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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第3页）

&esp;&esp;“嘤——”小黑猫愤怒一扭头。

&esp;&esp;紧接着于扉嗷——地一声，电棒随之一歪，脸上的痛苦面具在光下闪过。

&esp;&esp;“丫咬我一口！”他嘶哈着说，“小母猫就是脾气莫测，太难缠了！”

&esp;&esp;窦晟接过电棒，在谢澜指尖上照了下，呼呼吹了两口。

&esp;&esp;“挤两滴血出来吧。”

&esp;&esp;谢澜立刻回：“不要。”

&esp;&esp;“？”

&esp;&esp;窦晟硬生生顿住手，茫然抬头，“为什么？”

&esp;&esp;谢澜把手缩了回来，屈起在掌心附近悬空着保护，小心翼翼揣兜。

&esp;&esp;“等会去医院上药。”谢澜说，“自己弄不了。”

&esp;&esp;“也是啊。”窦晟愣愣地点了下头，又忍不住感慨道：“你还挺小心的。”

&esp;&esp;“豆子叫个车，去凯蒂屋。”于扉抱着猫说，“我感觉她状态不大好，刚在巷子外看见她时就觉得她走路打哆嗦。”

&esp;&esp;“行。”

&esp;&esp;国内的宠物医院跟英国的都差不多，半夜没别人，大夫把猫拿进处置室，一摸肚子就说怀疑是蓄脓，要拍片子，顺便验个血。

&esp;&esp;小黑猫进了医院后好像没那么戒备了，但却肉眼可见地萎靡下去，母鸡蹲在桌子一脚，眯着眼睛一动不动。

&esp;&esp;“流浪猫是吧？”大夫检查着耳道问。

&esp;&esp;于扉说，“确实没条件收养，但每年都带她补疫苗，上次增强针是半年前打的。”

&esp;&esp;大夫闻言有点惊讶，抬眼仔细打量了他们仨一通，“学生？英中的？”

&esp;&esp;“嗯。”窦晟伸手轻轻抚摸小黑猫，“她三岁左右，一两个月前生了崽，之前每年都打疫苗，狂犬也打过。”

&esp;&esp;医生感慨道：“学生仁义啊。行，那我直接带她去抽血了。”

&esp;&esp;“咪咪你坚强啊。”于扉低头用脑门蹭着猫猫头，“有病看病，多少钱爸爸都给你看，乖啊乖啊。”

&esp;&esp;谢澜在一旁小声问窦晟，“他经常这样吗？”

&esp;&esp;“嗯。”窦晟嘴唇几乎不动：“一遇到小可爱就走不动道。”

&esp;&esp;谢澜也忍不住啧一声。

&esp;&esp;护士来抱猫走，窦晟叫住她，“能给人包扎吗？我朋友手指受伤了。”

&esp;&esp;“手指？”护士抱着猫从门外又探回头来，“我看看。”

&esp;&esp;窦晟伸手捉起谢澜的食指，往前伸了一小截，“喏。”

&esp;&esp;周围安静了几秒钟。

&esp;&esp;护士把猫往上抱了抱，又从门槛处迈了回来，凑近仔细瞅那个小小的、几乎难以察觉的伤口。

&esp;&esp;“啊……”她迟疑着，“血已经凝了。前台有棉球给他擦擦就行，打过狂犬没事的。”

&esp;&esp;“还是给包一下吧。”窦晟说，“刚才也流了不少血，他还是拉琴的。”

&esp;&esp;于扉在旁边幽幽道：“流好多血啊，巷子都染红了，至少有零点零零零一毫升呢。”

&esp;&esp;窦晟撇嘴：“少裹乱，敢情受伤的不是你。”

&esp;&e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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