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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节（第1页）

&esp;&esp;命运将她所有的思绪遮掩覆盖，就算触碰到了她，就算此时此刻祂的力量已经恢复到了全盛时期，却也无法再读取她的内心。

&esp;&esp;叶瑟薇静静地看着他。

&esp;&esp;这样的对视沉默却并不漫长，墨菲斯看似镇定，叶瑟薇却能够感受到自己掌心下方，墨菲斯不同寻常的心跳速度。她虽然有点被刚才那样多的信息量冲击到，但或许因为那些确实原本就是属于她的记忆，所以并没有什么适应不良之类的后遗症。

&esp;&esp;她非常清楚地知道一点，拥有这些记忆的她，与之前的她并没有什么区别。

&esp;&esp;她依然是她，叶瑟薇是她，命运也是她。

&esp;&esp;“你会怪我吗？”良久，祂轻声问道。

&esp;&esp;这是祂许久以来一直想要问出口的问题。

&esp;&esp;如果当年他没有那么执着，没有一次又一次的攀登上那座神魔之山，那么她就不会遇见他，不会看到他。

&esp;&esp;如果不是他看到了这世间的荒诞，不是他想要改变这世间，她也不会为了成全他，而走入这充满了灰尘与污秽的凡尘。

&esp;&esp;就不会落得最后那样让他撕心裂肺的下场。

&esp;&esp;那个时候，他就想过，宁可不要相遇，又或者相遇却没有后来发生的那些事情，都好。

&esp;&esp;所有这些思绪与想法，在等待了她千年以后，终于化作了一句轻飘飘却过分沉重的“你会怪我吗”。

&esp;&esp;——你会怪我让你落得如此下次吗？你会怪我不征求你的意愿，就这样将你扔进异世界吗？你会怪我……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对你说实话吗？

&esp;&esp;祂有太多话语，却全都吞咽在嘴边。

&esp;&esp;祂近乎偏执地等着叶瑟薇的回应。

&esp;&esp;叶瑟薇在墨菲斯开口的同时就读懂了祂的意思，她接受到了所有来自对方的情绪，她也知道祂在等待她的……审判。

&esp;&esp;祂以沉睡千年为代价，封印了所有背叛她的人，再在苏醒以后，故意示弱，让所有的神祇都以为祂很虚弱，是以纷纷躁动并且试图脱困。祂冷眼旁观，表面阻止，实则放任，最后甚至推波助澜了一把。

&esp;&esp;然后，祂将苏醒神祇身上的命运碎片重新抽了出来，再捧到她的面前。

&esp;&esp;纵使如此，祂依然觉得不够。

&esp;&esp;纵使祂是最初也是最强大的神明，是站在这个世界顶端的存在，但在她的面前，无论她是否已经是命运本身，祂永远都是那个初见她时泥泞满身却眼神明亮的少年。

&esp;&esp;叶瑟薇微微闭眼，再睁开眼的时候，她轻轻点了点头：“我当然怪你。”

&esp;&esp;随即，她在祂倏然紧张的眼神中，继续道：“原来你不是万物之神的眷者。看我傻乎乎地以为你是眷者，还在你的面前赞美你自己，你一定觉得很好笑吧？你还经常在我面前笑话我，虽然我已经习惯了，但……”

&esp;&esp;她还没说完，墨菲斯已经又笑出了声，祂从叶瑟薇说

&esp;&esp;贝莱尔在被神降震碎的小楼背后猫着腰，他还没从直视了神明的巨大冲击里回过神来，整个人都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样不真实，就突然听到了一团云里雾里的对话，随即就目瞪口呆地看着叶瑟薇背后长起了翅膀。

&esp;&esp;一对不够，居然又长了一对出来。

&esp;&esp;贝莱尔：……？？

&esp;&esp;他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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