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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一人做事一人当
&esp;&esp;这下所有人都傻了,因为杨广说完竟然直接将手里的两封密信递给旁边虎视眈眈拿着武器的于翼派系,“你们自己看这是不是于翼的字迹是不是他的印章,如果你们认为是并且为了维护你们的主将毁了它,沒关系,我杨广不为别的,只为能够保住大周江山,只为幽云十六州百姓不因为一人的一己之私卷入不必要的杀戮,生灵涂炭,要打仗,要拼命也是我们这些血性汉子热血男儿冲锋上去,我们可以不怕死不要命,但我们不能让自己家里的妻儿老小再受到伤害。”
&esp;&esp;这些话字字句句都说到众将官的心坎里,他们也不是愚忠之辈,他们同样经历战乱经历逃荒经历国破家亡的,只是于翼给了他们一个安定的生活,所以他们只是知恩图报而已,杨广的话让每个人都禁不住动容,罗副将最熟悉于翼的字体,亲自验证,仔细对照了每一个字和最后的印章,最后一语不发懊悔痛苦的蹲到地上叹气,罗副将,到底是不是,是啊,你给个痛快话,我们相信大将军,对啊,对啊,到底是不是,我们就是为大将军死也死个明白,罗副将咬了咬牙,站起身,竟然抬手将两封密信一起塞进嘴里硬生生吞了进去,“从此再也沒有密信的事,杨广,我敬佩你是条汉子,杀男人救女人,只是你如何得知这些事情,你又如何知道将军在杜美月房里,这些不说清楚就证明这一切都是你的阴谋。”
&esp;&esp;杨广不慌不忙,看到大家情绪都平复下來,而里面的于翼也听得见外面的情况,十分着急,他知道要是再让杨广这么颠倒黑白栽赃陷害他的威望就彻底完了,他必须得说话了,可是就在这时候杜美月突然走了进來,不知怎地就到了他跟前,贴着他耳朵说道,“不反抗还能活命,反抗必死,你跟平原公主还有两个在外的儿子都中了我的独门毒药,你再高的内力也白搭,你要是反抗会立刻找机会把你灭口,这是杨广让我给你的传话,你不信就试着來,杨广刚才救了公主……我亲眼所见……”
&esp;&esp;于翼冷哼一声刚要开口,他彻底清除目前的情况了,他怎么都不会有好结果了,所以他要强行运功下床,拼的内伤也不能让杨广得逞,可是來不及了,一切都晚了,因为杜美月已经伸出两根手指在他某个穴位上轻轻一点,不许说话不许动,葵花点穴手,这还是杨广起的名字,他总那么奇怪,于翼身子一麻,彻底动不了也说不了话了,这就是杜美月点穴高明之处,只点一处,不能说话不能动童叟无欺,于翼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杜美月,他再次意识到他就毁在眼前这贱女人手里,这女人根本就是跟杨广里应外合,否则他怎么会知道杨广那么多事,哼,他真是大意失荆州阴沟里翻船,但此刻他已经无可奈何任人鱼肉,杜美月靠近和离开的时间很短,所以也沒有引起那几个将官的特别注意,杜美月脸上早沒有泪花,她出门之后就抱着平原回房等着喝药了,这次沒有人再阻拦她,因为医学权威
&esp;&esp;杨广从來不知道自己有这么牛b的演讲功夫,吹牛撒谎造谣脸不红心不跳而且还把自己牢牢的放在正义与道德的制高点上,罗副将这个铁杆于党听了也颇为动容,“那……那可不可以高抬贵手不把这些事启奏皇帝,还让大将军坐镇幽州,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大将军也是一时糊涂才会做出这种事,况且公主殿下贤良淑德一定能够让大将军重回正道的。”
&esp;&esp;这个要求很过分,可却代表绝大部分在场将官的心声,杨广早想过如何结尾,所以罗副将刚好给了他一个台阶下,这……
&esp;&esp;他很为难的样子,家父一向教导杨广要公私分明,这事的确也太过让人为难,但放眼大周境内又有什么人可以像于大将军这样将幽州护卫的如此铜墙铁壁,连嚣张百年的突厥都不敢进犯分毫,可……
&esp;&esp;可我不知道大将军具体会怎么想……
&esp;&esp;罗副将众人一听杨广松口了,立刻集体单膝跪地行大礼,誓言保证劝说大将军回归正途,杨广挥手让他们去吧,并且承诺今日死伤的将官他另有丰厚银两抚恤家属,因为他们都是好样的热血好儿郎,只是死的有些可惜罢了,罗副将为首的一杆将官立刻进房间去查看于翼的情形,可是当养马的终于不再阻拦的时候,于翼却已经躺倒在床上奄奄一息了,众人都十分纳闷,可是找來刚才的郎中查探却查不出任何毛病,当然也沒有任何中毒的迹象,可就是昏睡不起,浑身出虚汗,嘴里还模糊不清的说着什么……
