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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柔瞠目结舌，芳姬从旁道：&ldo;哥哥，我娘是一介柔弱女子，怎好就去公堂上抛头露面？必然被人耻笑，对程家的声誉也是不好……&rdo;程百舸刚要说教，程老爷道：&ldo;百舸说的对，若是没做亏心事，当然不怕鬼敲门，去就去，怕什么！我……&rdo;他刚要说他也要去，忽然间想到了程夫人，当下便说不出口，&ldo;百舸你跟着去看看，我得在家里看着你娘。&rdo;白柔听了，震惊至极，大失所望，叫道：&ldo;老爷！你难道不管我了？&rdo;程老爷皱眉道：&ldo;我并非不管你，只是这件事既然跟你没有关系，必然就是有什么误会，你去跟知县说明白了就行了。好了两位，我还有事，且不送了。&rdo;程老爷说完后，竟火烧屁股般转身而去。芳姬焦急叫道：&ldo;爹！&rdo;程老爷却充耳不闻，径直去了。两名公差不知为何，程百舸道：&ldo;我家中有事，家父正为此忧心，还请两位见谅，我陪着姨娘，跟两位走一趟吧。&rdo;公差们当下也客气道：&ldo;公子请。&rdo;白柔自觉仿佛失去靠山，没想到程老爷竟为了程夫人而把自己置之不理，一时之间，无话可说。芳姬叫道：&ldo;娘！&rdo;正要上前，公差们已经推搡着白柔出门去了。程百舸对芳姬道：&ldo;妹妹，你别着急，我陪着姨娘呢，相信知县大人会秉公执法，不会冤枉她的。&rdo;芳姬心头气苦，偏偏说不出来，眼看这白柔被拉出去，芳姬把心一横，便追了出去。两名差人将白柔押回县衙，贺兰春华已经等得有些微躁，脸色也越发煞气十足。两名公差一见，不由生出几分心虚。忙加快脚步上前禀告嫌犯带到，贺兰春华目光转动，不声不响地扫了两人一眼，两名公差心底发毛，大气也不敢出一声。片刻，贺兰春华才道：&ldo;人犯上前。&rdo;那两名公差听了这句，如蒙大赦，急忙双双退后。白柔往前一步，张皇四顾，先看到的是仍跪地未起的洪晓，洪晓身侧，却是王狱卒，背上一道鞭伤，渗出鲜血，整个人似瘫软在地，动也不动。白柔见了此状，已经魂不附体。上头贺兰春华一敲惊堂木：&ldo;堂下所跪何人？&rdo;白柔猛地一抖：&ldo;回大人，民妇白柔。&rdo;贺兰春华道：&ldo;看看在你身侧的两人，你可认得？&rdo;白柔转头，复又向两人看去，却不敢细看，只是匆匆地扫一眼，便低下头道：&ldo;民妇……不认得……&rdo;&ldo;白氏，你可看清楚了，&rdo;贺兰春华淡淡说道：&ldo;本县既然要你过堂，便是已经把你所做的那些蝇营苟且都查的一清二楚了，你开口回答本县之前，最好想明白，免得枉受皮肉之苦，若有隐瞒不实，狡狯抵赖，旁边之人就是你的下场！&rdo;白柔浑身颤抖，心中大乱。贺兰春华问道：&ldo;你可认得洪晓跟王林两人？说！&rdo;惊堂木伴着一声断喝，简直令神鬼皆惊，白柔六神无主：&ldo;大、大人，民妇……的确是认得……认得洪晓……&rdo;贺兰春华道：&ldo;你如何认得，从实招来！&rdo;白柔镇定了会儿，便将自己跟洪晓曾有旧，她回到大丰后，洪晓登门探望之事等无关紧要的说罢。贺兰春华一声冷笑：&ldo;白氏，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你以为这样本县就能将你轻轻放了？洪晓去见你，说了什么要紧的？&rdo;白柔道：&ldo;没、没说什么……&rdo;贺兰春华直接便不再同她说话，向着衙差道：&ldo;取刑具来。&rdo;刑房的差人早有准备，即刻就把给女犯用的拶指刑具拿上来，特意扔在白氏跟前，发出&ldo;哗啦&rdo;一声。白柔忍不住惊呼了声，贺兰春华道：&ldo;你这女子，着实刁滑！不用刑，你怕是一句真话都无！&rdo;白柔想要退缩，却给差人按住，于是叫道：&ldo;大人且慢，民妇知错，民妇刚才记起来了，洪晓去的时候，跟民妇说了好些县衙里的事情，乌七八糟，好像还说什么朱大……&rdo;白柔断断续续，语无伦次，便把洪晓跟她见面所谈种种说了。贺兰春华毫无笑意：&ldo;仅此而已？&rdo;&ldo;是是！&rdo;贺兰春华又道：&ldo;那此后洪晓又去两次，是怎样的情形，你再仔细说来！&rdo;白柔一听，贺兰春华竟知道的如此清楚，不敢抵赖，只好又接连说了。主簿在旁忙着记录，果真，这白柔的供词，跟之前洪晓所说的并没什么差漏，大致吻合，但只白柔跟洪晓说&ldo;杀人灭口&rdo;之事，白柔却用含糊其辞的话语遮掩过去，且声称那是她跟洪晓开玩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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