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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节（第1页）

&esp;&esp;片刻后，他才重新抬起脸来、盯住钟子湮的双眼。

&esp;&esp;“我将选择权交到你的手里。”卫寒云露出笑容，“——两个月后，由你来选择婚姻协议、你我之间的关系是否还要继续。”

&esp;&esp;钟子湮也盯着他。

&esp;&esp;“想说就说吧。”卫寒云温和地伸手示意，“对不起，刚才我怕你一开口，我就没有勇气继续说下去了。”

&esp;&esp;他将伸出的手掌心向上摊开。

&esp;&esp;朦胧的光下，钟子湮看见这个脸上镇定得能去开多边会谈的男人手心里攥着一把冷汗，沿掌纹闪着细碎的光。

&esp;&esp;想问的问题实在是太多，几乎将脑子都撑炸了。

&esp;&esp;钟子湮想来想去，脱口【营养液10w加更】……

&esp;&esp;钟子湮：“……”修复什么修复，又不能真的杀了卫寒云。

&esp;&esp;抹杀卫寒云的意志和直接杀了他有什么区别？

&esp;&esp;再说抹杀一个意识还用得着你主脑，我钟子湮自己不会动手？

&esp;&esp;而且讲实话……钟子湮还有点钦佩卫寒云。

&esp;&esp;能在知道部分真相、又无法突破盒子的情况下生活十几年，这可不是钢铁意志就能形容的。

&esp;&esp;不黑化毁灭世界就算很好的了。

&esp;&esp;主脑没有得到任何回复，开始哔哔哔地在钟子湮脑子里给她数倒计时。

&esp;&esp;【异常数据来源无法判断，视为威胁。若无响应默认答案为“是”，倒计时开始，十、九、八……】

&esp;&esp;钟子湮没好气地让搅混水的它滚远点。

&esp;&esp;主脑麻溜地停止倒计时滚蛋了。

&esp;&esp;钟子湮又将注意力重新转到卫寒云身上：“……以你的性格，肯定把两个月后结果也做过计算。”

&esp;&esp;“我罗列了所有可能出现的结果，但计算是不可能的。”卫寒云无奈地说，“我如果还计算你的反应、操纵你所能得到的信息，今天就不会选择对你坦白了。”

&esp;&esp;钟子湮觉得有点稀奇：“你没有把握？”

&esp;&esp;“我没有把握。”卫寒云一字一顿答得工整，但他很快又笑了笑，“你要给我一颗定心丸吗？”

&esp;&esp;钟子湮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认真地思考了这个可能性。

&esp;&esp;然后她摸着良心告诉卫寒云：“我觉得这座工厂不生产你想要的东西。”

&esp;&esp;生死存亡间的那些年里，钟子湮获得了不少，但同时也失去了不少她不曾细数的东西。

&esp;&esp;卫寒云噙着笑去探钟子湮的手腕，她的脉搏沉稳安宁，维持在一个健康、毫无波动的频率：“不生产吗？但你不是有喜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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