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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曾经写在日记里的，很天真的告白。

秦弋静静地看着他，目色如水，比星光温柔。

方牧也踮起脚亲了一下秦弋的眼角，又亲了一下他的嘴巴。

楼下的电视声隐隐传来，似乎是春晚，主持人在倒数了。

“哥哥，新年快乐。”方牧也抿起嘴，轻轻地说。

“新年快乐，小也。”秦弋低头去亲吻他，“我爱你。”

年末岁初，你又长大一岁了，我的小朋友。

哥哥没什么能给你的，只有往后所有的爱和温柔，如果你愿意，就全都收下吧。

番外

秦弋睁眼，旁边枕头没人，他随手掀了下被子，看见一团白毛，以为方牧也睡倒了尾巴朝上了，就拍拍他：“要闷死的，上来。”

那团毛茸茸动了动，抬起来，不是尾巴，是一张眉清目秀英俊漂亮的一一狗脸。

一觉醒来，男朋友变成了狗。

还是只脸很臭的萨摩耶。

秦弋感觉心理落差很大，他捧着萨摩耶的脑袋，问：“崽，还记得我吗？”

萨摩耶不耐烦地别开脸，跳下床，耷拉着尾巴走了。

秦弋半天没缓过来，早饭也吃不下了，端着碗去沙发边，舀了勺粥递到萨摩耶嘴边：“宝，吃口饭，吃完我们上医院，看看是怎么回事，昂？”

萨摩耶撩起眼皮看他一眼，又闭上，并把头扭开。

到了医院，朋友给做了检查，没查出什么毛病，无人能解释这种情况。朋友痛心疾首地说：“快，快给你家小狗带回去，我怕我忍不住把他抓进实验室做研究。

秦弋抱着萨摩耶火速逃离现场。回家路上，秦弋去花店取了早就定好的情人节玫瑰，他把花送到萨摩耶面前，含着泪问：“也，闻闻，香不香？喜不喜欢？你有没有可能变回来？我们不是说好了晚上出去吃饭吗？"“你都忘了吗？不记得我们的约定了吗？”

“哥哥真的好伤心，我哪里做错了，你要这样惩罚我。”

……

萨摩耶一爪子把花拍开，不耐烦地转过身子朝向窗外。边开车边不断侧头看副驾驶上的脸臭小狗，秦弋越想越不是滋味，停车，降下车窗，手肘搭在窗沿，45°角仰望天空，眼中有泪。

哪怕是像最开始那样失忆失智也好啊，为什么直接变成狗了呢？不懂。

秦弋深深叹口气：“我们下车走走吧，散散他小心翼翼地给萨摩耶圈上狗绳，并跟他解释：“没有别的意思，就是遛狗必须牵狗绳，这是规定，是文明市民的行为准则，不是说你会乱咬人的意思。”

萨摩耶并不在意，只是淡淡望着前方。

公园里人不多，秦弋牵着萨摩耶慢悠悠地走，说是遛狗，实际上是狗在遛他，因为秦弋压根不敢用力拉绳子，萨摩耶想往哪儿走，他就抬着绳子赶紧跟上去。

萨摩耶忽然不动了，站在原地，尾巴警惕地垂下去一对面有个美女，也牵了条萨摩，一只元气满满正伸着舌头在微笑的萨摩。

秦弋心里一酸，想到方牧也就是这样的，哪怕真的变成狗了，也应该笑嘻嘻蹦蹦跳跳的，而不是，而不……他看看自己绳子那头冷漠的萨摩耶，无法接受这样的反差。因为都养萨摩，美女和秦弋聊起来了，美女的萨摩叫鲁鲁，好像很喜欢秦弋，一直往他身上蹭。

秦弋蹲下去，摸摸它的头，跟它握握手，鲁鲁相当热情，舔舔秦弋的手，又亲亲他的脸。

萨摩耶一直站在一边，冷冷地看着秦弋逗其他狗。

由于秦弋跟鲁鲁过分投缘，美女提出要不要加个微信，之后有时间可以一起遛狗。

秦弋刚想拒绝，旁边的萨摩耶突然跑了两步冲过来，爪子在秦弋的小腿上一个飞踹，接着跑走了。秦弋一时没抓紧狗绳，等他反应过来，萨摩耶已经跑出十米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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