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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仇力是吗,我记下了……”老者点了点头之后,看了上官羊一眼,随后继续说道:“你在招贤馆内诸事都要小心,楼主特意关照过不要让吴勉和归不归二人发现你的破绽。如果他们起了疑心的话,万勿侥幸,及早从招贤馆中脱身为上。”
&esp;&esp;“刚刚才对他们示弱,近几天应该没人再注意我。”上官羊笑了一下之后,突然想到了什么事情,顿了一下之后,看着老者继续说道:“让守在望天山的人回来吧,如果那里真有什么的话,现在吴勉和归不归就不是一直守在招贤馆了。我看着他们俩,有什么风吹草动的再通知你。”
&esp;&esp;说完之后,上官羊起身,随便在对面的衣服堆里找到了一件外衫。一边穿一边说道:“按着我们说好的,两天之后你让人把我的衣服送到招贤馆去,你不要露面,谁知道归不归还能不能把你认出来……”
&esp;&esp;大半个时辰过后,上官羊再次出现在招贤馆之中。经过刚才的折腾之后,已经没人再把这个变戏法的当个人物。一些下宾馆驿的修士还有些不忿的看着他,不明白这么一个变戏法糊弄人的骗子有什么资格住进中宾馆驿。如果不是招贤馆不许死斗,现在已经有人要去教训他了。
&esp;&esp;这时候,主管去找淮南王复命了,一个小厮将他带到了中宾馆驿当中。在里面挑了件房子住下,上官羊正要准备休息一下的时候。冷不丁感觉到背后突然出现了一阵异样的变化,有一个人已经凭空出现在了他的背后。
&esp;&esp;不过上官羊本人还是没事人一眼,还是自顾自的走到了床榻边,顺势向上一趟。和背后那人打了个照面之后,好像突然被吓坏了一样,身子直接从床榻上跳了起来。指着刚刚站在他背后的那个人说道:“谁!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esp;&esp;面前站着的正是住在上宾馆驿当中的吴勉,冲着上官羊冷笑了一声之后,看着他说道:“我刚刚在所有的修士后面都试了一下,只有你一个人没有发现我。到底是你的术法太差呢?还是你在我面前演戏……”
&esp;&esp;吓自己
&esp;&esp;上官羊也有几分定力,和吴勉这么面对面的站着,虽然还是满脸惊讶的表情,却一点都没有显露出来被人抓住马脚的惊慌。当下没有理会吴勉的问话,反而扯着嗓子喊道:“来人啊!有细作来窥探招贤馆了,我抓他了!你们快点来……”
&esp;&esp;上官羊的这个动作多少有些出乎吴勉的意料,这时外面已经传来了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最后看了一眼已经躲到角落里的上官羊之后,吴勉留下了最后的一句话:“有些小聪明,那我就和你换个玩法,反正我也无聊……”
&esp;&esp;最后一个字说出来的时候,上官羊的房门已经被人从外面撞开。和他一起进入招贤馆的仇力带着两个淮南王府派来的护卫闯了进来,就在大门被人撞开的一刹那,吴勉的身体凭空消失。这个时候,上官羊的冷汗瞬间冒了出来,黄豆大小的汗水顺着他的脖子滴落到了地面。别说内衣了,就连刚刚从老者的裁缝铺里拿出来的外衣都湿透了。
&esp;&esp;仇力进来之后,看到上官羊好端端的站在房内,他反而皱了皱眉头。环视了一圈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的情况,他这才开口说道:“上官先生,刚才发生什么……”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刚刚从淮南王那里回来的主管在外面的院子里大声喊道:“什么细作?怎么回事?刚才是谁喊的……”
