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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节（第2页）

&esp;&esp;苏伯玉叹息笑凝他：“连一分也不到。”

&esp;&esp;“我不相信！”程之断然拧眉道，心里十二万分的抗拒。

&esp;&esp;苏伯玉宽和笑凝他：“鉴之，我并非无所不能，天下也终究有我办不到的事情。生死有命，我只是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如此早，你我兄弟才团聚不到一年，你又为了我的事情奔波，这次召你回来，还是因为我需要你帮我收拾残局。”

&esp;&esp;程之闻言面有沉郁，默然难以成言。

&esp;&esp;苏伯玉看着这个与他有同一张面孔的唯一亲人，暗暗叹了口气，起身走到他跟前拍拍他的肩膀：“为兄只说把握不到一分，可总还是稍微有些。”

&esp;&esp;程之听罢，垂了垂眸，随后回头看他温和平静的脸，想想他这么些年如何过来，心头一阵钝痛：“若是当初母亲将我们二人一同给了养父该多好！”

&esp;&esp;苏伯玉闻言眸底笑意有一瞬凝固，随即带了丝温度的笑颜如涟漪般的缓缓荡漾开来，按在他肩头的手加了力道：“兄长是母亲活下去的希望，若我也被送走，被那人抛弃的母亲只怕是再也活不下去了。能再见到你，如今为兄是别无所求了。”

&esp;&esp;程之听了这番话，心里更难受，不想再提旧事，眸光直直望入他眼底：“还有十四天，我会把那一分变成九分。剩下的事情你自己去做。”

&esp;&esp;刚说完又想起了什么，他站起，走到他身侧凝沉道：“只有你才会是她最好的守护者，任何人都无法取代，你必须活着，我不想再看到你抱憾，解药我会想办法逼阿史那逻鶻自己交出来。”

&esp;&esp;他不信兄长没有办法，他能想到的办法，兄长定然能想到，可他迟迟不动作，定然是再顾忌她，不敢赌，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没什么可顾忌的，兄长既不下手，这件事便由他来做，他非让阿史那逻鶻算盘落空，这次一无所得。

&esp;&esp;☆、剧毒解药

&esp;&esp;眼盲变故

&esp;&esp;商凌月一言不发收回视线，看向他声音传来的地方，眼睛却是无法对焦，一片漆黑，才刚开始跟他斗，她就成了个瞎子，光这上就会让她永远落于下风，以后失败了她会怎么死都不知道，还要连累一帮辅佐她的人，她抬手触摸了下自己的眼，忍着控制不住翻涌在心间的绝望，喃喃道：“朕的眼睛什么都看不见了。”

&esp;&esp;说话间声音带着微微的哽咽，眼睛也红红的。

&esp;&esp;程鉴之看见，眉心皱得深了些，取出袖口的白帕拭过她眼角，动作轻柔：“等太医来了才能下决断，许是一时的的小毛病导致眼盲，陛下莫自己吓着自己，臣先伺候您更衣。”

&esp;&esp;商凌月想他现在该高兴得很，眼睛瞎了不能自理，起居都成问题，她将是更好控制的傀儡，不论真瞎还是假的，她都得尽快调整状态，应对他们接下来的手段，苏伯玉不会因为她眼瞎就停止谋权篡位，她绝不能让他们得意，强迫自己稳下难受，冷静顺从点了点头。

&esp;&esp;感觉苏伯玉服侍她更衣后洗漱完后，太医恰好到来，他命令赶紧给她诊治。商凌月伸出了手，太医细细把起脉来，随后翻看了她的双眼。

&esp;&esp;诊断过程中旁边的芮娘也难以从太医面上看出任何泄露她病情的神色。

&esp;&esp;片刻后，太医诊断完，商凌月平静询问：“什么情况？”好像瞎眼的不是她。

&esp;&esp;太医刚要说，却见程鉴之装的苏伯玉一个眼色，话到嘴边一变，宽慰看着她无神用力睁大的眼睛道：“陛下失明乃是因肝火太盛，心事太重影响了双目经脉，非是大病，几帖降肝火的药下去，陛下必须宽心休养……过段时日便可渐渐复明，臣这就去为陛下煎药，陛下不必担心。”

&esp;&esp;商凌月本已做好了最坏打算，没想到会是这样，有些不可置信，怔了半晌，急忙再次确认问：“当真？”

&esp;&esp;太医偷偷看了眼程鉴之，程鉴之微微颔首，他起身施礼道：“臣怎敢欺瞒陛下，陛下放心，请容臣告退去煎药，尽快为陛下治疗。”

&esp;&esp;商凌月瞬间有种从地狱回到天堂的解脱感，一直处于绝望紧张中的身子放松下来，有种劫后余生的欣喜，当即摆摆手：“去吧。”她的眼还真的有救，只要不瞎，多拖几日也无妨。

&esp;&esp;就站在床边的芮娘看出来太医是在说谎，看商凌月心怀希望，心却是沉到了谷底。

&esp;&esp;程鉴之随后询问她有什么需要和吩咐，商凌月疲倦道：宣朕口谕，今日停朝，朕想休息，朕失明的事情就不要让朝臣们知晓了，带凤耀灵来见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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