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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第3页）

&esp;&esp;没吃几口，冬冬低着头，突然问了一句。

&esp;&esp;“姐，咱们以后是没有爸爸了吗？”

&esp;&esp;“嗯。”

&esp;&esp;院子里闪着干簧的灯光，天空中星星寥落，月亮孤单挂在半空。

&esp;&esp;“爸爸平日里又没管过我们，有跟没有也没什么差。”孟宁吃完最后一口蛋羹，“没什么可难过的。”

&esp;&esp;冬冬年纪小，不记事，对孟成是失望多于希望，倒真没想过有一天孟成会不在。

&esp;&esp;“可我还是有点难过。”

&esp;&esp;他放下勺子，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伸出自己小拇指比划着，“就有一点点的难过。”

&esp;&esp;孟宁摸摸他的头，亲了亲他的脸蛋，搂他在怀里，“姐姐在呢。姐姐是永远不会离开我们冬冬的。”

&esp;&esp;“嗯！嗯嗯！”

&esp;&esp;冬冬用力点头，在孟宁怀里呜呜哭了好一会儿，才泪眼朦胧的抬头，问的真诚。

&esp;&esp;“姐姐，你真的一点都不难受吗？”

&esp;&esp;孟宁抚他后背的手顿了顿，“我也有一点。”

&esp;&esp;————

&esp;&esp;孟成一生玩的潇洒，对感情背信，对婚姻不忠。

&esp;&esp;打过老婆，也骂过孟宁。

&esp;&esp;离婚之后，更是把冬冬全然托给了孟宁。

&esp;&esp;每天不喝烂醉，不进家门，在男女关系，更是不可言说。

&esp;&esp;一月工资五十往上，留给姐弟两的只有二十。

&esp;&esp;为人好面，有什么好酒好烟，也都喜欢给伯父姑姑们，全然不顾自己家里生活。

&esp;&esp;从没为他们想过攒钱。有时候，打牌输得没钱了，也会在家里翻腾他们姐弟俩辛苦攒的一点钱。

&esp;&esp;孟宁看的明白，这个家，早在父母离婚之后，只剩下她和弟弟。

&esp;&esp;“爸爸是个大坏蛋，坏到90分。”冬冬又哭起来，“但他还是送过我去上学，也带我练过跑步，给我讲过功课，还带我去学校看过你。他还是有10分是好的。”

&esp;&esp;“对。冬冬说的很对。”孟宁声线温柔，似有怀念，“爸爸过年的时候总是会记得给我们弄虾来吃；爸爸虽然每个月工资给我们很少，但是每个月都会给我们各种票；我上大学，爸爸也是找了人，出了力。”

&esp;&esp;冬冬斩钉截铁，“爸爸也有好的一面。”

&esp;&esp;“对。”

&esp;&esp;孟宁拽长毛衣袖子裹住自己凉凉的手心，依旧温柔，“只是，他不适合当一个爸爸。”

&esp;&esp;或者，他不是一个好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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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次日，早晨。

&esp;&esp;冬冬被尿憋醒，穿着秋衣秋裤跑下床出去撒尿。

&esp;&esp;清晨凉风一吹，整个人瞬间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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