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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节（第2页）

&esp;&esp;又拉了拉口罩，我干咳两声：“哦。”

&esp;&esp;谢弈挑眉：“不觉得刺激吗？”

&esp;&esp;我心慌了一秒，又很快静下来，面无表情地反问：“很刺激吗？”

&esp;&esp;谢弈啧啧道：“还真是三年一个代沟。男同激吻在你们九零后眼里已经是小场面了吗？”

&esp;&esp;这话被一个女同事听见，连人带凳子飞快滚过来：“什么男同？什么激吻？给我听听。”

&esp;&esp;她电脑桌面都是一大热组合里的俩男偶像接吻图——p的——全所尽人皆知。

&esp;&esp;谢弈这时候反倒闭嘴卖起关子。

&esp;&esp;材料在我手上被捏得咯吱作响。心虚的时候沉默最磨人。

&esp;&esp;过够戏瘾，他终于开口。

&esp;&esp;“就两个男人。个头不高，有一个耳钉沿着耳骨打了一串儿，我路过的时候扫了一眼，长得不帅。挺叛逆。”

&esp;&esp;咯吱声停下，我一口气终于松下来。

&esp;&esp;纸被蹂躏得皱皱巴巴，我站起来，一把全扔进垃圾桶。力道有点重，桶下盘不稳，咣当咣当晃了两下。

&esp;&esp;“嚯，我们林助。怎么这么大火气？你不会是恐……”谢弈嬉皮笑脸话到一半，突然收住，站起来，看向我身后。

&esp;&esp;“胡，胡律，您来了？”

&esp;&esp;我转头，果然看见老胡拎着公文包进来。

&esp;&esp;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明明是常穿的西装，今天在他身上却变得宽大，衬衫前襟下有些空旷。

&esp;&esp;裴雁来空降之后，他在律所出现的频率肉眼可见地变低。最近一次在工作群里发言，也只是跨年夜当晚发了几个大号微信红包。

&esp;&esp;挺多人在传，说，裴律师来势汹汹，胡律师大权渐放。言语间暗示想站队要尽快。

&esp;&esp;我讨厌这种论调。

&esp;&esp;先不说老胡是多硬的茬，就说裴雁来。

&esp;&esp;穿层人皮是为了满足过盛的表演欲，聚拢有利资源是附加价值。他重权不爱权，真想玩儿垮谁绝不会用瘟猫手段。

&esp;&esp;“胡律。”

&esp;&esp;“胡律早。”

&esp;&esp;“您来了，胡律！”

&esp;&esp;……

&esp;&esp;招呼声不绝于耳。

&esp;&esp;老胡点点头，往办公室走。走到里间，又撤一步回来：“小山，你来。”

&esp;&esp;我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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