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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目光就透过镜子,看了好一会儿谢潭。
“十一点来我房间?”她转头对上谢潭有些讶异的视线,“不收你钱。”
谢潭拒绝了,那天晚上他不知怎么,有点儿失眠,于是他听见了,她比往常叫得更大的声音。
“我以前……住的地方隔音不太好,”谢潭停顿了一下,“洗手间是公用的,人很多,那天我失眠了。”
他说得有点儿颠三倒四的,不过却也没人去计较这个:“对面有一对…情侣,他们闹出的声音有点大,我听到了。”谢潭的耳垂烧红得更严重了,“我不敢去公众洗手间,我我躲在床上……那天有点热……”
“出汗了吗。”温衍的声音有点低,又有些轻。
“嗯,嗯出汗了,我很难受……”谢潭的呼吸有点儿乱起来,他有点儿难以启齿,可温衍的声音又适时地响了起来,好似在引诱他,回忆起一切:“所以,西早接下去做了什么。”
“我…碰了碰自己。”
【操…!!!!】
【老婆说得含蓄死了,但是为什么听起来还是这么色!】
【已经开始脑补了我特么涩爆!】
【怎么碰的怎么碰的是点了点还是伸进去了】
【操前面的我也想知道!!!!】
【老婆老婆老婆老婆老婆老婆】
【来我床上来我床上来我床上!!】
【这是我能听的吗艹!】
【我好了】
【老婆当时一定羞得要死吧斯哈斯哈】
【多说点多说点多说点!】
【洗床单了吗洗床单了吗洗床单了吗】
【施了吗施了吗施了吗】
“哭了吗?”温衍的目光盯着屏幕中的谢潭,声音带上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喑哑。
“嗯…哭了,”西早看起来有点儿无措,却也只能袒露自己,“我我有点儿慌……”他其实是懂的,但是在那天之前,他也从来没有关注和正视过自己身体的欲望。
谢潭碰到的时候,几乎被自己心里骤然升起的耻辱感逼得红了眼眶,他在听着别人的墙角,而他几小时前才拒绝过,但是身体感官带来的刺激又让他无法放开。他在一次次的不得要领和内心的拉扯中难受得落了泪,最后却在对面的房间有些重的开合声中逼了出来,将床弄得乱七八糟。
“哆哆。”房间门在谢潭压抑的喘息中被敲响了,他一下放轻了呼吸声,然而他忘记锁上的房间门却被打开了。
女人穿着单薄的睡衣站在门口,一眼就望到了在夜色中,坐在床上不知所措的谢潭。
他的皮肤白得都仿佛透出了微光来,发红的眼眶和身体在微弱的灯光下一览无余。
仿佛被她的目光烫到了似的,谢潭垂在身侧的、那只秥腻肮脏的手往后缩了一下,但是他尚未来得收拾的身上,却一滴滴往下粘连着,落在皮肤上,落在床上,像是罪证。
“所以干嘛拒绝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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