”

&esp;&esp;她声音愤愤中带着失望。

&esp;&esp;“最杰出的军事天才先生！您的功绩都是这么来的？”

&esp;&esp;与狼共舞

&esp;&esp;“我为我轻率的怀疑致歉。”道尔顿放开枪，重新单膝跪下，“但是，陛下，若士兵为君主所背弃，又有谁敢再对您尽心尽力？”

&esp;&esp;他在踏进玫瑰园之前可没想过会得到这样反应。

&esp;&esp;不过，她的暴怒和眼泪皆不似作伪，而一记耳光总比出卖者是女王要来得好。

&esp;&esp;“那您也不该教信任您的人心碎。”阿黛尔回答，“您怎能将‘叛徒’这样可耻的罪名施加到我身上？难道您不知道罗兰视“荣耀”为生命？”

&esp;&esp;道尔顿意识到女王的怒火是从何而来。

&esp;&esp;罗兰王室的格言是“荣耀之上”，出卖盟友和背信弃义都会使他们的徽章蒙羞，遭受世人唾弃谩骂。在阿黛尔执政的三年之间，她一直竭力履行这一点。

&esp;&esp;“他们希望在夏宫会晤，在那里进行和谈。”道尔顿说，“您意下如何？”

&esp;&esp;女王情绪平复下来，她再次将手递给道尔顿：“我相信您的安排。”

&esp;&esp;道尔顿吻了吻她的手背。

&esp;&esp;双方算是和解了。

&esp;&esp;在道尔顿带着掌印离开后，凯丽夫人回到女王身边。她跪在女王身边，轻柔地查看女王刚刚给了道尔顿一耳光的手。女王感觉到有滚烫的泪水滴落到手背上。

&esp;&esp;“亲爱的，挨耳光的可不是我。”她好笑地提醒。

&esp;&esp;“您……”

&esp;&esp;凯丽的眼泪掉得更凶了，女王曾多么重视荣耀，曾有多么坚定崇高的品格啊。

&esp;&esp;“不用担心。”女王叹息，“我也早成蛇蝎了。”

&esp;&esp;“可是……”凯丽夫人忍不住叫出来，“这不是您该承受的。”

&esp;&esp;为什么善良的，公平的，仁慈的，正义的会成为致命的错误？这难道不是神所颂扬庇佑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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