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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说不清的。

&esp;&esp;又何苦说清？

&esp;&esp;但怕是没长过心的四爷遇见了寡情的顾三，到被背叛那一刻，他们家主子爷才知道什么叫剖腑剜心吧？

&esp;&esp;兴许那时候，四爷才知道，他自个儿原是有心的。

&esp;&esp;闭上眼的那一瞬，高无庸看见那惨白的炉灰，被自己颈中冒出来的鲜血，渐渐浸染成殷红。

&esp;&esp;其实，他一直觉得……

&esp;&esp;弑君的，从来不是张廷玉。

&esp;&esp;☆、番外张老先生有话说（一）

&esp;&esp;遇见顾三之前，二爷不觉得自己心黑。

&esp;&esp;遇到顾三之后，二爷觉得他必须心黑。

&esp;&esp;阿德跟着他家二爷时间最长，也知道二爷是“忍”字头上一把刀，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下。

&esp;&esp;整整十年，从一个人人称道的早慧天才，到无人问津的庸人之流，二爷忍太多，忍太久。

&esp;&esp;老夫人喜欢三爷跟四爷，也喜欢大爷，可就是不问问二爷任何事。

&esp;&esp;连跟顾家大姑娘的亲事，都是老爷先说好了的。

&esp;&esp;二爷那时候说，娶谁不是娶？将就吧。

&esp;&esp;那时候，阿德以为，兴许事情就这样了。

&esp;&esp;可没想到，桐城一行，竟在茶肆外面见到那样漂亮的顾三姑娘。

&esp;&esp;虽没露个脸出来，可从身段到眉眼，无一不精致，瞧着也没有什么不端庄的地方。

&esp;&esp;到底传闻跟人，还是有区别的。

&esp;&esp;阿德彼时的想法是：这是我们家二爷的小姨子。

&esp;&esp;可没过多久，事情就不一样了。

&esp;&esp;还记得那一天，三爷嘴上嘀咕着，说二哥告诉他，他对顾三姑娘那不是喜欢，是好奇还是什么。

&esp;&esp;结果他家二爷见过了老爷，回来说，他要娶顾三姑娘。

&esp;&esp;于是，阿德一瞬间想起了三爷说的话。

&esp;&esp;二爷就站在窗下，外头暗沉沉的一片，廊檐上挂着灯笼，很亮。

&esp;&esp;阿德站在后头还没反应过来，只看见张廷玉的背影，台前便是一盆兰花。

&esp;&esp;夜色灯光里，他用手指轻轻地拨着那一盆兰，声音也淡淡的：“终究还是没忍住……”

&esp;&esp;到底是没忍住横刀夺了顾三，还是没忍住心底忽然冒出来的恶念，或者是没忍住……

&esp;&esp;旁的呢？

&esp;&esp;他们这些当下人的也不清楚这些事。

&esp;&esp;阿德只知道，前些天二爷打厨房前面那一片花园经过，听顾三姑娘的丫鬟说了什么话，便随口给了道药膳的方子。

&esp;&esp;而后，二爷走开了，可要上走廊了，他便忽然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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