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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明白碧泠对她的感情，是真的很简单的男女情爱，还是他只想把她当宠物养。

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她都不会答应！

……碧泠有些头疼，这个女人还真是认定了她自己的死理。难道她还看不出来他的真诚吗？

蹙着眉头，碧泠撇着唇，他说：“你说吧，你要怎么才肯相信我说的话？我碧泠指天立誓，绝对不会辜负你！只对你一人好！去他的人妖途殊，我只想与你在一起，相爱一天，算一天！”

“我会老！”她说，情绪有些激动！相爱一天，算一天？黎红袖冷冷地笑了开来。

“你老了，我照顾你，你走不动了，我背着你，抱着你，去你想要去的任何地方！”反正这个女人就是吸引着他，叫他无法自拔！

“我会死！”她说。

“我陪着你，等你死后，我还等你转世！你的每一生，每一世，我都等你！”

很美好，很动听的情话，她也很感动，可是……心底没有任何的喜悦之情，有的只是哀伤，黎红袖摇着头，笑了笑。

最后，她叹了口气，看着难得一脸认真的碧泠，她说：“你回去吧，我不会与你走，想要离开瑾王府，我自有办法！”

她的青春有限，她不相信他，在她年老色衰，牙齿松动，满脸皱纹如沟壑的时候，他还肯要她。

那时候的碧泠，容貌一定还如现在一样，而她黎红袖已是白发苍苍的老太婆了，与他站在一起，就像是他的奶奶，会遭到嫌弃的。

见她竟然在他表白后露出这样的神情，碧泠的心很是受创，清澈的眼里如失去了光泽一般，显得有些黯淡。

他说：“你还是不相信我！”

“是的。”黎红袖点头，她不想再轻易相信任何人了。一个丹绯衣这么对待她，已经够了！

“如果……”

碧泠双眼立即一亮，恢复了原本的光彩熠熠，他道：“如果，我强行要把你带走呢？袖儿！”

软的不行，那就硬的吧！

“臭蛇妖，你别想着自作主张，否则我找个收妖的，收了你这只千年臭蛇妖！”见他如此，黎红袖一脸的戒备！

他若想要强行将她带走，一百个黎红袖也打不过这只千年蛇妖的。

“收妖的？道士是吧！好啊，那你去请，看看是道士先收了我，还是我先吞了那道士！”

他碧泠几千年来的修行，能赢他的寥寥无几，更别提个臭道士了！

“你——”见他又恢复一脸先前的模样，黎红袖白了他一眼，有些无奈，最后下了逐客令，“你走吧！回你聚神府的青蛇殿！”

“不要！我就赖你这里不走了！”

说着朝那张不算宽大的床看去，碧泠起身朝着床走去，脱下了碧绿色绣着竹叶的靴子，往床上躺去，“我看中你，也看中了你这张床，袖儿，晚上我们一起睡吧！”

与她同榻而眠，他睡着了，都能笑出来。

天啊，这条臭蛇妖简直就是无赖一枚，现在竟然还想霸占她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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