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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节（第2页）

&esp;&esp;有人说那考题是秋闱考题，说的人一多她们就信了。

&esp;&esp;有人又说考题是长皇子泄露的，有理有据，加上她们本身就对司牧一个男子掌权存有偏见，于是又信了。

&esp;&esp;因为这些言论，有多少学子内心浮躁，辗转反侧几日未能好好休息。她们被怒气冲晕，被她人言论所左右，恨不得拿刀进宫捅死长皇子给天下读书人一个交代。

&esp;&esp;可如今一女人，她就站在人群中间，温声问她们，“证据呢？”

&esp;&esp;有人没忍住说，“空穴不来风，既然流言四起，定是有原因，只是我们人微言轻拿不到证据。”

&esp;&esp;“你们为何拿不到证据？”谭柚伸手指向身后那扇紧闭的大门，“从这儿进去，等从这儿再出来时，你们便能知道真相。”

&esp;&esp;“不过短短一夜时间，便能看见那考卷，你们都等不得吗？”

&esp;&esp;谭柚收回手，指尖收缩成拳背在身后，质问众人，“尔等是读书人，没有证据，便轻信别人。难道诸位读的书，都是读给耳朵听的吗？没半点流入心中，用心去思考？”

&esp;&esp;“读书能明理，读书能明智，读书要的更不止是一纸功名，而是心有信仰能辨是非，如此方能所向披靡。”

&esp;&esp;谭柚皱眉，“你们若是连分辨真假等待真相都做不到，进不进这扇门，又有什么区别？”

&esp;&esp;“你们自称读书人，信过自己读过的书吗？跟那张所谓考题比起来，你们信过自己吗，信过朝廷吗？”

&esp;&esp;“道听而途说，德之弃也。”

&esp;&esp;谭柚声落，场面一下安静下来。

&esp;&esp;大概过了几瞬，才有人站出来，底气十足地说道：“说得对！我们为何不信自己可以？而要执着于她们有考题我们没有？”

&esp;&esp;她们怨憎的到底是考题，还是这出身？

&esp;&esp;“若真是考试不公，我们再来要公道，何须提前开始焦虑吵闹，影响了我们自己的心态？”

&esp;&esp;“朝中有宋大人，有马大人在前，外加灾民一事刚解决，我们都是亲眼所见，为什么不信朝廷？”

&esp;&esp;此人身后，又有她人，“我们不妨先别下结论，等进了这扇门，等明日见到考卷，一切自有分晓。”

&esp;&esp;众考生一想也是，都等了三年，还差这一夜？

&esp;&esp;原本心头的愤怒跟戾气慢慢平复下来，吵嚷声渐渐消散。

&esp;&esp;有人往前走两步，朝谭柚拱手，“谢您开导，是我们执拗了。”

&esp;&esp;就跟走进死胡同一样，眼前只剩墙，看不见半分路，被困得暴躁着急，慢慢失去理智。

&esp;&esp;那人说，“今日碍于我们诋毁长皇子，但凡明日考题跟市面所传不同，等秋闱结束，我愿带头去长皇子府门口跟长皇子殿下赔罪。”

&esp;&esp;“身为文人，语言既是力量，我们不该这般聚集声讨他人。此事，不管真相如何，都是我们没理在先。”

&esp;&esp;有她带头，其余人跟着附和。

&esp;&esp;谭柚这才露出笑意，“好。”

&esp;&esp;那人看谭柚胸有成竹，笃定长皇子没错一般，不由问，“敢问您是何人？”

&esp;&esp;苏虞一直在旁边安静地听，到这会儿才开始眼皮跳动，伸手轻扯谭柚袖筒，示意她别说。

&esp;&esp;谭柚像是没感觉到一般，腰背比刚才还板正笔直，声音清晰且缓慢，“谭柚，司牧的妻主。”

&esp;&esp;司牧？

&esp;&esp;在场不少人抽了口气，再看向谭柚的眼神就变了。

&esp;&esp;好家伙，她们骂人家夫郎骂到公主面前了！

&esp;&esp;苏虞抬手遮脸，她们就怕谭柚说完自己是谁，这群考生会连她一起怀疑。

&esp;&esp;正巧这时，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贡院开门了，大家快来排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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