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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情以前出卖总统，摆弄政局之类的都不算国家大事。程岫没跟他争辩，直说军队内部混入了间谍，要他当诱饵，把那些间谍找出来，一网打尽。利意不是很愿意。自古卧底多委屈。他都混到这个位置了，干嘛还要委屈自己。程岫说：&ldo;我知道，你从总统府转到军部名下的这段时间，受了很多委屈。&rdo;利意干笑着想：那还不是都是因为你。&ldo;我知道很多团长都不听你的调度，不把你放在眼里。&rdo;&ldo;……&rdo;那还不是你纵容的？&ldo;所以，我给你个有仇报仇的机会。&rdo;程岫嘿嘿笑着，&ldo;正大光明地排除异己！是不是特别符合你一贯的行为准则？开不开心？&rdo;完全不开心好吗？！利意幽怨地看着他：&ldo;不管我怎么做，都无法洗刷在您心目中的卑劣形象了吗？&rdo;程岫说：&ldo;不卑劣不卧底啊！不然怎么能够和敌人打成一片？而且，你看看，你上有我，下有各团长，除非不孕生子开创繁殖新纪元，不然很难异军突起，立下不世战功。现在机会难得，你确定不把握一下吗？&rdo;利意说：&ldo;如果我不把握……&rdo;&ldo;没关系，我们可以秉烛夜谈，继续聊天嘛。&rdo;&ldo;……&rdo;程岫说：&ldo;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不浪死滩上。你……&rdo;&ldo;我去。&rdo;利意打断他。程岫沉默了一下：&ldo;有没有同义词进一步确认一下这句话的意思？&rdo;依稀听到利意磨了磨牙说：&ldo;我愿意当卧底。&rdo;除了程岫与曹琋，其他参与计划的人都像是机器的局部零件，只知道自己负责的一部分，却没有掌握整个计划的所有细节和关键。所以，当侦查团传回消息，说马哈人的确在招募星盗，并且运往小天鹤星系训练时，没有人觉得不对。程岫算了算时间，比预计得还早了两天，说明安插在内部的间谍与马哈人的联系非常紧密，通讯非常顺畅。他立刻想到侦查团内部有问题。由于郭探给出的卧底名单里没有涉及这一片，所以，他抱了少许的侥幸。但事实证明，&ldo;侥幸&rdo;要不得。程岫在自己从ws星系网购的礼物中挑挑拣拣，最后挑了一包当地出名的茶叶和一条奢侈品牌的皮带，上曹琋哪儿窜门了。曹琋这两天都关在自己的房间里，除非开会，不然很少出现在其他场所。程岫获得许可进门时，他正坐在办公桌边，手指在电脑上指指点点，并没有分出注意力给来宾。程岫自觉地拆开茶叶包，泡了杯茶，小心翼翼地递到他面前：&ldo;我物色了很久的极品茶叶，你尝尝。&rdo;曹琋接过来，垂眸看了看汤色，轻轻地啜了一口。&ldo;怎么样？&rdo;程岫问。&ldo;ws星系ws04星的特产龙云白茶。&rdo;&ldo;……好嘴力。&rdo;&ldo;可惜不是特级，最多五级。&rdo;&ldo;……&rdo;程岫说，&ldo;我回去就给他差评！投诉！&rdo;曹琋说：&ldo;感谢您对网购品质做出的贡献。上将大人。&rdo;&ldo;我还有礼物。&rdo;程岫不再是进门前想要献宝的心态，而是有点紧张，生怕这份礼物也出状况。他将皮带默默地递了过去。曹琋扬眉：&ldo;这条皮带价格在百万左右吧？&rdo;&ldo;怎么能用金钱来衡量爱情？太俗气了。&rdo;程岫微笑着说，&ldo;你记得是我饿好久的肚子攒下来的就够了。&rdo;曹琋手指轻轻地摩挲着皮带扣：&ldo;如果我用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帮我解开呢？&rdo;程岫：&ldo;……&rdo;有时候真希望自己的思维没那么灵活，仅凭一句话就能脑补出具体的画面。&ldo;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rdo;曹琋郑重地将礼物收好。但程岫觉得他并没有那么满意，不由得对自己生出几分厌弃。&ldo;星空天使&rdo;、美食……曹琋太懂的投其所好，相较之下，自己这个恋人就不称职得很了。他托着下巴，认真地问：&ldo;你对我印象最深刻的场景是哪里？&rdo;曹琋不假思索地回答：&ldo;内奸（中）曹琋和大胡子的关系十分微妙，尤其是入伍的名单依旧没有铜铃眼的时候。不过，程岫很欣赏老五坚持正义的品格，毫不犹豫地将他加入到了自己的计划。计划定于两日之后。曹琋明面上一点事儿没有，依旧和程岫在一起嘻嘻哈哈，但是私底下，整个人气场阴郁都快叫身边的人得抑郁症了。邱旭和袁珂都轮番劝解了几句，杯水车薪。最该劝解的人好像忙晕了，统共就宝贵的两天，第一天就不见踪影。曹琋一直等到半夜，听到邱旭说程岫从ws星系回来了，才熄灯睡觉。他们的星舰停在ws星系的太空领域内，来回就几个小时。他睡到一半，听到门口依稀有点儿动静，迷迷糊糊地起身开门，就看到程岫穿着老式的深蓝色军装站在门口，手里还拿着个文件夹。走廊的灯光调成了夜间模式，温和得连金属都柔软了。灯光下的恋人比初相见的时候更年轻些，只是褪去了昔日满不在乎的张扬，满心满眼都关注着自己。曹琋抬起头，解开了他的领扣和袖口：&ldo;那时候是这样的。&rdo;程岫期待地看着他：&ldo;还有呢？&rdo;曹琋低头看他的腰：&ldo;你当时把皮带也解开了？&rdo;&ldo;……台词。&rdo;曹琋失笑道：&ldo;你确定要我穿着睡衣带&lso;迷路&rso;的你逛熟悉的星舰？&rdo;程岫将文件夹拍在他身上：&ldo;帮我送给托马的曹琋！&rdo;&ldo;哈哈哈……&rdo;曹琋眼疾手快地将人搂住，&ldo;多久没说这句口头禅了？&rdo;程岫说：&ldo;从我文明用语之后？&rdo;&ldo;真怀念啊。&rdo;&ldo;这是欠虐吧？&rdo;曹琋轻笑一声，嘴巴贴着他的耳朵，低声呢哝：&ldo;半夜来找我干什么？&rdo;热气吹得耳朵发痒，程岫用耳朵蹭了蹭他的脸：&ldo;告诉你一个好消息。&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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