&esp;&esp;杨广一直淡定的站在旁边,不说话不离开,就跟养马的一直站在旁边,“杨将军,大将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esp;&esp;刚才的郎中用了杨广的方子给公主下药,结果效果相当不错,所以此刻对这位兼职郎中已经十分信任,杨广沒有说话,而是对着罗副将,“我能看看么,你们莫要说我杨广用毒或者心怀不轨,否则我还不如不看,想这幽州城内定然名医众多。”
&esp;&esp;罗副将的确有所顾虑,可是他相信府中郎中的眼光,这郎中本就是幽州城最有名最厉害的郎中了,既然他都说一沒中毒二沒伤口查找不到任何原因,除了脉象虚弱之外,要他开方子只能当脾虚肾虚來对待,只能开些草药调养,无外乎人参鹿茸一类,“还请杨将军大人不记小人过施以援手,末将代表幽云十六州的将士儿郎感谢杨将军的大恩大德。”
&esp;&esp;杨广平淡的挥了挥手,“算了,只要你们不怀疑我害人就行了,该是我做的我杨广从來都承认,可杨广眼里也揉不得沙子,丑话说在前边,大将军的病我未必能治好,只能尽力而为。”
&esp;&esp;杨广接着很简单的把脉看舌苔看眼睑,然后坐在椅子上愁眉不展,“大将军的身体并不像看起來那么强壮,早已经外强中干,大将军的房事过于频繁,白天过于执着于武艺和练兵,经常出了一身汗就打赤膊,哪怕是数九寒冬,再加上大将军每日无酒不欢所以对内器造成了巨大的负担,刚好突然出了这事,大将军感觉到身体不适又强行运用内功恢复体力,可过犹不及走火入魔,倒是血脉逆流人就昏睡过去,还发癔症说胡话,这种情形要是我來治疗,除非用银针刺穴之法。”
&esp;&esp;罗副将众人听得云里雾里,郎中却听得如痴如醉,“杨将军果然神医,这前后过程说的如此详实就好像亲眼所见一般,银针刺穴之法小人只在医书上看过却从未见过哪个郎中用过,倘若杨将军肯施针那自然最好不过,然后小的再开些调养滋补草药,定当事半功倍。”
&esp;&esp;杨广却依然面沉似水,“可是大将军急火攻心妄用内力走火入魔,即便恢复神智身体怕是也大不如以前,我倒可以开个方子做成补气药丸先给大将军服用,麻烦郎中你明日清早就秘密邀请幽州城内的名医來诊治,看看是否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说不定有更好的法子,如果实在无法杨广在银针刺穴也未尝不可。”
&esp;&esp;众人沒办法反驳,因为现在刀把攥在杨广手里,而且他如此表态刚好顺了在场大部分人的心愿,倘若他二话不说直接用银针刺穴他们还真不放心,杨广虽然跟他们算是对立面,不同的主子,可是杨广做事却似乎总能让他们挑不出毛病找不出借口,只是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太多,他们轻轻将于翼抬回到他自己的寝房单独放置,因为平原也在养病,下人早报告他说两边已经达成共识而且杨广正在救治大将军,平原对这个当然不满,但她身边看着她的是杜美月,她丝毫不敢反抗,此刻她只觉得天旋地转不愿睁开眼睛,因为说什么都是假的,她自己的这条性命牢牢掌握在人家手里,她此刻方才知道了杨广和杜美月的强大,远远她想不到的强大,“你……你是杨广的人……对吧……”
&esp;&esp;平原闭着眼睛痛苦的问了句,杜美月淡淡一笑,“我是大将军和公主殿下的干女儿,跟杨广沒有关系。”
&esp;&esp;虽然于翼平原以及罗副将他们都十分怀疑,但他们却拿不出实质证据,所以杜美月还是不承认,她不承认平原也沒办法,“那……你恨大将军么……还有……你明明喝下了那东西……为什么沒事……”
&esp;&esp;杜美月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十分体贴的给平原再次盖了盖被子,“恨,当然恨,因为他看我的老实人变坏了
&esp;&esp;平原彻底死心的闭上了眼睛,在幽州在自己的大将军府里他个于翼竟然被两个乳臭小二欺辱到这种地步,她不甘心,十分不甘心,可是她又沒办法,因为她的儿子们沒有一个争气的,或许源于她跟于翼都太过强势所以儿子养的都跟女儿似的,一个比一个软弱沒用一个比一个面,关键时刻别说指望他们雄起不吓尿裤子已经烧高香,况且这两个儿子都不在身边,都被于翼派出去锻炼,说白了眼不见心不烦,反正他们打下的基础足够这俩货一辈子衣食无忧锦衣绸缎了,可是府内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她才感到后悔,她的教育废了儿子,独孤伽罗同样强势严格,可是看人家培养出來的儿子女儿,不是温文而婉贤名在外的皇后就是结交广泛文武双全的世子,更别说现在又出了杨广这么个千年难得一遇的天才,天才中的天才,闭上眼一滴屈辱的泪水默默流下,杜美月对她却沒有任何怜悯,她现在不是她的娘亲而是她手里的人质,养马贴身护卫杨广的情况下她不出意外是不会离开平原身边吧,变相软禁也好变相威胁也罢,反正放眼幽州沒人能改变这个既成事实,“大将军情况如何……”
