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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但是，李玲的下一句话，终究是打碎了我对这一切仅剩的信任。

&esp;&esp;总裁。

&esp;&esp;是我把公司的商运资料，提供给总经理的。

&esp;&esp;李玲喝了口咖啡，时间就像是停止了一样。

&esp;&esp;她别过眼。

&esp;&esp;过了很久。

&esp;&esp;李玲回头看着我，语气很轻。

&esp;&esp;总裁，对不起。

&esp;&esp;总裁……真的、真的很对不起……

&esp;&esp;豆豆他爸没了工作，总经理许诺会给他一个管理的职位……

&esp;&esp;总裁，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

&esp;&esp;对不起。

&esp;&esp;真的很对不起。

&esp;&esp;真的很对不起啊……

&esp;&esp;豆豆拉着她，说——

&esp;&esp;妈妈别哭。

&esp;&esp;妈妈……别哭。

&esp;&esp;那应该是我最后一次见到李玲。

&esp;&esp;后来，我只看到一盅骨灰。

&esp;&esp;——到底发生什么事，怎么想不开就直接走了呢……

&esp;&esp;——就是……吞下一整瓶的药，唉——老公也没什么用，只会打她，看样子也是撑不下去了，才想不开啊……

&esp;&esp;——可怜啊，剩下一个女儿。

&esp;&esp;豆豆拉着我的袖子。

&esp;&esp;叔叔，妈妈在哪里？她说要给豆豆绑辫子的。

&esp;&esp;叔叔，你怎么了？

&esp;&esp;叔叔羞羞，叔叔哭红鼻子，叔叔羞羞——

&esp;&esp;

&esp;&esp;芯姐的葬礼，是程家帮忙操办的。

&esp;&esp;芯姐举目无亲，又牵涉了凶杀案，葬礼也只来了寥寥数人。

&esp;&esp;遗书有两封，一封是投给警方的，一封是给程辰的。

&esp;&esp;程辰让我念给他听，他说，他书没好好念，很多字不认得。

&esp;&esp;我一字一句地念。

&esp;&esp;不断地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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