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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第2页）

&esp;&esp;到这一刻，好似那些强压的难过，终于才爆发出来了。

&esp;&esp;什么释然，十分想通了，都是狗屁。

&esp;&esp;沈妈妈一下子愣住了，昭昭多乐观的小孩，她自己的女儿自然清楚的，她忙回身抱住了昭昭，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不伤心了。我们昭昭配得上最好的人，他不喜欢是他没福气。”

&esp;&esp;昭昭抹干眼泪，又抽噎了两下，说：“妈妈，我真的觉得好挫败。”

&esp;&esp;是那种，深深的无力感。

&esp;&esp;想得到得不到，想扔掉又藕断丝连。

&esp;&esp;最挫败的，大概是他拒绝他那么多次，自己却始终不愿意伤害他分毫，到最后一次他推开她，昭昭都是在微笑，告诉他，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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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乔琰有些心不在焉，烈酒烧喉、烧心。明明说着不能喝多，却还是有些醉了，沈妈妈吩咐昭昭收拾一下客房给乔琰住，让他别回去了，昭昭闷声“嗯”了声，去整理床铺。

&esp;&esp;乔琰醒了会儿神，其实并没有太醉，却没说什么，昭昭整理好，乔琰说了声谢谢，走了过去。

&esp;&esp;他走路又些飘，昭昭终究是怕他摔了，过去扶了他。

&esp;&esp;乔琰揽住了昭昭的肩膀，进了房间，握住她的手，掀开她袖子看她的手腕，检查了一下没有再渗血，才松开了。

&esp;&esp;昭昭退后半步，皱着眉，有些生气，“乔琰哥，你要残忍就残忍得彻底一点，一丁点好都别给我了。”

&esp;&esp;乔琰直视她，许久，却回她，“对不起。”

&esp;&esp;昭昭扯了扯唇角，“没，你没对不起我什么。是我不好，大概从小到大，没少惹你烦吧！”

&esp;&esp;“没有。”他说，仍看着她，目光凝住，他那双眼睛，看人的时候总是格外专注，恍惚让人觉得，有些深情。

&esp;&esp;昭昭自嘲笑了笑，“你这样，其实很过分，乔琰。在你那里，我好像没什么不好的，可不喜欢，总是有理由的，你却从来不告诉我。现在还说这种话……”

&esp;&esp;爸爸也醉了，去睡了，妈妈也跟着去了卧室，客房离得远，声音互相隔绝，昭昭觉得这房间里安静极了，安静得有些悲凉。

&esp;&esp;乔琰看她表情，顿时有一种拥她入怀的冲动，好似突然之间，觉得没什么了，所有的一切都没什么了，只想不管不顾地抱一抱她，告诉她，没有，我没讨厌过你，也没不喜欢你，你很好，好到我无法抗拒，我曾经在无数的梦里亲吻拥抱你，那种撕心裂肺的占有欲和害怕失去的痛楚犹如实质，我在最疯狂的无意识之中恨不得将你永久囚禁在我梦里，而我永远不要醒过来。

&esp;&esp;乔琰忽然扯开自己衣襟，胸口处，一道陈年旧疤，蜿蜒有三四公分长。

&esp;&esp;“还记得它吗？”

&esp;&esp;昭昭呆住了，“怎么……”

&esp;&esp;这是她宣判

&esp;&esp;这世上，不会有完全绝对的理性。如果有，那只是自我欺骗。

&esp;&esp;——乔琰

&esp;&esp;说完那些话，两个人都是沉默的。

&esp;&esp;互相看对方，乔琰脸上的表情很晦暗，好似一下子陷入了某种阴沉的情绪里。昭昭则有些面无表情，事实上是空茫，找不到情绪。

&esp;&esp;乔琰闭了闭眼，才发现眼睛有些酸涩，睁得太久了。

&esp;&esp;昭昭扭头盯着墙壁看了会儿，然后又扭过头来，似乎想说什么，最后沉默了。

&esp;&esp;只是说了句，“早点儿休息吧！”

&esp;&esp;昭昭说完便转身出去了，她越走越快，最后几乎是跑着回了自己房间，她关上门，把自己摔在床上，仰头望着天花板，任由情绪一点一点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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