&esp;&esp;话音未落,已经有人告诉了他是上官羊这里出了事情。当下,主管带着大半个招贤馆的修士和护卫进了这间中宾馆驿。被人簇拥着进来之后,看到了仇力和上官羊两个人都在房间里,当下对着二人说道:“两位先生?细作呢?刚才发生什么事情了。”
&esp;&esp;刚才的事情和仇力无关,他向后退了一步撇清了干系。而这时上官羊也缓了过来,当下将吴勉突然出现在他身后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不过说这话的时候,他要表明自己并不知道这招贤馆里还有这么一个白头发的年轻人。
&esp;&esp;听完了上官羊的诉说之后,主管的脸上也显露出来纠结的表情。听这上官羊话里的这个白头发应该就是坐在上宾馆驿里面的吴勉。上宾馆驿的三个人都不是他能惹得起的。谁知道他们这些修士都有什么私怨,为了这个变戏法的再得罪吴勉三个人,那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esp;&esp;不过这么多人跟着自己进来,当作没有听到也不好。就在总管进退两难的时候,挤在房门口众修士的身后,突然出来一个带棱带角的声音:“白头发……二十多岁……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呢……你们谁有镜子,好好照照你们自己,有是细作的就出来自首吧。”
&esp;&esp;吴勉是现任大方师师祖的身份,进来的那一天就曝光了。整个招贤馆的修士都拿吴勉当作祖宗供着,听到了这位祖宗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来。门口所有的修士都自觉的一分为二,将进来的道路让了出来。
&esp;&esp;见到吴勉进来之后,主管马上陪着笑脸迎了上次,对着这位白头发、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说道:“这里是招贤馆,是天下修士聚集的地方。还有吴勉先生在这里坐镇,哪有那个胆大的细作赶到送死。上官羊先生,刚才是不是你睡着之后梦魇了,梦里面看见了细作,是吧……”
&esp;&esp;对吴勉和上官羊,主管完全就是两种语气。还连连向上官羊使眼色,这个意思很明白了:你们俩的事情我管不着,不过别在我的招贤馆里添乱……
&esp;&esp;上官羊似乎看出来了主管的意思,他重重的叹了口气之后,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将头低了下去不再言语。看到上官羊这么识趣,主管嘿嘿一笑,回头冲着还挤在门口看热闹的修士说道:“大家都散了吧,人生在世没有不做梦的。上官羊先生自己吓到自己了,没什么大不了的。通知厨下晚上宰头猪,就算给上官羊先生压惊了。”
&esp;&esp;看了热闹又有便宜客栈,当下这些修士都一哄而散。吴勉也没有兴趣在这里逗留,扔了最后一句话之后,他也离开了这个房间:“猪招谁惹谁了……”等到屋里面的人彻底散光之后,上官羊的冷汗再次流了下来。他痴痴的看着刚才吴勉站着的位置,自言自语地说道:“那里露出破绽了……”
&esp;&esp;主管本来打算晚上在招贤馆摆下酒宴,借着仇力和上官羊加入招贤馆热闹一下。刚才都已经禀告淮南王了,晚上殿下也要过来凑凑热闹。但是这样一来,晚上的酒宴还是暂停吧。也要告诉淮南王殿下晚上不要来了,不过吴勉和上官羊今天应该是初见。他们俩这是怎么结下的仇?
