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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第1页）

&esp;&esp;唯有致以苦笑了，连我在酝酿都被瞧出来了，瞬间没了计较的心，只询问一件事：“那两人是与你认识吧？”本想问是不是他朋友，话到嘴边还是换了方式，因为“朋友”两字到他这，势必又被驳了。而且，我怀疑他这性子能有走得近的朋友不？

&esp;&esp;高城并没正面回答，而是低喃了句：“现在眼神倒是利了点。”

&esp;&esp;我当成是肯定，也是谬赞。其实要换成以前，我肯定就真傻乎乎地把那两人当成是难缠的客人了，可现下从进门就会去留意细节。首先男子在与高城说话，即使高城始终保持沉默，但以他的脾性是不可能让个陌生人坐在身旁叽里咕噜的；其次女子在抬头看油画，并不像初进店铺的览客，竟有种悠游自在的闲散；至于后面高城一开口，两人二话没说买下话，并还特意介绍自己姓名留下电话，这些行为都不可能会来自普通顾客。

&esp;&esp;小童回来时，我与高城已经各自安坐在椅内，气氛不算融洽，但也没了之前的剑拔弩张。

&esp;&esp;一杯咖啡放到了我面前，“夏姐，城哥说请你喝咖啡。”我抬头看小童一脸期待状，这丫头是完全被高城收买了，余光扫了眼角落，察觉有道目光似有若无地掠过来。端起杯子在唇边轻抿了一口，听到小童问：“是不是很好喝？”

&esp;&esp;我勉强点了下头，却听小童扬声喊：“城哥，夏姐说好喝。”

&esp;&esp;淡淡的带了笑意的语声传来：“那以后你就每天多买一杯吧。”

&esp;&esp;这算是借由小童来求和吗？好吧，虽然我没品出这咖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觉得味蕾苦苦涩涩的，但也勉强接受他难得的低头。

&esp;&esp;傍晚关了画廊与高城一同走回公寓时，飘了眼那侧紧闭的门，不由询问：“你房子装修得如何了？”好像就有那么一两天有看到工人出入，之后不知是我去画廊的时间冲突了还是什么原因，始终也没见着工人的影。

&esp;&esp;高城目不斜视地掠过我，掏出钥匙开门时淡淡说：“还没好。”我房屋的钥匙，在他强令要求下配备了一把，故而现在是通行无阻。跟在他身后进屋又问：“那工人有跟你报备工作进度吗？”

&esp;&esp;他突然转身，黑眸扫来，“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esp;&esp;我能说确实挺着急的吗？他都住我这一个多礼拜了，之前还算相安无事，早晨我先去画廊，他差不多到中午晃过来，傍晚一同回来。至多也就吃饭时多张嘴。可今早发生的那事让我意识到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会有诸多不便。

&esp;&esp;可这些话不可能坦言说出来，只能讪讪地答：“问问而已。”他的嘴角轻勾了下，转身走进了房间，再出来时已经换了一身休闲家居服，手上还拿了两张“周末舞台剧的票？”

&esp;&esp;我表示狐疑：“为什么会在你那？”明明记得我将那两张票放在自己床头柜上的，而他直接忽略我问题，将两张票往口袋里一塞，淡淡地说：“到时过去看看。”

&esp;&esp;“你有兴趣？”我本来都没打算去了，却听他回说：“复制也是一种灵感，对你或许有帮助。”我蹙起眉，以为他又要出言讽刺，但见其面色沉静地取出笔记本电脑，竟是坐进了沙发里，没有再开口的意思。

&esp;&esp;论坛热帖

&esp;&esp;等到饭菜上桌时，高城仍捧着电脑，我终难免好奇地走过去。到近处发现他好像是在逛一个地方论坛，点开一个帖子进去从上览到下，又再退出来，重点一个帖子。在他身后站看了好几分钟，忍不住问：“这些帖子是都在谈吴炎那件案子吗？”

&esp;&esp;“嗯。”他低低应了一声，转而点进一个标红了的帖子：“你来看这。”

&esp;&esp;我凑上前趴在他身后的沙发背上细读，却越看越震惊。

&esp;&esp;几乎满满一篇的内容，将吴炎与于秀萍一家的灭门案，写得详细到极致，就好似身临其境一般。然后那下面的跟帖已经有上万条，点击超过百万，帖子发出时间是在一周前。

&esp;&esp;高城又点进了一个帖子，昨天晚上发的，是同一个id，标题很吸引人：“案情翻转，谁是真正的凶手？”。单单只一夜加上今天白天，回复就有了两千多条，很多网友都是通宵守在电脑前等楼主出来解疑。不过至今仍没见楼主出现。

&esp;&esp;我有意多扫了眼那楼主的名字：燕归来。

&esp;&esp;高城把电脑往茶几上一推了起身，“给你十分钟时间，看完后向我总结。”见他走向餐桌，这是又开启师徒授课模式了吗？倒没什么怨言，确实我此刻心头也觉疑惑。

&esp;&esp;十分钟后我也走至餐桌旁，竟发现他并没有先吃，饭菜已经没了热气。只见他敲敲桌子了道：“不用站着总结，我这没那规矩。”

&esp;&esp;“你想太多了。”我坐进椅内，不顾他面色微黑开口：“城市论坛里，一共有近上百条帖子都是在讨论这件事，其中大多数都是无稽之谈地胡乱猜测，唯独id名叫‘燕归来’和“凤栖梧桐”的这两人，分别从一周前开始发帖，总共发过十个帖子”

&esp;&esp;高城打断我：“重点！这些我有眼睛看，用不着你再来重复。”

&esp;&esp;我抿了抿唇，不太有底气地说：“这两个id好像是同一人。”

&esp;&esp;“请给我准确的论点与依据，不要这种模棱两可的。”

&esp;&esp;在他这我总是屡屡受挫，已经学会忽略他的那些调子，该怎么分析就按自己的路子来：“我分别点进这两个id帐号内察看了下注册时间，都是在22号之后的新注册号，‘凤栖梧桐’稍早一些，它先发了三个帖子，并非与案件有关，但都是发的命题式煽动话题，引发部分网友的共鸣，帖子并不热。

&esp;&esp;24午夜两点，它发了一个贴名为‘爸爸，我不想死，救救我！’的帖子，内容以一个孩子遭受母亲虐待向父亲哭诉求救为主题，得到网友热烈反响。到午夜四点左右，他又再次发帖：贴名‘孩子无辜，你怎忍心？’内容相信你看过，我就不多说了，总之这个id旁敲侧击，且循序渐进地一点一点把案件化整为零呈现，直到‘燕归来’出现，网友将两边帖子联系在了一起引发了轰动，随后‘燕归来’一夜成名。现如今，有些事不受控地在恣意蔓延，由于‘凤栖梧桐’的有意引导吴炎夫妻的恶，使得网民对他们产生敌忾，甚至有留言说他们死了活该，只是可怜了孩子，无辜了老人。”

&esp;&esp;讲到此处有些口干，身前被推来茶杯，我想也没想就端起喝了口，正要继续阐述，忽然想到这杯子好像是他的！顿时捧着茶杯的手变僵，险些把茶给翻出来。

&esp;&esp;呼之欲出

&esp;&esp;对面在催促：“继续陈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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