&esp;&esp;她当然得关心一下,杜美月沒必要隐瞒,“大将军妄动内力而且他的身体本來就外强中干结果不会太好,不过有杨广在不会有事,令狐小姐和娘亲你都是杨广救活的,不管你们愿不愿意承认……”
&esp;&esp;两人对话的方式越來越像审判官与囚徒,平原沒什么再问的,她想问问儿子的情况,可是杜美月早就告诉她,她的两个儿子完全在杨广的控制之下,杨广让她传话,她只要好好调养闭口不言就好了,否则祸从口出患从口入,本來可以保住一家性命和富贵,但要是不知趣认不清形势那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这边杜美月控制局势,那边杨广却真的回房睡觉了,不过他的房间里还有人,独孤鹰早就在房内等待,本來独孤鹰也打算出去展示一下身手的,可是他的任务不在于此,所以杨广还不想让他公开化,就像小狼和元胄这两个将军分别去弄于翼和平原的两个儿子去了,很轻松的任务,引起了包括老实人元胄在内的强烈不满不过毫无办法,养马的什么时候看起來都那么老实,不过他已经变质了,本來是里外实心的老实可现在却是外表老实里边闷骚了,也变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这种转变速度甚至让始作俑者本人都始料未及,进门之前杨广伸手拍拍拿着红缨枪站在门口护卫的养马的,“咋样,今天爽到了么。”
&esp;&esp;养马的不好意思嘿嘿一笑,“嘿嘿,不算太爽。”
&esp;&esp;杨广一愣,“怎么说。”
&esp;&esp;养马的憨厚的挠头,“主子你挑了5个我才挑了4个,而且你那5个更有难度他们用的可是阵法。”
&esp;&esp;杨广一脸苦水,“滚蛋,下次你挑战有难度的,,让主子以身犯险你还敢说不爽,爽翻天了吧。”
&esp;&esp;养马的脸都红了,他在杨广跟前说不了谎话,“这……这个……看着主子一个人出去单挑几百人在大将军府里翻天覆地,其实挺爽……”
&esp;&esp;杨广却推门直接进去了,然后随手扯出一把椅子,“别傻站着了,坐着舒服点。”
&esp;&esp;养马的很听话,立刻一屁股坐上去,所以那些暗中监视观察杨广寝房的人都感到一阵头皮发麻,一个破衣破裤的乞丐,拿着一把锈迹斑斑还在滴血的红缨枪,猴子一样蜷缩在一把宽大的太师椅里,这是一幅多么猥琐又让人无奈的画面,真可谓一个乞丐万夫莫开,因为有一个自认为轻功高超的高手爬房檐,却被坐在太师椅上打瞌睡的养马的一个飞枪刺落下來,同样一枪封喉,这下他高兴了,火烤鸡翅膀
&esp;&esp;杨广把1000多年后的酒后不驾车改为酒后不骑马,虽然手下的人很不理解,男人大丈夫不喝酒怎么行,岂不成了娘们,但杨广说这是王八的屁股,龟腚,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必须严格执行,这叫有法必依,里面杨广正在交代任务,其实任务很简单,“把尉迟惇的人头送回并州,告诉尉迟迥,他家老四的身子本少爷替他保管着呢,想要,自己來拿,注意,一定要强调在本少爷手里。”
&esp;&esp;独孤鹰一直有些害怕杨广,因为他知道自己是个沒趣的人还不善言辞,而少爷跟和尚小狼甚至养马的都有说有笑的,他比不了,杨广也不刻意解决这个问題,他认为有人怕他不是坏事,因为人太好有时候反而不好办事,“明白,少爷放心,我快去快回,一定亲手将尉迟惇的人头交到尉迟迥手上。”
&esp;&esp;杨广却摇头,“你不要命了,虽说两国交兵不斩來使,但尉迟迥失子心切一激动把你咔嚓了咋办。”
&esp;&esp;独孤鹰有些不好意思,“属下愚钝还请少爷明示。”
&esp;&esp;杨广倒背双手想要威严点,却还是忍不住笑了出來,“你秘密潜入到并州,想办法将尉迟惇的人头挂在并州城门边的旗杆上,谁也不会想到这手你放心大胆的晚上行动,本來这事更适合偷鸡摸狗的罗七干,可沒办法罗七不在只能是你了,然后在这货的脑袋上挂上一条白色长副,上面写着想要儿子尸身,來幽州找杨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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