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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8节（第1页）

&esp;&esp;老太太只看乔东阳。

&esp;&esp;她似乎忘记了周边的人和事，看着乔东阳。

&esp;&esp;“……平璋……平璋……是你吗？”

&esp;&esp;含糊的声音入耳，病房突然安静下来。

&esp;&esp;平璋？

&esp;&esp;这个名字已经很久没有被人提起。

&esp;&esp;他不是乔正崇和乔正江的父亲，而是他们死去几十年的二叔。

&esp;&esp;“妈……”乔正崇弱声问：“你在说什么？怎么突然想到二叔了？”

&esp;&esp;老太太听不见他，她只看乔东阳，“是你吗……平璋……你来……索命了……”

&esp;&esp;咚！

&esp;&esp;一石激起千层浪。

&esp;&esp;众人面面相觑，除了乔东阳，无不意外。

&esp;&esp;索命？索谁的命，为什么索命？

&esp;&esp;都不是傻子，有些事多想想就会明白。

&esp;&esp;乔东阳平静地看他们一眼，手指凑到鼻端揉了揉，这是他想抽烟又无法抽烟的一种习惯动作，这段时间他抽的烟真的太多，习惯在香烟的萦绕下思考。

&esp;&esp;这时，要是可以点一支烟，慢慢地考虑，就好了，他想。

&esp;&esp;可是他没有烟，只能头脑清醒地看着神志不清的老太太，目光凉透，声有涩意。

&esp;&esp;“是你，还是他？”

&esp;&esp;老太太一直在喃喃着，不知道在说什么，是呼唤死去的老头子还是诉说年轻的旧事……没有人知道。

&esp;&esp;但是在听到乔东阳冷漠的询问时，她突然受惊般抬起头。

&esp;&esp;“他……是他……他……是他……杀了他啊……”

&esp;&esp;“杀了……我们的……”

&esp;&esp;“为什么……老头子……你为什么啊……”

&esp;&esp;“我们的孩子……怎么办……”

&esp;&esp;众人轻轻的吸气。

&esp;&esp;他们不知道老太太在说什么。

&esp;&esp;老太太也并不在意别人能不能听懂。

&esp;&esp;在这个古怪的氛围里，她在自己的世界里，陷入了一种近乎病态的狂乱情绪中。

&esp;&esp;说着，叫着，吼着，声音怪异而尖细，呜咽，痛苦，仓皇，无助……在她一张一合的嘴唇间，吐出了许多絮絮叨叨的往事，

&esp;&esp;渐渐的，她的身体似乎变得轻盈。

&esp;&esp;头脑越发混沌，声音越来越弱……

&esp;&esp;“是该还的……还了吧……你来了……就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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