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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第2页）

&esp;&esp;她觉着此时此刻，付清台的声音有点凉。

&esp;&esp;“讲到史记列传……”

&esp;&esp;“哪篇列传？”

&esp;&esp;“……”

&esp;&esp;程昭昭当真是不记得了，她唯一记得的史记列传，便是因爱情故事闻名所有话本戏文的司马相如。

&esp;&esp;她试探道：“司马相如列传？”

&esp;&esp;这当真是比直接说不记得还气人。

&esp;&esp;付清台声色不免更冷了些：“邢夫子课业考察极为严厉，你若想学，便好好学，不想学，便……”

&esp;&esp;“我是不会收拾东西下山的！”

&esp;&esp;她慌慌张张昂高了下巴，一脸正气，好像是谁赶着她走一样。

&esp;&esp;这倒叫付清台想起来了。

&esp;&esp;“昭昭。”他试着温柔些唤她，“今早那些信……”

&esp;&esp;那些矫揉造作，提醒他两人之间如今未有婚约、应当隔些距离的信。

&esp;&esp;而她如今竟又因为课业的缘故，默许了他留下来帮自己。

&esp;&esp;他讲题的时候，两人挨得还不是很远。

&esp;&esp;程昭昭羞愤欲死，从他手中抢过那张答纸，塞进自己的书箱里。

&esp;&esp;被夫子惩戒便被夫子惩戒吧，反正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她不会写便空着，也算一种美德。

&esp;&esp;可是付清台扯住了她的衣袖。

&esp;&esp;“昭昭。”

&esp;&esp;他总是喜欢这样两个字唤她。

&esp;&esp;“不写完题，是要去后山砍柴的。”

&esp;&esp;他在恐吓她？

&esp;&esp;程昭昭憋着一股气回头，百般扭捏之下，还是抱着书箱又坐了下来。

&esp;&esp;她不敢去看付清台，只盯着纸面，“那你再讲一遍，我认真听。”

&esp;&esp;“嗯。”

&esp;&esp;简简单单的一个音节，却仿佛在程昭昭的心上踩鼓。

&esp;&esp;她想，春梦当真是要不得，方才如此剑拔弩张，如今竟还会心跳，如此这般下去，她以后同付清台的每一次相见，岂不都成了心跳排乐？

&esp;&esp;也不知他听不听得到她的心跳……

&esp;&esp;咚——

&esp;&esp;她的脑袋措不及防被狼毫敲了一下。

&esp;&esp;不疼，但醒神。

&esp;&esp;“再出神，就真的不讲了。”

&esp;&esp;不想去砍柴的她自然变得低声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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