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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节（第1页）

&esp;&esp;赵懿懿不悦地皱了眉，本来就不怎么高兴的脸，愈发难看。

&esp;&esp;顾祯一时有些慌，压低声音哄了几句，又温声道：“既然厌恶他，为何不早些告诉朕？”

&esp;&esp;“早些告诉陛下，有用吗？”赵懿懿冷不丁回了一句。

&esp;&esp;只这一句话，就将顾祯堵得哑口无言。

&esp;&esp;她笑了笑，道：“从前，陛下可有认真听妾身说过什么？”

&esp;&esp;顾祯轻眨了几下眼，微微垂目，低声道：“懿懿。”

&esp;&esp;几片叶子被风拂落，掉在俩人之间。

&esp;&esp;凝着那蔷薇叶，赵懿懿鼻尖蓦的一酸，道：“陛下为什么总要问，为何不早些告诉你。自母亲与祖父母相继去后，妾身在家中只觉煎熬。后来舅母告诉妾身，要入东宫做太子妃了……”

&esp;&esp;“要给陛下做太子妃了……”她又重复了一遍，用手背擦了擦眼角的泪，哽咽道，“陛下不知道，妾身从揭开

&esp;&esp;风声呜咽，桐影婆娑。

&esp;&esp;顾祯执箭矢的手猛然顿住，面色沉了沉，不期然抬头看向燕王。

&esp;&esp;对视良久，他问：“何意？”

&esp;&esp;俩人相识已久，顾祯清楚，他这副错愕神情，并非随口一问。

&esp;&esp;殿中静谧一瞬，燕王方回道：“许是臣弟记岔了，还以为是皇兄同皇嫂定亲后的赏花宴，竟不记着冬至宴的事。”

&esp;&esp;一道清脆声响，那支箭矢抛出个完美的弧度，稳稳落在壶中，

&esp;&esp;这一声，犹如敲击在燕王心头。

&esp;&esp;他微微垂了眼，从顾祯手中接过一支箭矢，紧随其后向着不远处的漆壶投去。

&esp;&esp;挂在了壶耳上。

&esp;&esp;顾祯眉眼沉沉地侧首看他，忽而轻笑了声，不咸不淡道：“是么？那你近来的记性，还真是不太好。”

&esp;&esp;他与皇后冬至宴上的事，洛阳人尽皆知，他不信顾祁会不知，又怎会记到后来的赏花宴上去。

&esp;&esp;窗外桐叶晃悠悠地飘荡下来，落在窗台上，顾祯又睨了燕王几眼，终是收回视线。

&esp;&esp;心头却始终怀揣着几分不安，惴惴的难受。

&esp;&esp;总觉得，似乎有些东西埋在深处，是他所不知道的。

&esp;&esp;仰在凭几上闭目片刻，却发觉什么也想不起来，一团郁气聚积在心口，堵得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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