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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2节（第1页）

&esp;&esp;他在用这种姿态，努力证明自己是个无辜的人。

&esp;&esp;池月盯着他看。

&esp;&esp;不知是受什么影响，始终觉得这个人很模糊，用了好久，他的五官才慢慢在眼前变得清晰。

&esp;&esp;那么清晰的恨……

&esp;&esp;唾沫的分泌几乎是生理性的，从看清乔瑞安的那一秒，池月内心的憎恨和厌恶就到达了峰值，以至于影响到她的呼吸、胃酸分泌和情绪控制。

&esp;&esp;“嗡！”

&esp;&esp;耳朵嗡声作响，不受控制。

&esp;&esp;也是站在证人席的那一刻，池月才发现自己努力了六年多，仍然没有办法把那件事情从人生里彻底切割出去，健康的记忆受到腐蚀的那一段，无论如何都洗刷不净。

&esp;&esp;是他。

&esp;&esp;就是他。

&esp;&esp;她可以肯定是他。

&esp;&esp;乔瑞安，就是那个恶之源。

&esp;&esp;她六年多的噩梦就坐在那里，懒洋洋的看着她。

&esp;&esp;池月甚至从乔瑞安的眼睛里面，解读出了有恃无恐。

&esp;&esp;他凭什么？

&esp;&esp;他凭什么？

&esp;&esp;权少腾坚持让池雁出庭，就是想把这个案子办成铁案，让乔瑞安永不能翻身。

&esp;&esp;没有证据的董珊、死去的朱青、有精神障碍的池雁，还有另外两个不愿出庭以及那些不愿承认的女孩儿，难道这就是乔瑞安的有恃无恐吗？

&esp;&esp;凶手就在面前，池月肌肉紧绷着，冷冷凝视着他，在这样长久的对视里，她击垮了和乔瑞安的故意淡定，完成了审判长对她身份的核实以及事前告之和询问。

&esp;&esp;在这个过程中，乔瑞安一直看着她。

&esp;&esp;冷冰冰的眼神里，慢慢浮出不自觉地奚落，嘲笑。

&esp;&esp;就好像在告诉她，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没有意义。

&esp;&esp;进入质证环节，公诉人提交了证据，这个环节主要是乔瑞安对池雁的犯罪行为构成，同时，对证人提供的证词进行核实质证。

&esp;&esp;辩护律师不无意外地质疑了池月的身份，并将池月与案件事实的关系，以及她与被告人、被害人的关系进行了详细地的罗列，以期降低审判人员对她证词的采信。

&esp;&esp;控辩双方唇枪舌剑，对池月是否具有证人资格展开了辩论。

&esp;&esp;最后，审判长一句话给出结果。

&esp;&esp;“不管与案件是否有利害关系，凡是知道案件情况的人，都可以出庭作证！控方可以继续。”

&esp;&esp;辩护律师坐下，但一直不死心，死死盯住池月，等控方说完，马上举手。

&esp;&esp;“审判长，我有个问题，想询问证人。”

&esp;&esp;审判长同意。

&esp;&esp;辩护律师起身，望着池月，“在你的证词里，你说亲眼看到我的当事人乔瑞安侵犯了你的姐姐池雁，是不是？”

&esp;&esp;池月：“是。”

&esp;&esp;辩护律师：“你在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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