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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笨不笨？

&esp;&esp;“所以殿下……”何督公红了眼，抖着声音小声问，“所以殿下是去瞧万贵妃了。不是来特地瞧我的。”

&esp;&esp;他不该问的。

&esp;&esp;他也不配。

&esp;&esp;这种犯上的话怎么能说呢？殿下是跟谁，跟什么人在一起，都无须跟自己一个奴才说了吧？难道自己写了几封呈报，就真的当自己是殿下座下贤臣了？贤臣这两个字是个徐逸春的，不是给自己的。

&esp;&esp;可是他就是问了。

&esp;&esp;赵驰攒着沾染了万贵妃味道的那只袖子，攒的更紧了。

&esp;&esp;“我确实见了万贵妃，但是我也是来见你的。”赵驰声音沉了下来，“还是说督公觉得，我不应该去见万贵妃？或者说，我去见谁该由督公决定？”

&esp;&esp;何安垂首浑身都在发抖：“奴婢、奴婢僭越。”

&esp;&esp;赵驰叹了口气：“算了，咱们不说这个，时候不早，我先回去。”

&esp;&esp;赵驰说完，何安噗通就给他跪下了。

&esp;&esp;“殿下！”何安脸色惨白，“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奴婢不该问的，您别生气，奴婢这就自己掌嘴！”

&esp;&esp;他抬手就要给自己左右开弓扇巴掌。

&esp;&esp;赵驰，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就是那样，距离

&esp;&esp;那年刚出正月。

&esp;&esp;天尚冷的厉害。

&esp;&esp;薄薄的夹棉袄根本抵不住风寒。

&esp;&esp;他犯了错，被罚了头顶一碗水，面宫墙而跪。

&esp;&esp;时间长了是跪不住的，偶尔水就渗出来，顺着头顶留入后脖颈，不消片刻就冻成了冰，冷得人浑身发抖。

&esp;&esp;有宫女们从道上经过，聊道：“听说了吗？五殿下今儿要出宫了。”

&esp;&esp;“真的？他不是让皇上罚了圈禁吗？”

&esp;&esp;“嗨，圈禁那都是前几天的事儿了，兰贵妃……兰氏被送到冷宫后，五皇子去了趟万贵妃那里，谁知道两个人说了什么，出来后，皇上就下了圣旨让他外出游学。又不给封藩，也不给品阶。不知道这一路北上要吃多少苦。”

&esp;&esp;何安忍不住了。

&esp;&esp;他还差一炷香的时间，才算跪罚结束，可是他听到了五皇子要出宫几个字，就忍不住了。

&esp;&esp;用冻僵的手颤颤巍巍把碗从头上拿下来，回头问那几个快走远的宫女：“请问姐姐们，五殿下从哪个门出宫？”

&esp;&esp;有个宫女诧异的回头看他，瞧着一个浑身落了积雪的小太监，脸上还挂着冰棱子，犹豫了一下，才告诉他：“拜别皇上后，从东华门出了。听说最后还是得从北安门走。”

&esp;&esp;何安给宫女磕了个头，勉强爬起来。

&esp;&esp;揉了揉痛的没有知觉的膝盖，踉跄几步，往北安门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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