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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不论是在外形上,还是在口味上,或者是包装上,都需要下好一番功夫。
&esp;&esp;可是不论怎样,福记算是在京城站稳脚跟了,朱福很开心,提笔给远在湖州松阳县的姐姐朱喜写信。信中提到了蔻姐儿的伤势,也给她描述了京城的繁荣街景,说了福记的生意,也提了打算来年开春开张一家饭馆的事情。
&esp;&esp;日子就这样平淡且温馨地过着,待得到了来年春天,朱福择了个吉日,饭馆开张了。
&esp;&esp;虽则朱家是新来京城落根没有多久,可因着福记的缘故,新饭馆开张的时候前来捧场的人就很多。再说,这家饭馆的钱,朱福只出了一小半,大部分的钱,是沈玉楼跟谢通出的。沈谢两家在京城的威望,不言而喻,都是看在两位青年才俊的面子上。
&esp;&esp;之前福记取名的时候,谢逸曾建议用“福满楼”这个名字,当时朱福还不确定自己对沈玉楼的感情,故而拒绝了。可如今,两人既然走到了这一步,经过多少风风雨雨,一同携手走到今日,也算是情比金坚。
&esp;&esp;谢通已经入仕,又深得今上器重,成日政务缠身,自当是没有空管饭馆的事情。沈玉楼今年满二十,已经及弱冠之年,再则,春闱将至,沈家人对他也看得紧,成日盯着他念书。这两位大少爷都各忙各自的去了,饭馆的一应事情,都得朱福来操心。
&esp;&esp;之前的寻铺子,到如今的开张一应仪式,都是朱福亲手操办的。
&esp;&esp;偶尔几次,谢逸算是有些良心,还会来帮忙看看。虽然多半是瞧在美食的份儿上,不过,朱福天生劳碌命,只要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再累都不怕。眼瞧着手中资产一日日多起来,一家人的日子也好过起来,朱福开心。
&esp;&esp;二月春闱后,沈玉楼以
&esp;&esp;曹锦书到了曹达夫妇那里的时候,曹达夫妇也正在讨论沈玉楼的事情,曹达作为金陵书院的院长,当得知自己的得意门生中了状元的时候,当然是非常开心的。也极为自豪,毕竟,玉楼一路三元及第,将天子脚下的几座书院的学生都比了下去,着实给江南学子争了脸。
&esp;&esp;他自任金陵书院院长以来,还是头一回遇到能这么给自己长脸的学生呢,自当高兴。
&esp;&esp;见闺女来了,笑着道:“锦书来了,玉楼的事情,想必你也知道了吧。”他笑着道,“爹爹刚才还跟你娘在说这件事情呢,这玉楼啊,的确是争气得很,不枉老夫对他一片器重栽培啊,可喜可贺,实在是可喜可贺,哈哈哈。”
&esp;&esp;“老爷,既然玉楼已经高中,接下来,该是考虑他跟锦书的婚事了吧?”曹夫人也开心地说,“锦书也不小了,该是成亲的时候了,这件事情啊,还是早点定下来的好。”曹夫人意有所指地道,“可别叫旁人抢在了前头。”
&esp;&esp;说起这件事情来,曹达脸色就不好了,只沉脸望着曹夫人:“要说起来,这件事情都怪你,若不是你跟着瞎搅和,如今的局面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esp;&esp;“这事情与我什么干系?”曹夫人惊讶,“老爷,您这是怎么了?”
&esp;&esp;曹达叹息道:“玉楼临走的时候与我说了,他感念我的知遇之恩,不过,他对锦书只是兄妹间的感情,并非有其它。上次锦书落水,他为了救锦书自己昏迷数日,你倒是好,趁着他不清楚的时候,就私自定下了两人的事情。还……还请了那么多人来。”
&esp;&esp;说罢,他十分生气地甩了甩袖袍,将头转到了另外一边去。
&esp;&esp;“这可不许耍赖,他对我们锦书都搂搂抱抱了,锦书不嫁他嫁谁。”曹夫人不乐意,白了曹达一眼,“老爷,你可是糊涂了,这样的家世好学问好容貌好又有本事的佳婿,错过了这一次,下次可去哪里找?”
&esp;&esp;曹锦书没有想到自己父亲会说这些,也红了眼圈,跺脚道:“是啊爹爹,您怎么能这样,我才是您的女儿呀。爹爹,您难道不疼女儿了吗?”
