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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节（第2页）

&esp;&esp;“痛快吗？”

&esp;&esp;何寄俯至秦婠耳畔细语。

&esp;&esp;秦婠已然被这急转直下的转变吸引走所有注意力，未妨何寄欺身而来，已离她很近很近。

&esp;&esp;他才是她的丈夫，她才是他一直以来想要的女人。

&esp;&esp;作者有话要说：　　一个一个来哈，都会出手的，不要问我为什么秦婠还没出手。

&esp;&esp;怀疑

&esp;&esp;山里的风不知何时开始变大，一丝水沫落下，都被吹到秦婠脸上，也不知是雨是露。秦婠看着秦舒，她在地上坐了很久，全然不顾山路泥泞沾污衣裳，她应该没哭，就那么坐着，落拓颓然的模样秦婠不曾见过，就算是对不同人用不同面，她总也有丝端坐云上的高洁。不能嫁给康王，这对她打击应该很大，和上辈子的出入也非常大，秦婠已猜不出后面变化。

&esp;&esp;何寄问她痛快吗？

&esp;&esp;能不痛快，能不解恨吗？

&esp;&esp;可她比何寄有更多顾虑，虽有旧恨，但到底同姓同宗，大房出事对她家一点好处都没有，还会殃及池鱼，她隔得又远，哪能第一时间掌握秦家情况，若一时有个急变她没顾上，就要累及父母。她甚至想过就让秦舒再嫁给康王吧，这样秦家屹立不倒，也不会和江南山扯上关系，至少全族性命无虞，她可以放下旧恨和秦舒合作，仅以利益为谋……

&esp;&esp;不过只是想想。

&esp;&esp;真与仇者合作，她还没那分胸怀。

&esp;&esp;她需要一个契机，一个快刀斩乱麻的契机，否则任何一场拖泥带水的较量都在给秦舒转寰的余地，让她一步一步走出前世轨迹，往秦婠无法预料的方向转变。

&esp;&esp;现在已经如此了。

&esp;&esp;秦婠要的是手起刀落的干脆，绝对不是虚于委蛇的勾缠，所以她不曾向秦舒出过手。若不能一招致死，缠斗不过在浪费她的精力。

&esp;&esp;现在何寄替她出手了，毫无疑问这个始料未及的变化让未来变得更为叵测，然而，也许是个契机，她真正需要的，让父母完全脱离秦家的契机。

&esp;&esp;地上的秦舒似乎作了番争斗后缓慢爬起，她恢复得很快，月色下除却满身脏污，并无别的异样，看着不过是刚刚在泥里摔了一跤。

&esp;&esp;“何寄哥哥，其实你不用为我做这些事，我不想你淌这浑水……”秦婠心中百转千回，良久方转头回应何寄。

&esp;&esp;可一转身，她方惊觉何寄已倾身半俯在她身边，双臂都撑在树上，虽未触及她，两人间的空间也已小得可怜。

&esp;&esp;月色渐渐清明，照出他瞳中惊人的专注。

&esp;&esp;她看秦舒的时候，何寄一直在看她。

&esp;&esp;————

&esp;&esp;月光之下的秦婠恬淡温柔，霜色月光晕开她原本颜色妍丽的唇，总是鲜活的女人变得朦胧妩媚，侧颜的鼻尖挺俏，唇瓣微启，都叫他移不开眼。

&esp;&esp;他不知为何想起多年前的大婚，她是适合红色的人，生气勃发、妩媚动人，可他绞尽脑汁都回忆不起她穿嫁衣的模样。他并没将她放在心上，拜堂拜得不甘不愿，连分一眼给她都嫌多余。

&esp;&esp;怎么拜完的堂，他记不得了，只是记得自己喝醉，踢门进了婚房，到处都是喜气的红。酒气冲心，让他极度暴躁，他们之间应该没有饮过合卺酒，他也没挑喜帕，她的大婚夜面对的只是个暴怒的醉汉。

&esp;&esp;那是他在她屋里过的唯一一夜，而他竟然毫无印象。

&esp;&esp;她曾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只要他多一点点的宽容和耐心，都不会演变成今日这般局面。

&esp;&esp;可他吝于付出，并且放任种种伤害。

&esp;&esp;如今，他不得不躲在另一个男人的皮囊下面带着不可告人的心思，偷偷地看她，而她给他的所有感情，没有一丝一毫是属于他的。

&esp;&esp;即使只是兄妹之情，他也不曾拥有。

&esp;&esp;“何寄，你别靠这么近，我抱着树呢，不会摔下去。”

&esp;&esp;清泠泠的声音打断他的思绪，他发现她整个人都贴到树杆上，竭力与他保持着某种绝对不可逾越的距离。不管他做什么，她都不会回来。

&esp;&esp;“浑水早就沾鞋了，怎么能避？你不高兴吗？”他眼皮半落，掩去赤裸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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