&esp;&esp;拖了上官羊做噩梦的福,晚上的时候,招贤馆里每个修士晚上都分到一方熟肉和一斗美酒。一直到半夜还有喝多了的修士在院子里面耍酒疯,指着中宾馆驿大声叫骂让那个变戏法的滚出来。变戏法的没出来,却把住在上宾馆驿里面一个无聊的人吵的烦了。一道带着炸雷的闪电从上宾馆驿中劈了出来,将庭院里面一颗两人怀抱的大树从中间一匹两半。
&esp;&esp;这才吓住了那几个醉鬼,后半夜在没人敢出来多嘴。不过住在中宾馆驿里面的上官羊却整整一夜没睡,由于怕吴勉什么时候再次在他的房间里冒出来。上官羊都没敢站在自己的屋子里,他好像睡着了一样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但是两只眼睛却始终闭不起来,一闭上眼就听到白天吴勉对他说的话:那我就和你换个玩法,反正我也无聊……自己和吴勉的道行差得太多,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这就好像自己被判了斩监候,不是不杀你,只是看那个刽子手什么时候心情好……
&esp;&esp;不过自己什么时候露出的马脚?上官羊将今天的事情从早想到晚,都没有想到自己什么地方出了差错……只不过让他做梦都想不到的事,白天吴勉对他说的:我刚刚在所有的修士后面都试了一下,只有你一个人没有发现我。到底是你的术法太差呢?还是你在我面前演戏。这句话他几乎在每个修士的身后都说了一遍,被折磨的睡不着的就只有他一个人。
&esp;&esp;这源于白天归不归对吴勉说的一句话:“你说这么大的招贤馆,里面会不会混进来别国的细作?之前老人家我在齐国坐上宾的时候,就有吴国的细作混进来。想找机会诛杀齐国的修士,最后还是我老人家帮他们解决的。”也是吴勉实在是无聊,当下对着招贤馆里面所有的人都试了一下。不过那些人的术法太低,除非面对面,要不都发现不了吴勉的存在。
&esp;&esp;好容易挨到天亮,有招贤馆的小厮敲钟开早饭。这钟声算是救了上官羊,他拖着已经僵直的身体爬了起来,一边等这有人将他的早餐送来,一边继续盘算着应该怎么从这里逃出去。起码也要将这个消息通知外面的老者。
&esp;&esp;没滋没味的吃完了早饭之后,上官羊已经打定了主意。一会随便挑衅一个下宾修士,拼着挨顿打也要把自己的衣服撒烂,找个机会再去裁缝铺将这里的消息通报老者。想定了主意之后,上官羊起身走到了院子里,等着有那个不开眼的下宾修士从自己的身边经过。
&esp;&esp;不过一直等到中午,也没有等到有路过的修士从自己身边走过。就在他纠结的时候,对面仇力的屋门打开,仇力出来冲着自己说道:“上官先生,你是朝里的,还是楼里的?”
&esp;&esp;孙瞎子
&esp;&esp;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上官羊背后的冷汗瞬间又冒了出来。好在他的定力足够,好像没有听懂似的向着仇力侧了侧脑袋,说道:“仇力先生,你说的是那屋子的朝向吗?如果看上我那屋子,尽管换去就好。我也没有什么家当,想换的话现在就可以对调。”
&esp;&esp;上官羊说话的时候,仇力一直在冷冷的看着他。一直等到这位邻居说完之后,他开口说道:“上官先生装傻的本事比昨天的幻术还要高深,既然这样,上官先生就继续装傻。不过仇某有件事要奉劝上官先生,箭以离弦,不管是朝屋里还是楼里,都阻止不了它射中靶心。”
&esp;&esp;说完之后,仇力行了一个半礼。没等上官羊还礼,他已经头也不回的向着中庭的方向走了过去。看着仇力的背影,上官已经猜到了这个人的来历。等到仇力的背影彻底消失之后,他才喃喃地说道:“想不到一个小小的招贤馆,竟然藏龙卧虎。不过算起来还应该有一个人没有露面……”
&esp;&esp;仇力的出现反而让上官羊紧张了一晚上的心情淡定了不少,他避开了仇力的方向走到了下宾馆驿里面。还没等进到馆驿,就在空气当中闻到一股火燎皮毛的味道。这可能是有修士在练习控火之术,上官羊也没有怎么在意,直接走进了下宾馆驿。
&esp;&esp;由于昨晚差点被雷劈,这让下宾馆驿的修士有些拿不准上宾馆驿中的那三人和上官羊什么关系了。本来以为那位叫吴勉的大方士和上官羊有过节,不过昨晚他又替这个变戏法的出头,这让以为有便宜占的修士们彻底看不懂出了什么状况了。
&esp;&esp;看着这些修士都以一种戒备的目光看着自己,上官羊也有些无趣。本来以为进来之后,就会有看他不顺眼的修士过来找茬。不过上官羊走了这一圈,瞪着他的人确实不少,不过要过来找麻烦的人却一个都没有。换成自己主动去找茬挨打,明眼人马上就看出有不对头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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