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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节（第3页）

&esp;&esp;顾祯眸色微暗，喉结上下滚动几回，欲出言辩解，却找不出合适的话来。

&esp;&esp;“难道告诉了陛下，陛下就会帮妾身吗？”她颤着声音问。

&esp;&esp;她眸中光芒尽失，唯余一片灰败之色，夹杂着些许绝望与痛楚，两相对视时，正正好刺痛了他的心。

&esp;&esp;“懿懿。”他低声唤。

&esp;&esp;赵懿懿道：“求陛下别这么唤妾身。”她冷声说，“妾身听着，只觉得难受。”

&esp;&esp;成亲近三年，他一直换她太子妃、皇后，却在她说了不喜欢他时，唤她小字。

&esp;&esp;也不知是唤与谁听的。

&esp;&esp;雨势不大，仅为朦胧而已，赵懿懿将他推开，自个钻进了雨雾中去。

&esp;&esp;宫侍急忙举着伞跟了上去，唤道：“娘娘，慢些！”

&esp;&esp;朦胧细雨中的宫道上，顾祯撑着伞立了许久，两侧粉墙皆被雨水沾湿，显出几分深色痕迹。瓦沿洗去脏污，更显透亮。

&esp;&esp;宫侍已然追上，替她撑着伞，再一道往前走。

&esp;&esp;凝着她的背影望了许久，他竟也记不清有多久，只是张了张口，却发不出半点儿声音。

&esp;&esp;他从未想过这些。

&esp;&esp;以前只觉得皇后省心，从不曾出过什么错漏，又乖巧懂事，虽柔弱了些，做这个皇后，勉强还算合格。

&esp;&esp;可有些芥蒂、有些隔阂，却在这不知不觉中悄然形成，转为一柄利刃，刺向心口处。

&esp;&esp;原来皇后，早已对他没了信任，也没了依赖。

&esp;&esp;闭了闭眸，顾祯哑着声音吩咐：“去将今日的事查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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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紫宸殿的人动作很快，且不过是这几日发生的事，帮她

&esp;&esp;春末的风还夹杂着丝凉意，然日头却逐渐晒了起来。

&esp;&esp;着秋香色百迭裙的少女跪在左银台门外，身形单薄削弱，近乎弱不胜衣。紫宸殿外空旷宽广，炽热烈阳毫无阻碍照在她身上，额前渗出了细密的汗。

&esp;&esp;许是跪得有些久了，她身子晃了几晃，轻轻发颤。

&esp;&esp;路过的宫侍纷纷侧目，瞧上一眼后，又相互拉扯着，低头匆匆离去。

&esp;&esp;那些脚步声虽在身后，也无任何言语传来，却叫何寻菱面色隐隐发白，掩在袖中的手也无意识的攥紧了内衬布料。

&esp;&esp;起初听御前宫侍传陛下口谕时，她还没明白过来什么意思，以为陛下是唤她入内。等被宫侍拦在外边，自个粗略思量后，方才恍然大悟。

&esp;&esp;只那一瞬，她便犹如五雷轰顶。

&esp;&esp;等跪在这紫宸殿外边的地界时，双膝碰撞在冰凉的青砖上，她亦是想了个清楚，陛下，这是在为着皇后责罚她。

&esp;&esp;因此，才说出了她如何给皇后赔礼，便如何给他赔礼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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