&esp;&esp;“好了好了,锦书,你别哭了。”曹夫人心疼地拉了女儿的手,安慰道,“不容他不承认,都已经请了那么多人来吃饭了,那么多人瞧着呢。他要是敢反悔,我就去京城,寻他说理去。老爷,您也放心,玉楼这孩子孝顺懂事,更是懂礼的人,他会听您的话的。”
&esp;&esp;“妇人之见!”曹达并不赞同妻子的说法,只道,“玉楼的确是聪明懂事,可也得看是什么事情。嫁娶之事,乃是两情相悦才完美,如今只咱们闺女一厢情愿,这算是哪门子喜事?结好是结两姓之好,而不是结恶。再说了,玉楼瞧着温润有礼,可他不是书呆子,他不想做的事情,谁逼他都是无用。就算是他娘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是不会为其所屈服的。你们两个,懂些什么!若是再胡搅蛮缠,从此结了仇恨,往后锦书的日子不会好过。”
&esp;&esp;曹锦书被自己父亲的一番话吓得都忘记哭了,只呆呆捂着嘴巴,眼睛瞪得圆溜溜的。
&esp;&esp;“爹爹,不会的,师兄不会那样待我的。”曹锦书只怔愣一会儿子,继而又流了泪水来,呜呜咽咽啜泣道,“我跟师兄的事情,整个金陵城的人都知道了,此番若是不嫁师兄,以后还有谁会愿意娶我。”
&esp;&esp;曹达也是一直都在担心这件事情,他固然希望爱徒能够娶自己闺女为妻,可爱徒已经明确向他表明态度了。他心中早已经有了旁人,而且此生非卿不娶,语气虽和软,可态度十分强硬。很明显,他虽然尊师重道,可定亲那件事情,已然触碰到了他底线。
&esp;&esp;玉楼如今身世高贵,又得陛下赏识,他为人机敏睿智,自己曹家根本拿捏不住他。
&esp;&esp;更何况,也根本不想与他就此结仇,思来想去,曹达越发觉得当初那件事情,乃是这对糊涂母女的错。
&esp;&esp;“好了,别哭了。”曹达猛然停住来回踱走的步子,颇为严肃地凶道,“如今哭又有什么用处,好好想想法子才是。”
&esp;&esp;说罢,曹达背负双手,径自大步走了出去。
&esp;&esp;曹锦书见一贯疼爱自己的爹爹竟然这样凶自己,哭得越发伤心起来,眼睛都肿了。
&esp;&esp;曹锦书一心想嫁给沈玉楼为妻,三四年前是这样,如今沈玉楼认祖归宗又高中状元,她自当是更想嫁了。原本兴高采烈地来找自己爹爹商量这件事情,哪里知道,爹爹不但不帮自己,还数落自己当初做错了。
&esp;&esp;哭了一整个下午,渐渐觉得疲倦了,曹锦书就迷迷糊糊睡了去。
&esp;&esp;再次醒来的时候,她觉得脑袋沉得很,一边唤着丫鬟的名字,一边抬手轻轻揉着脑袋。她只觉得浑身都十分疲惫,脑袋更似是要炸开似的。唤了几声,也不见平素贴身伺候着的丫头前来伺候洗漱,曹锦书疑惑,这才抬起头来。
&esp;&esp;室内陈设映入眼帘,她狠狠怔愣住,这里根本不是自己的香闺。
&esp;&esp;“这是哪里?”曹锦书吓得一下子就清醒了许多,然后左右端详起来。
&esp;&esp;“这里是县主府啊,锦书。”一道慵懒清脆的女声突然响起,继而门“吱呀”一声打开,从外头走进一个妆扮十分华贵的丽装贵妇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李流光,她用一贯满不在乎的语气道,“锦书,你慌张什么,你我又不是头一回见面了。”
&esp;&esp;不晓得为何,曹锦书一直打心眼里怕眼前这位县主,虽则平时各种宴会上也见过几面,可总觉得眼前这位贵妇人似是深藏不露一般,绝非善类。再者,自己原是好好呆在家中闺房的,只睡一觉就到了县主府,想来也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esp;&esp;曹锦书连忙下床,给李流光请安道:“县主安好。”
&esp;&esp;“这些个虚礼就不必了,起来吧。”李流光高抬着下巴,只轻蔑睇了曹锦书一眼,转身往一旁坐下,继而又道,“你可真是没有用得很,都已经是跟你定了亲事的男人了,你还抓不住?如今倒是好,男人功成名就,都是便宜了旁人。”
&esp;&esp;这是曹锦书的软肋,一提起这件事情来,曹锦书就又忍不住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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