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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玉卿也翻个身面朝司慕,对着他发抖的背影露出微笑。这人真好玩,随便一句就能把他气个半死,这么爱生气,亏他在江湖上还有从容淡定洒脱大度的声名,不过,他生气起来很好看,比平常虽然面带微笑却似什么也不在乎的表情好多了,如此想着,竟兴奋得不知不觉睡去。
第二天一早,林二便划船径往洞庭。舱内,司慕捧着一碗君山毛尖细细地品,柴玉卿也在吃茶,只是不是品,而是饮牛饮马一般地大口大口喝。司慕见他如此糟踏好茶,便不住斜眼看他,然终于隐忍未发。
喝过了茶,司慕拿出一柄折扇,摇来摇去晃出了舱,站在甲板上看风景。此时朝雾尚未散尽,江边的景物在轻烟薄雾中影影绰绰看不分明,远处的君山已成了一团黑影,江面上薄烟弥漫,船儿在雾中缓缓行进,船夫的身影亦裹在雾中,四周一片静谧,只有船桨咿呀的节奏响在耳边,单调却悦耳。听着听着,司慕不由陷入了恍惚中,江上烟波水茫茫,而他,将去往何方?这烟水,竟好似黄泉路上的忘川,在雾中若隐若现的船夫仿佛幽冥路上的引路人。山川悠悠,风物亦是千年依旧,而人,却终有一天将不知何往,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如此而已。一时之间,司慕心中满是怆然,呆立神驰,浑不知身在何处。
万物风华,心却成灰。
柴玉卿步出船舱时,见到的就是司慕挺立船边,神魂飘荡,整个人似已痴了的模样。
“司兄?”他试着叫了一声,而司慕恍若未闻,依旧动也不动,面上的恍惚、落寂却更深。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啊。”过了半晌,柴玉卿踱到司慕身边轻叹一声。
司慕一惊回神,看了他一眼道:“你也懂诗?”同时心内惊异,这人怎么知道自己心中所思。
“这是什么话?”柴玉卿眉头一拧,哼了一声道:“我确是江湖粗人,大字不识几个,但好歹也听过几首歪诗,刚才念的虽然喜欢,但其实它也是放……那个什么,看见花落了春去了,就在那儿叹息,却不知珍惜,当真呆气十足,酸气冲天,既然知道人生苦短,就该想法子过好每时每刻,既然觉得人生不称意,就该想法子让它称意起来,春光有限,人生有限,及时行乐方是正经,在世上活几十年,总要做一些事情,让自己死前能追忆一番才好,司兄动不动就伤感,要么就什么都不在意,一副死样,白白浪费光阴,可见你饱读诗书,识见却也未必比我高到哪里去。”
这一番话听下来,司慕不禁大大吃惊,上下打量柴玉卿,对这无赖有点刮目相看了。柴玉卿遂咳了咳,挺直身子摆出玉树临风的姿态让司慕看,心中有些得意。
见他这样,司慕玩心顿起,脚下暗暗一使力,船立时向左边一斜,柴玉卿猝不及防,啊哟一声,身子便往江中栽去,司慕一步上前将他扶稳笑道:“柴兄,小心。”
柴玉卿看看他的笑脸,又见林二也正慌慌地回头看,立时便明白是司慕搞的鬼,不由哭笑不得,自己看他天愁地惨的,便好心开导,但他马上又显出贪玩爱闹的性子捉弄他,当真是怪人一个。
此时,雾已散尽,朝阳初露,金光洒在一漾一漾的水面上,斑斓耀眼,岸边的竹篱茅舍桃花垂柳历历现在眼前,美不胜收。司慕心情大好,转身对犹自埋怨的柴玉卿道:“柴兄,可会围棋?我们弈几局如何?”
“我自小习武,粗野惯了,与琴棋书画一向无缘,司大人。”柴玉卿忽地沉下脸,拂袖而去,司慕忙追过去笑道:“我教你,很好学的。”柴玉卿停下步子,疑惑地看了看他,司慕咳了一声道:“你不是说要及时行乐,过好每时每刻吗?湘江水上风光无限,我们舟中对弈,亦是人生乐事啊,怎样?学学吧,弈棋其实很有趣。”
“既然你求我学,那我就学吧。”柴玉卿展颜一笑,坐下来看司慕从包袱里拿出两个小罐子和一块丝帛,展开,是一副棋盘。司慕道:“我先教你基本的规则和术语,然后就是边弈边学了。”接下来,他便从星、边、角、气、打、眼、生、死、提子、打劫等等术语讲起,很耐心也很细心,而且还有一种初为人师的自豪,看柴玉卿学得很快,更是喜上眉稍,只觉得从未有过这般开心。待到司慕把规则术语大致讲完了,柴玉卿皱眉道:“说来说去,这围棋不就是想办法把棋子的气数堵死,最后谁占的地方大谁就赢吗?这样简单的事,却叫你们读书人弄得那么复杂,真是迂腐。”
“不弄得复杂些,就不会有趣,又如何教别人,学习的人又如何能掌握技巧呢?”司慕仍是耐心地解释,笑得开心。
“你不生气吗?我骂读书人?”
“生什么气,读书人本就迂腐,况且我又不是正经读书的,也算半个江湖人。”
“好,痛快,不过你这人也怪,明明就是诗书传家的世家子,还到江湖上混。”柴玉卿重又盘膝坐下,执起黑子道:“既然我是初学,你该让让我吧。”
“教我武功的师父都是江湖人,我时常跟着他们到江湖走动。”司慕一笑,也执黑子摆上棋盘道:“你可执黑先行,我再让你十六子。”
“你这么大方,我就不客气了,到时输了可别后悔。”柴玉卿拍地一声,竟落子天元。
司慕大惊:“哪有这么落子的?”
“有何不可,到最后赢你不就行了吗?”柴玉卿笑得无赖,抢过司慕的扇子摇了摇,做潇洒状。
司慕大笑:“原来如此,你识见确是高一些。”这小子做事出格,想法果然也与别人不同,只是若真不讲章法,这棋大概输定了。此时他心里满是轻慢之意,决心不再客气,定要把柴玉卿杀得落花流水消消他的狂傲之气。但是,随着棋子落在棋盘上的声响,司慕渐渐地收起了笑容,白子形势不利,黑子步步进逼,自己虽然不是国手,但若被一个初学者赢了可是有点丢脸,遂打起精神想要重整河山,只可惜,先前的轻敌大意已使得局势很难挽回了,苦战之后,司慕仍是以一目之差败北。
柴玉卿狂笑不已,司慕面红过耳,平生第一次如此羞惭。他太轻敌了,柴玉卿不仅记性过人,且能举一反三,触类旁通,其思虑之缜密也令人惊异,根本不象初学围棋的人,如此想着懊悔不已,再看看已笑得抱着肚子叫的柴玉卿,很想掐死他,或扑上去咬几口,然而,恼归恼,但司慕知道自己其实并未生气,相反的,心里倒是觉得自己能让他这般开心地笑也不错。等柴玉卿笑过了之后,他才道:“再围一局,就算我让你二十五子,你也肯定输。”
“好,好。”柴玉卿也知自己胜得侥幸,但又想凭自己的聪明,也不会太差,于是爽快答应。二人再战,只是这回输的人变成了柴玉卿,之后又围了二局,仍是他输,不服,再战,再输,直到林二进来说已到岳州,他才悻悻罢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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