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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虽然知道东笙这半吊子文盲总时不时会雅兴大发写几句蹩脚诗,但读及此处周子融还是不由得耳根子一热。
&esp;&esp;他的注意力到底还是全然放在了最后两句,心里不由得想道:这小子,故意的么?
&esp;&esp;【作者有话说:没错,东海主帅周子融大将军怕——亲——娘!!
&esp;&esp;然后,依旧求评论。】
&esp;&esp;千里相思
&esp;&esp;虽然知道东笙这半吊子文盲总时不时会雅兴大发写几句蹩脚诗,但读及此处周子融还是不由得耳根子一热。
&esp;&esp;他的注意力到底还是全然放在了最后两句,心里不由得想道:这小子,故意的么?
&esp;&esp;到底是不是故意的,眼下恐怕也就只有东笙自己心里清楚。而周子融再怎么心痒难耐,身陷北疆战火的太子殿下也是无从知晓了。
&esp;&esp;番阳人原想趁火打劫,没想到竟是碰上了颗硬石头,把自己撞了个鼻青脸肿,最后大道走不通,才想到了如此偏门邪道。
&esp;&esp;周子融拉开桌子最上头的一只屉子,里头放着一方雕工精美的木盒,他把脖子上挂着的墨玉磬取下来,那小巧玉雕下头用暗红的绳子坠着一支形状怪异的小青铜棍,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那玉磬的配饰。
&esp;&esp;那小玩意儿很细,顶多也就两根绣花针并起来那么粗,上头有一些参差不齐类似于榫卯的小齿,正是当初给这木盒打的钥匙。
&esp;&esp;木盒子里也没装别的,就是这么些年月以来东笙给他寄的各种信件,公私不论,只要是出于那人之手,周子融就会将其如珍似宝地收纳起来,整整齐齐地叠在这只木盒里,如今拿手掂量掂量也有厚厚的一大沓了。
&esp;&esp;东笙那群魔乱舞一般的“墨宝”,估计也就只有周子融稀罕了。
&esp;&esp;他将手里刚刚看完的那封也好好地收编到他的“小队”里,轻轻阂上木盒盖子,把锁一反扭,这才安心似地舒了口气,心满意足地把抽屉关上。
&esp;&esp;周子融安顿完了那些“无价之宝”,这才想起好好安顿安顿自己。他宽了衣带慢慢回身坐在了自己的床榻上,将深色的外袍的衽口一拉开,一股更加鲜活而浓厚的血腥味就扑面而来。
&esp;&esp;他啧了一声,往前倾了倾身子把沾满血点子的外袍褪了下来,囫囵一揉就丢在一旁的地板上,低头看了看自己被血粘在伤口上的里衣,手头只稍稍顿了一下,就异常果断地将被粘住的布料直接从伤口上扯了下来。
&esp;&esp;“嘶”地一声抽气,纵使是再怎么皮糙肉厚,也不禁疼得他头皮发麻。
&esp;&esp;他皱着眉头看了看自己侧腹血肉模糊的刀口,那番阳人的破镖竟是个会开花的,刀尖一触到皮肉就又绽开数条细窄的利刃,幸亏当时周子融稍稍侧了一下身,不然恐怕就要肠穿肚烂了。
&esp;&esp;也得亏是番阳人对这种镖太有自信,所以才没在上面涂毒。
&esp;&esp;不过周子融常年在战场上摸爬滚打,受点伤倒算是家常便饭了。他弯下腰驾轻就熟地从床底下摸出一只药箱来,拿药酒消毒的时候也不知道哪根筋又被触动了,本是从来不当回事的人,这一回竟然幽幽地从怀中又摸出那枚玉佩来,想了想,慢悠悠地含了半块进嘴里。
&esp;&esp;冰凉的触感在舌尖晕开,激得他不由得浑身一怔,也不敢太用力,拿牙齿轻轻咬着那块温凉的玉佩。这时的周子融脑子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烈得跟烧酒一样的药酒倒在血淋淋的伤口上也只是让他颤了一下,注意力依旧飘忽得不知所踪。
&esp;&esp;那玉佩像是有某种特殊的魔力,只是单单地含在口里,就凭白地能让他心如擂鼓。倒着药酒的手不自觉地抖了一下,味道浓烈的棕色药水泼了一下子泼了些在裤子上,他反射似的低头去看,忽然不由得一阵尴尬。
&esp;&esp;周子融心情复杂地看着自己腰下异常亢奋的物什,一声不吭地拿绷带把伤口胡乱一缠,和衣躺了下去。
&esp;&esp;这种事他也确实时不时就会遇到,毕竟是个生理正常的男人,定然逃不脱这些俗欲,但这一次口里还含着东笙送的玉佩,所以也尤其让他血脉贲张。
&esp;&esp;周子融侧身面对着墙躺着,一手攥着玉佩用力抵在双唇上,另一只手按着记忆中的手法给自己纾解欲望,脑海里尽是那个人的身影,鲜衣怒马的样子,闲散慵懒的样子,衣衫半褪的样子……
&esp;&esp;远在北疆的东笙还不知道自己成了别人的意淫对象,此时突然猝不及防地打了个喷嚏,皱着眉头揉了揉鼻子,啧了一声:“着凉了?”
&esp;&esp;往生闻言放下了手里的地形图,十分不留情面地冷笑一声,一张口就是句风凉话:“您老半夜三更穿着冷甲站墙头,你不着凉谁着凉?”
&esp;&esp;现在已是深秋,马上就要到霜降了,平日里要是洗了手不揩干,在外头让冷风吹一阵就得裂皮。北方的秋天又干又冷,营房里此时最怕的就是着火,一天要撒三道水,半夜总有人巡夜。
&esp;&esp;“殿下,您的姜汤好了。”卓一鸣端着一个大托盘朝他走来,上头放着一碗汤汁黑红的姜汤,在冷风中腾腾冒着白气,“按照您说的,让厨子多加了些红糖。”
&esp;&esp;“好,辛苦了。”东笙不咸不淡地道,一手将碗端起来,哈着气小心地喝了一口,嘴唇本就干裂得厉害,这会儿一浸了辣嘴的姜汁,更是辣得不由得一阵生疼。
&esp;&esp;现下已经过了午夜,他们这间营帐里仍旧灯火通明。东笙让卓一鸣把盘子放下过来看,然后冲着他点了点地图上的紫荆关:“从这里,下一步我们往北打还是往西打?”
&esp;&esp;卓一鸣吓得一愣,抬头看了看东笙确定他不是在开玩笑,见东笙一脸严厉的表情,忙又把脑袋低下去不敢再看他,诚惶诚恐地支吾道:“殿下……”
&esp;&esp;“说。”
&esp;&esp;“是,”卓一鸣不禁抹了把额角不存在的冷汗,万分紧张地盯着布防图看了半天,最后才不甚确定地小声嚅嗫了一句,“往北……?”
&esp;&esp;帐中一阵沉默,东笙抱着胳膊盯着这吓得脸色发白的小子看了半晌,最终才不动声色地笑了笑。
&esp;&esp;孺子可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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