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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节（第1页）

&esp;&esp;“什么，您说火药！”傅有德眼睛盯着城头，回答得继续不着边际，“火药各家都是一样的。城墙上守军那边的，也许配方会差一些。但咱们红巾军这边，各家肯定都是一样的！”

&esp;&esp;“算了，不跟你说了！”毛贵气得没办法，只好策动坐骑走开，继续去观察淮安军的其余动作。却霍然发现，就在自己注意力被城头上的殉爆所吸引的时候，连老黑已经指挥着抬枪营走到距离城墙一百步位置。有条不紊地支开三角形铁架子，将一百五十杆造价昂贵，看起来又蠢笨至极的大抬枪，支了起来。

&esp;&esp;“嗖！”城墙上，有守军士兵隔着城墙垛，从射击孔中射下了几支羽箭。大部分被风吹歪，飞得不知去向。只有零星一两支，射进了抬枪营的阵地里，在大伙胸前的板甲上，砸出了几串火花。

&esp;&esp;“奶奶的，居然敢还手！各都，给我瞄准了，狠狠地打！”连老黑心中却被立刻点起了熊熊怒火。举起铁皮喇叭，大声命令。

&esp;&esp;“呯！”摆在最前排的三十杆抬枪，立刻齐齐喷出了白烟。将一两半重的弹丸，顺着城墙的垛口砸了进去。

&esp;&esp;火星飞溅，表面贴了青砖的城墙垛口，居然被抬枪的弹丸砸出了无数个小豁口。四下飞射的砖屑，落在垛口后的士兵脸上，迅速撕开无数道血痕。

&esp;&esp;“啊！”几名蒙元士兵再也无法忍受这种光挨打还不了手的恐惧，站起来，撒腿便逃。

&esp;&esp;血光立刻随着枪声从城墙上飞起，大抬枪射出的弹丸从背后找上他们，将他们的身体打了个对穿。

&esp;&esp;“啊——！”濒临死亡的伤者，拼命用手去堵胸前的大洞，却无法阻止血浆向外喷涌。转眼间就因为失血过多，一头栽倒。

&esp;&esp;“轰！”“轰！”“轰！”又是一排实心炮弹砸上城头，跟抬枪配合着，打得守军抱头鼠窜。很快，正对着抬枪和炮兵阵地城墙上三丈多宽位置，就再也站不住人。包括督战的将领在内，都抱着脑袋，乱哄哄地向城墙其他位置和敌楼附近逃窜，唯恐爹娘给自己生得腿太短。

&esp;&esp;“原来抬枪可以当床子弩用，并且比床子弩轻便许多！”城墙外，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向前走了一百多步的傅有德看得心醉神驰，扭过头，冲着身边的空气说道。

&esp;&esp;话说完了，他才发现毛贵已经不知去向。赶紧从马背上扭着头，四下观望。只见就在淮安新一军副指挥使刘子云的身边，蒙城大都督毛贵手举刀鞘，对着一个庞大的铁战车，又敲又打，兴奋得手舞足蹈。而先前拿在士兵们手中的铁管子和铁板，则变成了这辆战车的支架和车顶，被特制的铁夹子固定在一起，稳如磐石。

&esp;&esp;“拆迁车准备完毕。向大都督请示，可否立刻去拆城？”间隙

&esp;&esp;当最后漫天的黄烟散去，城上城下，一片死寂。所有人都望着两个马脸之间突然出现的那个巨大缺口，目瞪口呆。

&esp;&esp;包括朱八十一自己，都被爆炸的效果给吓得两眼发直。这是他第一次将大学里某门差点没考及格的功课应用于实践，却没想到，知识的力量竟是如此巨大！

&esp;&esp;在此之前，他甚至做出了一次失败，连炸三到五次的准备。并且为此打造了数以万计的条形火药包。现在看起来，剩下的火药包，已经没必要再用在宝应了。宽达三丈，高度不及四尺的缺口，已经足够让一支大军作为入城通道。而城内的防守者，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在极短时间内再将这个缺口重新堵死。

&esp;&esp;“炮营，换开花弹。沿着缺口向内延伸射击！”用最快速度恢复心神，从亲兵手里抢过铁皮喇叭举在嘴边，朱八十一大声命令。

&esp;&esp;“换，换开花弹！”黄老二、徐一和朱晨泽等人如梦初醒。冲着身边还在呆呆发愣的弟兄们连踢带打。

&esp;&esp;“换，换开花弹！使劲朝城里轰，给战兵弟兄们开道！”众炮兵们从惊愕中被打醒，木然地嚷嚷着，跑向阵地后的弹药箱子。从里边找出标记着一朵花的弹丸和用纸筒定装的发射药，扛着跑回来，在同伴的协助下，手忙脚乱地塞进炮口。

&esp;&esp;“抬枪兵，压住两侧马脸上的敌军！”朱八十一深吸了一口气，继续大声命令。

&esp;&esp;“抬枪兵，压住两侧马脸上的敌军！”“抬枪兵，压住两侧马脸上的敌军！”队伍中终于又响起了响应声。从震惊中恢复了神智的传令兵们，红着脸，举起铁皮喇叭，将最新的命令一遍遍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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