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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第2页）

&esp;&esp;年轻护士端着银色铁盘离开。

&esp;&esp;鹤遂倾身，用手捞过旁边柜子上的手机，输密码解锁屏幕。

&esp;&esp;而后直接点进短信里。

&esp;&esp;【我失败了。】

&esp;&esp;失败？

&esp;&esp;什么失败。

&esp;&esp;鹤遂指尖悬停在屏幕上方，久久没有动，想了半天，他都能没想明白这条短信内容到底是什么意思。

&esp;&esp;习惯性地在对话框里打出一个问号。

&esp;&esp;修长的手指挪到发送键上方，刚要摁下去，动作却又停住。

&esp;&esp;顿几秒过后，他删掉了那个问号。

&esp;&esp;周念收拾着卫生间地板上的那些头发，她将它们一缕一缕地用手指捻起来，再扔进马桶里，冲掉。

&esp;&esp;捡起的力度比扯落的力度轻得多。

&esp;&esp;不过有些东西是很难被捡起来的，比如说她破碎的灵魂，也有些东西是无法被冲去的，比如她的病态。

&esp;&esp;“您收到一条新的短信。”

&esp;&esp;老年机冗亢的播报音响起。

&esp;&esp;声音太大了。

&esp;&esp;周念快步走过去，把老年机拿在手里，用另一只手掌堵住底部喇叭。

&esp;&esp;做着这些的时候，周念觉得自己也挺可笑的，这么大一个人，看条短信都需要躲躲藏藏。

&esp;&esp;摁几下小小的键盘后，界面跳到短信内容里。

&esp;&esp;短信内容也会播报出来——

&esp;&esp;“你怎么了？”

&esp;&esp;他发来的短信被机械女音一个字一个字地读出来，周念想到鹤遂那张冷冰阴郁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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